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子涵心中还在想店铺的事情,她等的时间并不长,既然当初应允了李三公子的要求,自然等上一会也没什么,原本,她并没有多加关注这个酒楼伙计,可习惯上她还是抬头看了一眼这个伙计一眼。
只是这一眼,窦子涵心中却不由地一动,她还记得自己刚进酒楼时,这个伙计热情洋溢的样子,可这不过过了一刻多钟,这酒楼伙计这次上茶时竟然不敢抬头看向自己,不仅如此,他拿着茶壶的手还有些轻微的抖动。斟茶的准头也差了些。
这的确有些太不正常了!心中有了这个狐疑,当酒楼伙计低着头再次上完茶水,又低着头出去后,窦子涵将目光投到了斟好的茶水上,从茶水的表面看不出什么来,最终她还是端起那茶盅,放在鼻子前面闻了一闻,并没有闻到什么异味。
可心中既然有了怀疑,她就不会随便将这茶水送到口中去,反而从袖子里摸了一方手帕,将手帕的一角伸到了那茶水之中,然后将这沾水的一角拿了出来,用舌尖舔了舔。
“表姑娘,您这是?”含笑这时也留意到窦子涵的一举一动,当下忍不住小声道。
“这茶水里面可能加了东西。”窦子涵收好那绢帕道。虽然这时代,针对这种液体,没有特定的仪器来化验,可她还是从绢帕所沾的茶水中品出了一丝涩意,她记得先前喝过的那一盅并无这等感觉。
“什么?加了东西?这酒楼——”含笑闻言也是一惊,脱口而出,下一刻,则被窦子涵给捂住了口。
含笑在窦子涵身边也有了一段日子,自然知道自家这位主子不会随意去怀疑什么,既然对这茶水如此慎重,那就说明这茶水有问题,只是,她们今日来这酒楼,是谁要在她们的茶水中动手脚呢?
既然含笑能够想到的问题,窦子涵不会想不到,虽然她是法医,可世界上的药物,特别是这时代的药物,许多不是简单地就能验出来的,所以,虽然她觉得这伙计后面弄的茶水可能有问题,可却无法在很短的时间内确定它的成分。
虽然不能在短时间内确定它的成分,但相比不会是毒药,毕竟,要在酒楼内毒杀一个人,这种风险太大了,从犯罪心理学上来说,许多罪犯,在害人之前,都会让让对方做一个明白鬼,可现在这茶水却无头无尾的,那么,要她的命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那么,会不会是那种让人陷入昏迷的药粉?既然有了怀疑,不管这茶水中有什么东西,她就不会轻易入口,她在这时代还没有活够呢?不会随意冒险的,可要是什么都不做,怎么知道这背后到底是什么人要暗算她呢?
当然,这个酒楼伙计恐怕只是个帮凶,毕竟,这酒楼的伙计和她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不会冒险在她的茶水中动手脚,从这酒楼伙计两次迥然不同的态度可以推测到,这个伙计在第一次斟茶到第二次斟茶这段时间内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可到底是谁是背后的主使呢?她今日约的是李三公子,这幕后的主使针对的是她呢?还是李三公子呢?
既然她识破了这茶水的破绽,对方这一计不成,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手段再等着自己。那接下来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试探一下对方的下一步举动。
窦子涵想到这里,起身在唯一的窗户前查看了一下,这酒楼这边的包厢是临街的,包厢唯一的窗户就是临街的,相信光天化日之下,这窗户外边不可能有其他人窥视,她将茶盅的茶水以及那伙计留在茶壶的茶水提着,将茶水沿着窗子下面的木沿慢慢地倾倒了一些,然后,又将茶盅和茶壶收了回来。重新回到桌前。
含笑目瞪口呆地看着窦子涵做完这一切,但她并没有多嘴,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话。
将桌子上的茶盅摆好后,窦子涵才在含笑耳边轻声吩咐道:“接下来,我们假装昏睡。”
“这——”含笑虽然胆子不小,但心中还是有些惶惶的。
“你先这样躺着装昏迷,留心后面进来的人的模样。”窦子涵做了一个姿势,示意含笑按照自己所说的做。
“好的,表姑娘。”含笑虽然满心疑惑,可她现在知道在这种情况下,她只能照着自家主子的吩咐去做,当下,尽量按照窦子涵所示意的姿势躺了下去,做昏迷状。
窦子涵是法医,为擅长的就是看破现场的伪装,反之,她最擅长的就是布置假现场。经过她布置的现场,料想有人进来也看不出破绽来的,看到含笑躺好之后,她也选了一个有利的姿势躺了下去。
结果,她躺下去大概不到十分钟后,就听到包厢外的敲门声:“公子!”是那酒楼伙计的声音。
窦子涵自然不可能回答的,包厢外的敲门声更响了一些。“公子?”
这敲门声持续了大概两分钟的时间,包厢门终于从外边被推开了,听到的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窦子涵这时,也不敢睁眼去看进门的人是何等样貌,只能屏佐吸静观其变。
“这位爷,他们晕——晕过去了。”是酒楼伙计结结巴巴的声音。
“嗯,果然细皮嫩肉的,倒是好货色。”这疤六本就没有把窦子涵这种手生放在眼里,此时,来到窦子涵面前,伸手在窦子涵的脸上摸了一把啧啧地道。只是可惜,这等货色还要紧着那老色鬼先享用。
此时,窦子涵也听清进来的另一人也是个男子,而且还是个声音骄横,猥琐的男子,从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