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涵在成婚前,好歹也做了些功课,知道这所谓的踢轿门就是新郎官将n伸进轿子里面,踢一下,轿子的底部,但踢完之后,新郎官的脚并不马上退出去,而是停留在轿子里面,等着里面新娘子的脚踢一下,这才退出去。
这里面也是有讲究的,如果男女互踢得时候,如果新娘子的脚高于新郎官的脚,那就代表着成亲之后,新娘子能够压制住新郎官,如果反之,则意味着新郎官压制着新娘子。
就在这时,轿子里面的帘布动了一下,窦子涵看到了一只脚,窦子涵本想狠狠地踢一脚,消消那天自己受的气,可当她的脚刚伸过去时,李三公子的那只脚好像也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稍微缩了一下,反而用脚腕缠住了她的,两人的脚在轿帘下面缠绕了一下,最后,李三公子才退了出去。
踢完轿门,。新娘子自然要下轿了,喜娘这时,揭开轿帘,准备扶窦子涵出来,窦子涵踢完轿门之后,马上将头上的盖头重新蒙好,然后被喜娘扶着下了轿。
窦子涵虽然不知第一次到英国公府,可英国公府比崔家还要大一些。
窦子涵现在头上盖着盖头,也不知道下轿的地方到底是哪里?
然后就觉得手中被旁边的人递了一个什么东西,虽然隔着盖头看不清楚,可凭着感觉,她觉得应该是一根丝绸,旁边的喜娘在旁边小声提醒道:“三少奶奶,该拜堂了。”
然后窦子涵就觉得自己身边这边站了一个人,从红绸拉力的角度来判断,这边应该站的是李三公子,另一边则站着喜娘,等着扶她进门。
一路走着,走着,喜娘喊道,“跨火盆”她就抬脚向过跨,又继续向前,好像是进了一道门。
又向前走了几步,这次,喜娘按住了她的身子,应该是拜堂的地方到了,虽然隔着盖头看不清什么,可隐约的她还是感觉到这是一个类似于大厅的地方,里面不仅上面坐了人,这两侧也坐满了人。
大概是到拜堂的地方了。然后负责礼仪的傧相就是一大串吉利话,半文半白的,有些话用的典故比较生涩,窦子涵也没有听清楚,好不容易,等着这一大段吉利话完了之后,这傧相才喊道:“一拜天地。”然后她就看到脚下被人放了一个软垫
接着,她身边扶着她的喜娘在她的胳膊上稍微用了一点力气,示意她下跪。
看不到周围的一切,窦子涵只好凭借直觉下跪。
面对着正堂的方向磕了一个头之后,旁边的傧相又再次喊道;“二拜高堂。”仍然是面对着正方向磕了一个头,第三次,就是“夫妻对拜。”了,这次,是她和李三公子面对面对拜。
夫妻对拜之后,就是送入洞房环节了。
傧相喊了一声送入洞房之后,厅中就是一阵恭贺声,然后,她就听到了一个略带苍老的女声,应该就是李老祖宗的声音。
窦子涵被喜娘继续扶着,然后手中还揪着那根红绸,一路慢慢地走去。
拜堂的大厅距离,李三公子的院子不是很近,走了大概有十多分钟的样子,她才被喜娘扶着进了新房。
进了新房之后,窦子涵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婚礼的仪式总算折腾的差不多了。
进了新房后,新房内可能还有其他女眷,纷纷喊道:“新娘子到了,新娘子到了。”
这时,又听到身边的喜娘喊什么缘定三生,稍微等了一会,又喊道;“秤心如意”
接着,她就觉得头上的盖头终于被揭开了,然后她就对上了李三公子大大的笑容。
这人摆出这个笑脸做什么?如果五天前没发生那件事,她会觉得这人就是这个德行,可那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她就觉得这个人的心思不是她现在能够猜测的,今日,她本就打定了主意,不给他好脸色看,不是只有他才有脾气,还敢威胁她。
也许,连窦子涵都不得不承认,经过她和李三公子的多次见面,她还是对这个人不自觉中产生了一些男女之情的,如果在那日之前,她对对方没有任何好感,那李三公子的任何伤人的言行,她都可以不放在心上,自然就不会产生情绪波动,可偏偏,这人,在她对他打算敞开心房时,对她口出恶言,让她的心门再一次关上了。
如果没有那一丝丝心动,她就和这时代的任何一个普通新娘子一样,保持着一份淡然的心情,没有期待,自然就没有失望。
所以,对上李三公子大大的笑容,窦子涵的眼睫毛都没眨一下,脸上的表情淡淡的。李三公子好像没有看到窦子涵的不悦似的,一只手还挑着盖头,两只眼睛却直直地盯着窦子涵的脸不动。
这过程持续的时间太长,直到旁边一位女眷开始打趣道:“瞧,新娘子好相貌,把我们阳哥儿都看呆了。”后来,窦子涵才知道,这位出言打趣李三公子的夫人是李三公子的四婶娘,也算是个心直口快的夫人。
李三公子这才收回了目光,和房内的其他女眷说笑了几声。
这时代,新郎官揭了盖头之后,并不会继续留在新房内,而是要到前面待客,李三公子揭开盖头后,就算想留在洞房内,都是不被允许的,于礼不合。被几个长辈连推带搡先给推了出去。
窦子涵这时,已经注意到房内的女眷,除了几位年轻的姑娘外,其余的大多都是中年夫人。
其中一位窦子涵却是认识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皓王公子的娘亲,王四夫人,这位王四夫人当初窦子涵就对这人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