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她想着这些暗卫们总归和李三公子有一种独特的联系方式,以她现在遭遇的情况,明显不是耍几下解剖刀,来几下花拳绣腿就能解决的问题。
她心中还有一个很强烈的念头,那就是,她相信,只要她还活着,李三这厮就一定会想办法将她救回去的,现在还是保命要紧。
这些黑衣人为首的一人闻言,手做了一个动作,其他的黑衣人见状,果然都停止了攻击。
两个暗卫已经受伤很重,知道以他们两人的实力,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根本就无法保护自己女主子脱身,继续坚持下去同样没有好处,当下也就罢了手。
“李三少奶奶请。”为首的黑衣人对窦子涵做了一个向出走的动作。
从这为首黑衣人的称呼,窦子涵就知道,拒她做了许多伪装,可是这些黑衣人人家抓的就是她,并没有认错她的身份。不存在抓错人的嫌疑。
窦子涵心中虽然对这黑衣人幕后的主使很是好奇,但她知道,现在就算她开口发问,对方也不会告诉她的,所以,很是配合地从客栈大堂走出了客栈,在客栈的外边有一顶轿子在等着她。
看来,要抓她的那个背后主谋还有善待人质的美德,不但没有将她绑起来,甚至还给她找来了代步的工具,当然,可能是这些黑衣人觉得,像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根本就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不屑对她使用别的手段。
襄州城经过长时间的战争摧残,现在街面上并没有几个人在行走,就连店铺,也大多都关着门,只有几个胆子大的,开着门,当然,生意最兴隆的就是棺材店。
距离她所住的客栈不到一条街的地方,有一家棺材店,她掀开轿帘向外看去,这棺材店门前都是神色哀戚的老百姓。
窦子涵见状,叹息一声,襄州城与叛军作战时,虽然全城的许多老百姓最终都参与到了战场之中,她也参与救治过那些伤兵,可这又能算的了什么呢,发起叛乱的临州王为了那个皇帝的宝座,丝毫不在乎一场战争一旦打起来,就不是那么容易地停止,造成损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恢复过来。
窦子涵坐在轿子里,一路观察着他们经过的路线,这些黑衣人既然光明正大的走在大街上,一点忌惮都没有,窦子涵很快就明白了,现在襄州城已经被叛军占领,这些黑衣人竟然敢在大白天如此大摇大摆地出行,极有可能,抓她的幕后主使应该就是叛军中人了。
只是,他们抓她做什么?她身上崔老祖宗给的嫁妆还有临死前留给她的钱财倒是不少,不过,这些东西大多都在京城,可不是虽然怎样能够提出来的。
如果不是钱财,那么,就只剩下另一个可能了,要不,就是跟京城的英国公府有关,毕竟她现在可是英国公府的儿媳妇,要么,就是跟李三有关,相比较而言,她觉得最后这一个可能性更大一些。
如果是最后一个可能,她的心就变沉重多了,因为她知道李三那厮的脑袋,实在不能用常理来推断,谁知道这家伙会做出什么肆无忌惮的事情来呢?
轿子一路行着,虽然路上也有个别行人看到黑衣人一行,对轿子里的人有些好奇,但刚在一场战争中留下命来,这些老百姓实在没有多余的心力去关注其他的事情了。
果不其然,轿子最后来到了襄州城府衙的门前,守门的官兵上前问话,为首的黑衣人手中不知拿了一件什么东西晃了一下,守门官兵马上让开了路,轿子就堂而皇之地从们里面抬了进去。
这襄州城的府衙在窦子涵看来,比起慕云城的府衙来,明显园林风格更厚重一些,这些黑衣人抬着轿子,碰到的人都对那黑衣人首领见个礼道:“见到许统领。”
这个许统领一直没有说话,直到轿子最后停在了一排房子前,那房子前,站着两个亲兵打扮的人,见状也上前给这位许统领见礼。
“进去回凌云公子一声,就说他要找的人,本统领给他送来了。”
“请许统领稍等片刻。”那亲兵抬头往窦子涵所乘的轿子望了一眼,就进去通报了。
片刻后,门从里面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位身穿杏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来,虽说,窦子涵觉得自己的眼睛都快从眼眶中蹦出来了,她事先绝对没有想到会在此处遇到这个人。
这年轻公子先是向这位许统领做个一个表达谢意的动作,然后亲自来到轿子前,掀开轿帘道:‘窦家表妹,到地方了,也该下轿了。“
”二表哥,人家都说他乡遇故知,乃是人生一大幸事,子涵在这兵荒马乱的时日里遇到二表哥该不该说是一件幸事呢?“窦子涵也没有扭扭捏捏,当着款款地下了轿子。说话的语调很是轻松,就仿佛此时遇到崔二公子真的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样。
”子涵表妹的这张嘴呀,永远都是那么的伶牙俐齿,表哥佩服。“
”呵呵,我们女子吗,比不上二表哥这种大丈夫,自然多半只能逞逞口舌只能罢了,如果这一点喜好都给剥夺了,那活着多无聊呀,二表哥,表妹我这段日子,被困在这里,担惊受怕,无依无靠,身心疲劳,真发愁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呢?既然表哥在这襄州城内,那表妹我就可以过几天舒服日子了。劳烦表哥派人给我准备一些好菜好饭,等我吃饱喝足后,再跟表哥叙叙旧如何?“
窦子涵摆摆手道,她承认也许是跟李三这厮生活的久了,她身上也沾染了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