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陈王氏觉得陈大牛用一文钱买一斤“杂草”,是件很败家的事,可当着吴秀芝的面,陈王氏也不会傻的说出来。

毕竟,陈大牛陈二牛兄弟俩早就分家了。就算没分家,陈大牛也是长兄,陈大牛怎么做,陈王氏这个做弟媳妇的根本没权利指责。

“我大伯他买杂草做什么?养猪吗?”陈王氏愣了一会儿神后,问道。

“呵呵呵······小枝奶奶,这我就不清楚了,您还是自己去问问陈里正他老人家吧!”吴秀芝笑呵呵地说。

有些精明一点的村民,早就看出陈大牛收这些“杂草”是拿来制糖的。

没见陈里正家在河边建了个大大的制糖作坊吗?

而且,陈大牛家的制糖作坊根本不招收外人做事,里面的工人都是陈大牛从人市上买回来的家仆,签了死契的那种。

陈家老二陈青峦这段时间走路腿脚生风,可想而知,陈大牛家的制糖事业发展的有多红火。

不过,村民们可不敢眼热陈大牛家的“制糖事业”。

陈大牛能把普通的杂草变成糖,那是他的本事。相反,村民们很高兴陈大牛自己发财还不忘记乡亲们。

陈王氏被吴秀芝的话噎了噎,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

问陈大牛花钱买“杂草”干嘛?也要她有这个胆子才行啊?

“小枝奶奶,我前些天见到你家小枝,听说您这段时间身体欠佳是吧?如今可是好些了?”吴秀芝见陈王氏脸色不渝,赶紧换了个话题。

“啊?嗯,已经好了。”陈王氏反应过来,回答了一句。

陈王氏是个很爱面子的人,摔断腿的事不准家里人到外面说。

这段时间陈王氏没在村里露面,有村民问起,陈家人都以陈王氏身体不好,需要静养来搪塞。

“小枝奶奶,你前段时间没出门,难怪你不知道陈里正家的事。我听说······”吴秀芝说到这里,忍不住四处张望了一下。

“听说什么?”这下子,陈王氏来劲了。

“小枝奶奶,这话是我听说的,真不真的我也不知道,你可别说是我说的呀!”吴秀芝犹豫了一下,说。

“行行行,不管怎样,我肯定不会扯你出来。”陈王氏拍了拍胸脯,打了个包票。

吴秀芝这才算是放了心。

“小枝奶奶,我听说陈里正收这种杂草,是要用在自家的制糖作坊上的。这段时间,乡亲们在陈里正家赚了不少银钱哩!”吴秀芝说。

吴秀芝把这个消息告诉陈王氏,其实是一片好心。

陈大牛这段时间给村民们带来了不少的好处,让陈大牛在村里的地位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

村民们根本容不得别人说陈大牛半句不好。

陈王氏刚才说陈大牛“脑子有毛病”,被别的村民听到后,肯定会和陈王氏吵起来的。

吴秀芝的女儿春梅和侄儿大猫,这段时间没少跟着陈小玉陈小枝姐妹俩身后赚钱。

吴秀芝心中感激着陈小枝姐妹俩,这才好心提醒一下陈王氏。

“制糖作坊?我大伯家开起了制糖作坊?”陈王氏吓了一大跳。

陈大牛年轻时折腾着种甘蔗的事,陈王氏是知道的。

当年,陈大牛的一番折腾,甘蔗没种成不说,还直接亏了陈家的一大半家底。

陈家当时虽然轮不到陈王氏当家,可是,陈家的一半家底是什么概念,陈王氏还是知道的。

听到这个消息后,陈王氏也肉痛不已。碍于婆婆大李氏的权威,陈王氏没敢当着陈大牛夫妻俩的面说什么,背地里却嘟嘟囔囔地咒骂了好几天。

如今再次听到“制糖作坊”这几个字,陈王氏的心里满不是滋味。

“是哩!小枝奶奶您瞧,河边那一片木屋,就是陈里正家的制糖作坊。”吴秀芝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院落,艳羡地说。

陈大牛是个做事追求完美的人。

陈大牛家的制糖作坊靠近河边,占地面积有两亩地左右,边上一圈土制的围墙,足足有两米高。围墙里建起了十多间结实的木屋,中间是一大片开阔的露天院子。

自从陈大牛家的制糖作坊开工后,杏花村的上空时不时飘荡着香甜的味道。

村里的孩子们一有空就喜欢往制糖作坊那边钻。

孩子们的想法很简单,就算吃不到糖,每天能闻闻糖的甜香味,那也算是赚到了。

“啊?那些屋子是我大伯家的呀?”陈王氏惦着脚尖看了看不远处的大院落,心里猫爪似的难受。

制糖作坊哩!还真是制糖作坊!

陈大牛这个杀千刀的,他当年怎么就做不成呢?当年要是做成了,这制糖作坊不就有自家的一半了?

陈王氏又羡又妒,目光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那一片木屋,一时间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吴秀芝也没管,顾自低头种起甜菜来。

虽说手头的活计不多了,吴秀芝还是想快点把手头的事给做了。

好半晌,陈王氏才收拾好了心情,挤出了个笑脸,问道:“周家媳妇,你能不能给我说说这几个月村里发生的事啊?”

“行,是这样的······”

随着吴秀芝的话语声,这三个月杏花村的变化,一点点的显现在了陈王氏眼前。

三个多月前的某一天,陈大牛召开了一次村民会议。

会议上,陈大牛宣布了一个好消息:他会用一文钱一斤的价格,向杏花村的村民们收购田间地垄上到处可见的一种“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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