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清明见过表姑娘。”
“你也坐下说话吧!”对上窦子涵审视的目光,这个名叫清明的小厮也不敢乱看,听到窦子涵让他坐下说,也是掩不住的诧异。
但还是乖乖地坐了,只是这坐的姿势,双腿自动地并拢,双手也齐齐地放在腿上,学习心理学的人,通常都会通过别人的一些身体姿势来判断对方的心理活动,这个名叫清明的小厮这个坐姿,让窦子涵判断,这小厮可能是与这马的事情没有关系的,
接下来的问话,跟刚才问徐老头的大同小异,这小厮回答的时候,答案多了几分主观的意思,在个别地方,还有些添油加醋,窦子涵听完,也没有做什么评价,只是在有的问题上又追问了几句。
临了,含笑仍将记录写好,这次,这个清明的小厮可是真的不认识字的,含笑读过一遍之后,他又开口道:“表姑娘,刚才有的地方小的没听明白,可不可以您再让这位姐姐再读一遍。”
窦子涵又示意含笑再读了一遍,含笑读完之后,主动发问:“这次,可清楚了?”
“清楚了,多谢这位姐姐!”伸手接过含笑递过来的记录,虽然,这清明不认识字,但是还对着看了片刻。
从这一点上窦子涵就可以看出,这个叫做清明的小厮,心中有很强烈的不安全感,这种人,对别人的信任感不够强烈,目光有时还不自觉地扫过自己身旁的人。
到了最后,窦子涵仍问了那个问过老徐头的问题:“你们三人之中,你认为那个人与马的事件有关。”
而清明小厮脱口而出的回答是:“不是我,与我没有关系。”
对上窦子涵的目光后,才讪讪地道:“表姑娘,小的真的是清白的,至于老徐头,和石头,他们两人平时都不爱说话,小的真的不知道他们心中在想什么。”
审问完最后一个人,就是那个石头的小厮之后,足足用了一个半时辰,也就是三个小时呀,将三分供词的记录放在一起分析,窦子涵是真的美看出什么破绽来,是这三人事先串供了,还是这三人真的都是清白的?
可喂马也是有规定的,必须至少有一个人守在马厩中的呀!
回头,也许应该让岳嬷嬷查下这三人的身份背景,看是否遗漏了什么。
时辰已经不早了,窦子涵也打算今晚的事情先到这里,正打算回房休息时,却听到守在外边的人喊道:“大公子!”
大公子?是崔兰池来了?
当然,这里时崔家的私牢,自然自己可以来,那身为崔家将来的继承人,崔大公子前来,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了!
对崔大公子这个人,倒不像崔家的其他人,那样容易看透,说起来,他们之间的交集并不多,虽然,当初是崔大公子将她送到崔家来的,可后来到了崔家,两人碰面的机会也不大,加上崔大公子也是有公职的,自然不会常混迹于内院。
窦子涵刚起身,崔大公子就走了进来,扫了一眼房间的人,房内的其他人忙上前见礼,窦子涵也行了一礼道:“见过大表哥!”
崔大公子却虚扶了一把她笑道:“没想到,表妹这么晚了竟然还不曾休息。”
“大表哥这也不是没有休息吗?更何况,马匹出了这等事情,外祖母年纪大了,就交给子涵来问问,不知大表哥这两日可曾查出了什么线索?”
“我要是查出什么来,自然会先告知祖母一声的,表妹你呢?可问出什么了?”
“没,含笑,将记录拿过来,让大表哥看看。”
“是,表姑娘!”
崔大公子并没有拒绝顺手接过,也扫了几眼,从这点上窦子涵就可以看出,崔大公子似乎也是很在意这件事情的,可如果这马匹的事情跟崔大公子有关的话,也说不过去。
“从这几个人的供词中确实看不出什么来,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再捣鬼!”崔大公子语调有些愤怒地道。
“大表哥,府中的事情,您还是提醒大舅父一下,这要是下次捣鬼的人,不是在马上动手脚,而是在井水中下毒,恐怕我们所有人的命都要受到威胁了,还是将府中仆从的身份过一遍吧!”
“表妹说的是,回头,我一定请求爹娘好好将这府中的人的身份都过一遍。”i
“那就好。”窦子涵是不指望崔大公子帮上什么忙,只是现阶段,也不想和对方成为对立面,引来更多的麻烦。
“表哥如果有事的话,那子涵就先回房了,也累了半晚上了。”窦子涵打算回房再仔细想想,看是否忽略了其他的问题。
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明日是李家前来提亲的日子,今个傍晚,李老祖宗已经派自己身边的黄嬷嬷前来通知过崔老祖宗一趟了。
所以,窦子涵这时也要回去补眠,没准明天提亲的人还要相看自己,她还要打起精神应付呢?虽然对这门亲事,有种种的想法,但已经成了定局,将来有一段时间,她还要跟李家的人打交道,那么,时刻留下一个好的印象,那是必须的。在这一点上,她并不想与世俗相悖。
“表妹,四妹的事情,慕容大人到底怎么说?”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崔大公子还是很疼爱自家的亲妹妹的。
这几日,他也很崔国公一起,托了托门路,好不容桂才进了监牢,见了自家妹妹一面,不过只关了几日,自家妹妹就失去了往常的光鲜亮丽,牢中的滋味并不好受,偏偏,慕容大人根本不见他们。
其实,窦子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