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刘泉进来,法元连忙给他和智通介绍,智通眯缝着眼睛:“什么白水真人?我可没有听说过!恍惚记得当年叱利老佛门下有个童子,似乎是这个名姓……”
“智通你……不许胡说!刘师弟是你岳师叔……”
“岳师叔何时有能耐代替我师祖行事了?就凭他杀了朱洪夺回太乙五烟罗么?”
这智通自认是五台派的第三代教主,门中大小事务该当他来全权做主,尤其是这些年兢兢业业在峨眉派的眼皮子底下打下一片基业,更认为功劳大过门中所有人,另外还有一番心思,便是岳清三人给他的飞剑传书上面,说明他已经杀了叛徒朱洪,拿回太乙五烟罗和混元仙经的副册,对于本门至宝和道书,他也认为需要自己来执掌方可,因此一上来就不承认刘泉的身份,并且话里话外攻击岳琴滨代师授徒的做法。
刘泉身份尴尬,他也不好跟智通吵,正犹豫之际,一旁许飞娘开腔了:“你岳师叔有什么能耐以你的道行恐怕难以揣测,至于他到底有没有权利代替你师祖收刘师弟入门也不是你一个晚辈能够指摘的,此次是我们这一辈人回山聚会,商议五台派未来的中兴大业,论理是不该你们这一辈人参加的,若不是看你这些年在慈云寺做得还算风生水起,那飞剑传书就不给你发了。”
智通气得火冒三丈:“你不过是个已经退出五台派的罪人,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许飞娘冷笑:“我跟你师祖认识的时候,你的祖爷爷还穿开裆裤呢!我为你师祖做什么,为五台派做什么,自然有我的道理!”
智通大骂:“贱婢!你不过跟那朱洪一样的叛徒!还敢回五台山撒野?”
许飞娘嗤笑:“你不过是个挂羊头马狗肉的yin僧,只能糊弄糊弄那些愚夫蠢妇骗些香油钱过火的东西,敢对我无礼?不过是看在脱脱大师兄昔年的情分上才容你在这里站到现在,再敢满嘴喷粪,小心你家姑nainai斩了你的秃头!”
刘泉颇感意外,在他的印象当中,许飞娘一直都是见人先来三分笑,说起话来让人如沐chun风束缚无比,何时看见她这样牙尖嘴利地跟人斗口?他却不知道,许飞娘早就已经盘算好,五台派内部的几个派别,她看出来岳清那架势是要做五台派掌门的,况且他也确实是太乙混元祖师指定的接班人,执掌五台派最完整的道统,她下定决心站在岳清这一边,因此一上来就跟智通针锋相对。
智通听了许飞娘的威胁,气得整个光头都泛红了,张口喷出飞剑就要跟许飞娘厮杀。
他可不知道许飞娘这些年在黄山忍辱负重,法力已经今非昔比,还以为是当年的水平,法元这些天帮着许飞娘修复护山法阵可是见识到了她的厉害,很多昔年需要几个师兄弟一起完成的阵法许飞娘一个人就能做下来,道力深厚,法术娴熟,比他强得不是一星半点,而其他也看出来那个刘泉也不是简单人物,就算自己对上也未必能够取胜,况且除了这两个人呢之外还有一个更加高深莫测的岳清呢。
他怕智通吃亏,赶紧过来将他止住:“这里是恩师当年收徒的七星殿,不许自相残杀!”
他抬出太乙混元祖师,大家都不好再继续发作,然而智通却仍然不知好歹,纵身跳到院里,放出青红黑三道剑光环身飞绕,大声喝骂:“贱婢!你已经不再是我五台派的人,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今天须容不得你嚣张!还不快快出来受死!”
许飞娘也竖起眉毛,伸手一拍桌子,七口青龙闹海剑已经飞出三口,化作耀耀碧光从殿内she出,直取智通,智通急忙还剑相迎,只觉得双方飞剑每一次撞击,他都手上剑诀向下一沉,仿佛托着千钧重力,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已经后继乏力,真气几乎消耗一空,手臂酸软,热汗直流,连连败退之下,被三道青光围在当中,躲闪之际,连僧袍都被割去半幅。
法元生怕两人打出真火,结下死仇,在殿内连声劝阻许飞娘,许飞娘只冷声道:“是这厮自己找死,可不是我不讲情面!”
法元只得放出自己的飞剑,十几道红线飞到院中,将双方六口飞剑绊住分开,然后喝骂智通:“当年许师妹只说脱离漩涡,不再过问两派纷争,到深山潜修,何曾说过退出五台派这样的话来?况且,她还是不是五台派的门人,待明i你的诸位师叔到来,大家自有公论,你在七星台前公然向本门前辈拔剑相向,岂是你平i里所说尊重师长的道理?”
智通听他这样喝骂,猛然间醒悟:这贱人道力突飞猛进,自己绝不是对手,那个刘泉刚才交手看出来也不是好相与的,况且还有一个未曾露面的岳琴滨,如果彻底撕破脸闹将下去,自己绝讨不到好去。思及此处,他便收剑而立:“师叔您说得对,我便等些i子,待本门诸位师叔都回来时候,再论个是非曲直!”
黄龙宫本是他的旧地故居,他却要住在七星宫里,带着四个弟子大摇大摆地在天权殿住下。
岳清第二天下午才从北山回来,原来那太乙天工炉乃是巧夺天地造化的神器,当年太乙混元祖师得了天书,苦参二百余年,了悟真玄,弃魔入道,召集许多正邪两教中的高人按照天书所载,以五台山北峰为本体,合力建成此炉。
此炉非五台派的本门秘传的混元真气不能使用,外人道行浅的无法开启,道行深得妄加催用,便会使得炉内yin阳五行八卦各种元气相继失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