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尘暴来得快去得也快,飓风只持续了十几分钟就已经过去了,可是被飓风肆虐过的沙漠却已经悄悄的变换了另一个面孔,虽然还是漫无边际的黄沙,可是众多的沙丘已经悄悄的移动了位置,有一些原本是沟壑的地方现在已经悄悄的隆起了一座新的沙丘,淹埋掉了原本属于那里的一切。
寂静的沙海之上连只飞鸟走兽都看不到,死一般的沉寂,唯有那毒辣辣的骄阳在拼命的吸日刚裸露出来的沙砾中那一点点微薄的水汽。
一处看上去跟任何地方没有任何不同的黄沙却在这时慢慢地拱了起来,就像那些刚刚伸展开肢脚准备破土而出的目一般,缓慢而又艰难,那些覆盖在他身躯上的沙土虽然不甘心自己被一支柔弱的目顶开,用他们与生俱来的张力努力压抑着目的反抗,可是依旧不能阻挡他对世界的渴望,纷纷破裂开来。
似乎伴随着‘啵’的一声轻响,压在他身上厚达半米的沙粒终于被破开了,可是从细沙下面钻出来的却不是人们想象中的目,而是一个连脑袋都没有的‘人形怪物’。
常毅三把两把撕下包裹住自己头部的衣服,跪伏在地上双手顺着腰间的那个背包带拼命的挖掘着。
小子,你要是这么就挂了那可就太憋屈了,你丫的可还没参加我跟小馨馨的婚礼呢。
背包带并不长,连接在常毅和郝建平的腰间,常毅一双手的挖掘速度比工兵铲也差不到哪儿去,短短一两分钟就已经挖出来好大一个坑。
“哗啦”,另一个‘人型怪物’猛地从坑底拱了起来,含糊不清的‘唔唔’直叫。
“哈哈,你小子还没挂。”常毅哈哈笑着伸手去扯郝建平包裹着头部的衣服,这家伙还有力气叫唤呢。看样子就算没有自己这个家伙也能自己从沙子里钻出来。
脸色铁青的郝建平呼呼的拼命呼吸着还满是沙尘的‘新鲜空气’:“常毅,你丫的是不是想谋杀我?赶紧把你的脚拿开。”
我勒个去,常毅猛地跳了起来,我说总觉得脚底下软乎乎的跟其他的地方感觉上有些不同呢,原来是踩在这小子屁股上了。
把郝建平拉出沙坑,常毅贱笑这从怀里掏出一瓶热乎乎的矿泉水递给郝建平算是对自己无心之过的补偿了:“来来来,建平赶紧喝口水,嘿嘿、、、不过这可是咱们最后一瓶水了,背包已经不知道被吹到哪儿去了,再想把背包挖出来那可是一件浩瀚的大工程、、、、、、”
郝建平不理会满嘴废话的常毅。拧开瓶盖咕咚灌了一口水,‘咕噜咕噜’的漱起口来。头上虽然包裹了衣服,可是那些无处不在的细沙还是顺着缝隙钻了进来,抖一抖头哗哗的向下直掉,甚至都可以听出声响来。可是当郝建平听到常毅说这是最后一瓶水的时候,咕咚一口把嘴里那口泥沙含量丰富的漱口水吞了下去,小心翼翼的把瓶盖又盖回了瓶子上,珍而重之的递还给了常毅,心有余悸的问道:“咱们不会再遇到沙尘暴了吧?”
常毅接过那瓶水。舔了舔嘴唇放到了自己身边,嘿嘿一笑说道:“那可说不好,老天爷的事儿谁能做主。”
常毅是在故意吓唬郝建平,沙尘暴刚刚过去。等到下一次形成还需要一段时间,到那时他们早就已经走出沙漠了。
郝建平躺在沙丘上休息了一会儿,翻身坐起:“这样也好,那些给养都没有了咱们正好可以轻装前进。要尽快赶出沙漠,走,起来。咱们赶紧走。”
常毅赖在地上不动,笑眯眯的望着郝建平问道:“这么着急走出去?”
“废话,快走。”郝建平瞪起了眼睛。今天已经是9月1日了,距离那一天只剩下了短短十天的时间,还有许多的前期工作需要处理。
常毅嘿嘿笑着伸手拧开了瓶盖‘咕咚咕咚’一口气灌进去小半瓶,这才意犹未尽的伸手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渍,大仰八叉的往沙丘上一趟,抱着脑袋笑眯眯的望着郝建平说道:“如果你想尽快走出沙漠,我建议你还是躺下来休息一会儿,那样要远比你一步一步走出去要快得多。”
“什么意思?”郝建平瞪圆了眼睛。这小子刚才说是最后一瓶水的时候,看他那珍稀的样都没有舍得喝一口,现在不仅一口气干进去半瓶,还舒舒坦坦的躺在那儿说起怪话来了,现在可不是休息的时候、、、、、、不对,这小子还有后招。
常毅笑呵呵的抬起手腕,伸手在他那块手表上按下了一个键,悠闲地吹起了口哨:“躺下吧,站着也不嫌累得慌。”
手表上,一盏徐灯闪闪烁烁的亮了起来。
两个小时之后,死寂的沙漠之中传来螺旋桨隆隆的转动声,一个汹点从遥远的天际飞快的驶了过来,一点点的变大,逐渐变得清晰可见。
常毅慵懒的躺在沙堆上挥手向直升机上正在探头向下张望的人挥着手,那感觉就像这小子此刻是在夏威夷海滩上度假一般。
直升机卷起漫天的黄沙缓缓的降落了下来,舱门打开,体态丰盈的钟小妹首先从飞机上跳了下来,转身扶下了怀抱着皓皓的燕子。
郝建平嘴巴张得能塞进两个臭鸡蛋进去,她们怎么来了?
两个女人笑吟吟的跑向郝建平,郝建平的样子虽然狼狈,但是她们已经明显的感觉出郝建平身上的那种颓气已经一扫而空了。
“你们、、、你们怎么来了?”郝建平傻傻的问道。
钟小妹咯咯一笑,冲着燕子努了努嘴,燕子笑着说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