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凤双袖飞舞,衣裙之中飞出红黄蓝白黑紫青七缕彩烟,聚散之间,先涌向申若兰,三才火云环嗡嗡急鸣示警,申若兰看出不好,急忙身剑合一向后疾飞,到底被彩烟裹住,立时间万念千思一起涌上心头,脑中一阵昏沉,仿佛大量思考之后,疲惫无比,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忽然耳中听得岳清传声:“你不是那魔头的对手,不要抵抗,且先随它,等我来救!”
申若兰闻言下意识地便要听命从事,也是她平时苦修,道基不浅,又始终持着文殊咒,这时忽然福灵心至:道家修行,一向讲究自持,绝无靠别人加持接引之理,平时岳清教导他们,常说心性一途,最为重要,那大道悟得一分,便得一分,对上魔教邪法的时候,全靠过去修行,旁人是万万无法帮忙的,并且说魔教法术诡异,让人真假难辨,要时刻谨慎为上。
她以为方才那段话必不是岳清所发,而是魔头所为,不敢放松,默运玄功保持清明。
魔头没能迷惑住她,却也在瞬息之间将她身体里的精气神吞啖夺走,申若兰再也驾驭不住飞剑遁法,噗通一声摔在地上,急忙拼尽最后一点力气盘膝坐起,存神坐忘,绝念止息,合于天地,对周遭的事情全都不在留心。
那七个魔头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将她迷倒,无数彩烟在她身体里面进进出出,很快便结成一片彩云,将她全身都给笼罩进去。
廉红药看见,心急如焚,想要出手相救却又不知如何做法,不禁在心里暗自埋怨自己,道浅力微,往日若兰姐姐对自己不薄,有什么好事都想着自己,自己受了委屈也都是她帮忙出头讨回公道,如今她身受大难自己却一点忙都帮不上……
她因起了一点要帮忙驱魔的意愿,心思一动,便被魔头感应到,那七个魔头正因为无法制服申若兰而急怒不已,此时为她所感,立刻悄悄潜至。
魔头本是无形无质,所发彩烟不过是其表相,众人以为那彩烟便是魔头,烟气飘到哪里,魔头就到了哪里,其实不然,彩烟仍然围绕在申若兰身体周围,其实魔头已经暗中来迷惑廉红药。
廉红药为悲魔入体,满心自责,从救不了申若兰,想到自己父亲身死,当年被人灭门,自己不能为父亲报仇,已是大大的不孝,上山之后,师父师叔,师姊师兄,俱都对自己疼爱有加,自己却不争气,修了十几年的道法,如今连几个魔头也对付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自己有恩的人受苦,道法修来修去,还是跟当年父亲被杀之时一样无能为力,自己还修这劳什子道法做什么!
很快廉红药便万念俱灰,绝了生志,放出飞剑就要自刎当场,多亏裘元看见,他方才为魔所乘,服用那化魔丹,损耗不少元气,此刻脸色极为苍白,本想去帮助罗鹭和裘芷仙,因戴湘英入魔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裘芷仙反复叮嘱让他照看好,而姑姑和姑父二人此刻也缓过劲来,双剑合璧将那两柄珊瑚飞梭斩碎,他便没有上前,这时看见廉红药将飞剑放出来,在身前横着就往自己脖子上砍去,顿时大吃一惊,急忙使出擒龙纵鹤之法用两根手指将剑捏住,大声喊道:“廉姨!”
廉红药连续催动飞剑,天罡剑在裘元手上疯狂颤抖,她大声哭喊:“你让我死!我这么没用!或者还有什么意思!”
天罡剑威力不凡,裘元到底挣不过她,急忙撒手,户口已经被划破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长流,看廉红药又要二次自刎,急忙过去将廉红药抱住:“廉姨你中了魔了!”又赶紧把一颗化魔丹送入廉红药的口中。
廉红药精神一震,清醒过来:“元儿!我这是……我竟然要自杀……”对于方才的事情她都清清楚楚,只是感觉很可笑,为什么就会因为救不了申若兰而想到自杀,微微叹了口气。
裘元看她正常起来,刚要松手,忽然又被廉红药抓住手腕,正是悲魔刚退,欲魔又起,她只觉得一股男子气息笼罩全身,让她无比地安心舒适,很是贪恋沉迷这种感觉:“元儿,不要走,再抱我一会,一会就好。”
裘元感觉出异常,挣扎着要抽回手臂:“廉姨,你怎么了?还没有好吗?”
“好啊,我好得很呢,只是有些害怕,大宫主的魔法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们斗不过呢……我刚才吓坏了,差一点就杀了自己……心跳得厉害,你来摸摸……”说着抓起裘元的手就按在自己的胸脯上,“感觉到了吗?”
裘元也是情窦初开,被一只冰凉软嫩的小手抓住,按住一团软肉,登时满脸通红,本来他带着方才罗鹭和裘芷仙抢回来的降龙镯,只要保持心身不动摇,便不会轻易着魔,然而此时情思稍动,也是初凤这魔法太过厉害,在《天魔秘笈》上面都是排在前三的,立刻也为欲魔所乘,呼吸迅速变得粗重起来,欲火焚身,面红耳赤,当场跟廉红药搂在一起!
裘芷仙刚用玄黄丹帮助罗鹭止住了血,就看见这般情景,急忙冲过来,抓住裘元的手腕,抬手一个耳光抽在脸上:“元儿!你给我清醒一点!”她很是生气,裘元身上明明带着能够降魔驱邪的降龙镯,却仍然屡次三番地着魔,她清楚地知道,若非裘元能够内心不动摇,外魔便无计可施,如今既然成了这般,肯定内心已然不定。
“你……红药是我的姊妹,便是你的亲姨,你怎么能……你太不争气了!”她揪住裘元,抡起巴掌,噼噼啪啪,又打了六七下,抽得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