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涵的脸色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可窦家的人并没有因此而放松神经,窦王氏是真的为窦子芳担心的,惟恐女儿惹怒了那个混世魔王,结果吃亏的还是她们母女。
至于窦大贵则狠狠地盯了一眼窦子芳门外的几个下人几眼,这些废物,难道不知道劝着自个主子吗,给自己添什么乱,对这个丢人现眼并且没有多大价值的女儿,窦大贵现在纯粹是视而不见,更不想让这个女儿因为得罪大女儿给自己找麻烦。
也不知那个丢人现眼的女儿对大女儿说了,要是再给家里惹事的话,他不介意随便找个人将她嫁出去自生自灭。
李三公子和窦子涵从窦家离开后,他就发觉自家亲亲娘子好像有了心事,回想了一番在窦家的所有事情,最后觉得可能就是窦子芳那个女人给自家亲亲娘子添堵了,只是不知她们在自己到之前都说了些什么?
窦子涵虽然觉得当初自己揭破了那个孙郎中给自己的药里面动的手脚,可毕竟不知道原主在过去许多年到底还收过其他毒害不,虽然她接纳了原主大部分的意识,只是以原主的性子,恐怕有些事情未必是她也知道的,这才心中总存了一段心事。
一个人如果没有希望就不会失望,她对李三公子是真的存了几分希望的,这才不想让对方失望。也不想让自己失望。
也不过才成婚短短几日,她竟然也有了患得患失的心思。
“乖娘子,如果你不想再看到他们一家人,为夫就想个法子,让他们在京城待不下去。”离开窦家后,他们上了马车,打算去崔家拜见崔老祖宗,李三公子在马车内道。
本来,人家一般出行,男子多半都是骑马在马车边跟着的,马车内坐的是女眷,可李三公子偏偏要自己陪着窦子涵坐在马车中,将两个丫鬟还有两个婆子赶到了后面的马车上去。
这样一来,窦子涵耳边根本清净不了。让她想想点事情,都要受到困扰。不过,李三公子的话,她还是听了进去。让窦家的人离京城远远的,这原本也是她原本的想法,让李三动点手脚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那时,之所以有这个想法,也是因为,她害怕窦家的人死皮赖脸做出更多连累她的事情来。却没想到,这窦家的人这次来到京城后,还算安分,又被李三公子吓了一番,她这才暂时没有花心思去跟对方划清界限。
不过,窦家的人现在应该是没有能力左右她的生活了,更何况,她马上也要跟着李三公子去慕云城了,就算窦家的人不走,相互之间也在几年内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可如果将窦家现在逼得太紧的话,势必要连累到小豆芽菜,这个孩子,她对他的感情更多的是存了一份怜悯之情,还是希望在她的能力范围内,让那孩子的日子过的好一点。
想到这里,她开口道:“还是算了吧,我们这几年也不会在京城,也不用过多的例会他们。”
窦子涵之所以这样说,也不想真的将那个免费凶残爹逼得过于厉害,这个免费凶残爹如果被逼得走投无路时,她就觉得对方是一个亡命之徒,还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所以,她不想逼得紧了,现在在生事端。
不过后来,窦子涵每每想起今天这一幕时,还觉得自己当然不够决断,又为自己留下了一个后患,可人呀,岂能事事都能考虑的周全无比。
“嗯,那为夫就听娘子的吩咐好了,来,顺便给为夫笑一个。”李三公子就坐在她的右侧,这时,微微转过头来,伸手用扇子的扇柄在她的脸上轻轻碰了一下。
那样子活生生是一个登徒浪子的模样。
窦子涵见状,给了他一个白眼,没好气地道:“现在天气已经冷了,你拿这东西不觉得有些滑稽吗、”窦子涵有时也想不通,这古代的男子为了追求行为艺术,不管春夏秋冬,手里都拿个扇子,麻烦不麻烦呀。
“嗯,可别想,娘子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现在这天是真的凉了,以后,为夫直接动手就可以了。”说完,将手中的扇子向马车一边一扔,然后伸手将窦子涵的下颌捏着,让她的脸转向他这个地方,然后一副调笑的样子道:“乖娘子,来给为夫笑一个。”
“莫名其妙的,又不是傻子,我干嘛要笑的傻兮兮?你放开!”窦子涵伸手去打他捏着她下颌的手,男人神马地,为何最爱捏女子的下巴呢?难道这样,才会满足他们某种变态的心理?
李三公子并没有见机松开自己的手,硬生生地挨了窦子涵一记,打的这个声音好清脆、
窦子涵原本以为她伸手去打,他就会直觉地松手,却没想到,给打了个正着,她还是知道这人虽然不着调,可却不是那种能让女子随意打骂的男子,一时之间,心中也有了点懊恼,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脸上,观察他的神色。
可下一刻,窦子涵觉得自己的下巴都要掉地上了,只见自家的这位夫君,硬生生地竟然做出了一副哀戚委屈的样子,眼睛竟然还有泪珠儿流了下来。一个大男人,她凌乱了。
这李三就这样流眼泪了?窦子涵觉得这个世界是越来越玄幻了,她自己的力道她知道,根本就没用什么力气,怎么可能将对方打的泪珠儿都流出来了呢?
更何况,男人流泪?不是说流泪多半是女人的专利吗?这人故意做出这样一副委屈的样子,还装的特别像,简直可以去当奥斯卡的影帝了。
对这人的认知,她一向觉得对方嬉笑怒骂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