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身沉闷的枪响,看门壮汉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瞪着正紧紧抱着他的胡承奎,嘴巴张了几张,除了冒出一点血沫之外,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胡承奎紧紧的抱着壮汉,歉意的说道:“对不起兄弟,我恐怕要在你这里的密室里躲几天,活着的人永远是不可靠的,下辈子,兄弟,下辈子我一定好好的对你。”
壮汉嘴角冒着血沫,身体一点点的软了下去。
这时,刺耳的警笛声由远而近疾驰而来。
胡承奎一惊,急忙伸手去推壮汉,他知道另一间屋子里还有一个暗室,里面设施齐备,生活用品充足,足够他躲上一两个月的,不过此时却已经来不及再掩盖地道出口的痕迹了。
而壮汉此时却回光返照的紧紧抱住了胡承奎,嘴角竟然露出了笑容:“你你也跑不了。”
“妈的”,胡承奎砰砰两枪打在了壮汉的胸口,一脚踢翻了他的尸体,急急忙忙的向另一间屋里窜去。
晚了,一切都太晚了,只是耽搁了这么一点点时间,警车中的人已经看到从屋子里窜出来的胡承奎。
“他在那里。”
几支枪口同时从两辆警车的窗口伸了出来:“站住,不许动。”
不知道是哪位前辈设计的这一句没用的台词,竟然一直被延续到今,似乎每位警官先生都非常熟悉这句台词。不过,他们在喊出的同时。也知道这句台词根本起不到任何的作用,有的时候喊得声音越大对方反而跑得越快,特别是胡承奎这样的亡命之徒。
“砰砰砰砰”,连续四枪打了过来,当前一辆警车的玻璃哗啦一声碎了下来,警车向一旁一晃,一头撞在了一棵大树上,车前盖砰地一声弹了起来,已经被撞得变了形。
从车里滚出来的警察们‘乒乒乓乓’的展开了还击,此时的胡承奎如丧家之犬一般。狼狈的向远离警察的方向奔去,至于另一间屋里的密室他是万万不会再去了,躲在那里,等于是让警察瓮中捉鳖。
在混乱的枪声中,胡承奎一个趔趄扑倒在了地上。
“打中了。”警察们欢呼着向胡承奎扑了过去。
“砰”,又一声枪响,冲在最前面的那个警察啪的一下扑倒在地上,后脑勺上露出了一个婴儿拳头般大小的血洞。
胡承奎翻身爬起来,捂着肚子一瘸一拐的向着湖岸奔去。
“艹尼玛”。一个特警怒骂了一声,从地上翻身而起。半跪在地上平举起手中的六四瞄准了胡承奎。
“啪啪啪、、、、、、”,清脆的枪声接连响起,在第四枪的时候,胡承奎终于身子一歪,又重重的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此时他距离湖岸仅有十几米远,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去想,就算他跑到湖边难道就可以逃脱生天么?湖边是有几条供人钓鱼用的小船,可是现在是冬季,小船已经被拖到了岸上。而且湖水已经结了一层冰,就算拖进水里也没有了作用。
胡承奎此时的举动只是出于本能的垂死挣扎罢了。
看着一头栽到的胡承奎,这一次特警们已经慎重了许多,大家小心翼翼的呈一个半圆形向倒在地上抽搐的胡承奎围了过去,手中的枪口无一例外的都对准了胡承奎的脑袋。
实战经验的匮乏造成了血的教训,不可弥补。
胡承奎瞪着充血的眼睛望着越逼越近的警察,嘴里喷着血沫骂了一句:“艹你吗。”
他的手抽搐着抓向那支已经被甩开的勃朗宁手枪。一个特警,飞起一脚把那支手枪远远的踢开,枪口也顶在了胡承奎的额头上,再次喊出了一句废话:“不许动。动一动打爆你的头。”
胡承奎喷着血沫呵呵的笑了起来:“傻**”
随着胡承奎的被捕,胡承奎名下的旺顺矿业集团所有的企业都被公安局查封了,各企业的主要负责人都被警官们‘客气’的请进了公安局协助调查,至于还有多少人能够毫发无损的从公安局里走出来已经成了一个未知数。
胡承奎和部分重要的涉案人员被连夜押送回了青州市公安局,负责押运的竟然是两辆装甲车。
办案人员根本不敢把胡承奎羁押在肃市那个他的势力根深蒂固的地方,唯恐又会出现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对于这样一个敢公然与军警对抗的家伙,谁敢保证没有其他的亡命之徒肯为他卖命?
肃市的戒严状态持续了两天,在这两天中根本就没有人盘点到底一共抓进去多少人,人们只知道军警的车辆呼啸往来,旺顺矿业集团绝大部分的高层都被请进了公安局,还有一部分人眼见势头不妙,效仿着高成一般玩起了人间蒸发的游戏。
可惜的是,高成在潜逃了四天之后,在南方的一个边境小镇被边防警察缉捕归案了,主要是因为更换了身份证件的高成一家在跟随境外旅行团边检的时候,他们随身携带的七百多万元现金引起了边防警察的注意,在几经询问之后,终于在高成子女的身上打开了突破口,这才将他们一举抓获,如果不是边防警察细心的话,还真的有很大的可能被他们一家蒙混过去,因为他们的装扮实在太像是一家趁着休年假出国旅游的普通游客了。
高成一家被押解回青州市,此事似乎也被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在大河早报和其他的一些报刊上并没有登出相关的报道,在九几年的时候,政府对于左右社会舆论导向的新闻类报刊监管力度还是非常大的,什么能登,什么不能登,都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