不一会,小四就被带来了。李老祖宗和英国公夫人还有房内的其他人都退到了外间。
李三公子趴在床上,等着小四给自己上药,一边上药,口中还哼哼地道:“小四呀,你轻点呀,你这手劲莫非是打算谋害主家不成?”
“公子,反正小四我已经听阿福说了,您连后事都准备好了,要不,小四帮你一把!反正小四自己也快饿死了。”小四这心中也有气呀!每次跟自家公子出去,这回来,他这个随从都要遭受池鱼之殃呀,别看小四自己长了个竹竿身材,可他却是个大胃王,一顿至少也要吃二十个馒头,从昨晚到现在,他被关起来,还没吃过饭呢?这肚子里饿的咕咕叫。
“你们两,先去给本公子准备一顿好的饭菜来。”李三公子自然看出了自己随从的哀怨,当下难得地做了一会善解人意的主子。
其实呀,他还有别的用意,目前暂时不透露。
等小四将药膏擦完,请来的太医也说只是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不过要在床上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否则,这一走动呀,就会牵动身上的伤口。
李老祖宗闻言,心疼地又在心中埋怨了儿子几句。
“阳哥儿,现在可以告诉祖母,你是真的打算娶妻生子,延续我们李家的香火了?”
“祖母,我在您面前说过假话吗?当然是真的!”
“好,好,那就好,娶亲好,不知你心中可有合适的人选?回头祖母就派人去提亲?”
李老祖宗虽然听到孙子答应成婚了,但还没糊涂到认为自己就拥有了自作主张的权利。
“祖母说的可是真的,真的打算回头去提亲?”李三公子现在可没有一点先前半死不活的样子。
“祖母自然说的是真的,何时骗过你。”
“祖母,您太好了,孙儿就知道您对我最好了,孙儿邀您去崔家向窦姑娘提亲。”这是李三公子刚才挨打时的想法,如果他真被打死了,还没跟窦姑娘成其好事呢?他怎么能甘心呢?
“崔家的窦姑娘?”李老祖宗闻言,开始有些茫然,觉得又有点耳熟,后来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了,不就是这连日,自家的女儿和媳妇都提起过的那位姑娘吗?
“嗯,就是她。”
“不行,别家的姑娘都成,就是她不成?”李老祖宗想起自家女儿说了,皓哥儿也对那姑娘有意,还准备纳为平妻,兄弟俩怎么能娶同一个女子呢?更何况,那女子的名声还很不好。
最可恶的是,为了她一直绣鞋,还让自己的宝贝孙子钻到湖水中冻了大半天,要是进了门,还不自导将阳哥儿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祖母,你刚才答应过我的。”李三公子没有想到,自家祖母就这么干脆地拒绝他了,这怎么行?
“这姑娘是你王家表哥先看上的,你就别跟你表哥抢了!”李老祖宗知道跟这孩子硬碰硬是不成的,当下换了另一种方式劝说。
“不成,她是我的,谁也不准抢。”
“这种姑娘出身低微不说,名声也声名狼藉,如何能配的上我的宝贝孙儿,这次,老祖宗绝不会任你再肆意妄为,这几日就现在府中好好养伤,等伤养好,祖母自然会为你找一门满意的亲事。”
“祖母既然不愿遂了孙儿的心意,那孙儿从今日起,就不用饭了。”
由于绣房起了火灾,将里面的许多摆设都烧掉了,桂嬷嬷的女红暂时也教不下去了,势必要延后几天。
窦子涵第二日假装昨晚受惊过度,病了,崔老祖宗自然请了太医院的太医来为窦子涵把脉。
其实是窦子涵想知道,这段时间在绣房中待的时间过长,如果那绣屏真的有鬼的话,会不会她的身体已经受了影响,因此请太医前来诊治一番,好先确认一下,如果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也好早点采取措施医治,省的错过了最佳的医治时间。
此时,太医院资格最老的秦太医正隔着床帐为窦子涵把脉。
窦子涵隔着床帐,看不清那位太医的表情,自然无法判断对方到底是怎么把脉的,把脉毕竟有很高的技术含量,窦子涵在这一点上只略和皮毛,实在探不出自己的脉搏显露哪几种症状。
“太医,怎样?”等秦太医出了内室,崔老祖宗马上发问。
窦子涵则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外边的谈话。
“回老祖宗的话,窦姑娘从表面上来看,身子有些虚弱,还有些思虑过甚之症状,这都倒也不足为奇,吃几服药调理调理就无碍了,可奇怪的是,姑娘的脉息明显有些滞涩,老夫一时也想不清是何等原因。”
秦太医实话实说。
“脉息明显有些滞涩,可有大碍,可有化解之法?”崔老祖宗不懂医术,也不懂这个脉息滞涩到底是何意?听起来似乎并不好,她关心窦子涵的身体,自然首先考虑的就是解救之法。
“这样吧,老夫先开个方子,姑娘先吃吃看。”秦太医沉死了一下,开口道。
窦子涵也在思考秦太医话中的含义,脉息滞涩,这是个是是而非的诊断结果,不像现代医学仪器那样,诊断怎样,就是怎样的!
难道真的是因为那绣屏另有玄机,让她的身体多少受了点影响不成?不过从秦太医的话来看,就算这绣屏真的有问题,幸亏她发现的早,对身体并无大碍。
窦子涵的心思就跑到了那牡丹绣屏上,昨晚,起火的时候,她早已和含笑一起将那牡丹绣屏从绣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