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咱们已经观察仔细了,打听到那处地牢关押着不少人,不确定杜坤夫妇在不在地牢中。不过,护卫轮班的时辰,咱们已经摸清楚了。这里,是那处山庄的地形图,还请少爷过目。”
守月将一张薄纸递给了杜尘澜,杜尘澜一手接过,却并未立刻打开。
“你们打听了那处地牢?”他微微蹙眉,而后叹了口气。
守月立刻心中不安,怎么少爷这副神情?难道他做了错事?
“是!本想打听杜坤夫妇在不在地牢,不过为了避免暴露,便不敢轻举妄动。”守月忐忑地说道。
“避免暴露?只怕你们已经暴露了,那处山庄的下人必定是挑选嘴最严实的。毕竟是用来关押人的地方,下人们当然不敢轻易多嘴。我之前不是说过,只要观察那些守卫轮班的时辰吗?之前你们没打听到什么,可这次打听到了,难道山庄内的人不会起疑?说不定正在请君入瓮呢!你们好心办了坏事。”
无论山庄内的人有没有察觉,杜尘澜都不能冒险。他逃出去倒是不难,但还要带着下属,那就增加了难度。
再者打草惊蛇之后,再想救出杜坤夫妇,那就是难上加难。
守月顿时恍然大悟,他一拍脑门,懊悔不已。
“少爷!小人真是猪脑子,您说得对,咱们派去的人本就是刚进山庄的,也没过多久,只怕那些人都存了疑心。再这么一打听,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守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急功近利,办砸了这次的差事。
杜尘澜望着跪在地上的守月,只是皱眉,并未言语。他目前身边只有守月用得最顺手,这对他来说可不是好事。
守月的忠心不必怀疑,但终究年岁太小,还不太老成,容易冲动坏事。
可他手里没得用之人啊!想起那些成长起来的天字辈,杜尘澜心中衡量了一番,觉得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将天字辈几个表现不错的,先带在身边教导一番再说。
心中有了打算,杜尘澜才开口道:“你一向脑子机灵,我也放心将事情交给你去办。但我觉得你最近是否太过劳累?什么活计都指派给你去做,难免会顾此失彼。此事,你虽办事失利,但也有我的过错,一个人的精力终究是有限的。”
守月听闻此言,心中愈加忐忑,难道少爷开始厌弃他了?
“天一虽不及你机灵,但办事也算妥帖。近日,你让他来我身边伺候,我也好看看他的能耐到底如何。”
守月顿时吃了一惊,天一?难道少爷觉得天一的能耐比他好,要舍弃他了吗?
他连忙抬头看向杜尘澜,却发现杜尘澜正双目凝视着他,眼中看不出一丝情绪来。
不知为何,少爷越面无表情,带给他的压迫感便越重,让他心中更为忐忑。
“少爷”守月喃喃道。
他突然不知该说些什么,连请罪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他明白的,少爷一向不喜下人自作主张,他犯了少爷的避讳。
“此事你虽没做好,但你这是第一次失利,不是不可原谅。日后小心些,莫要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天一我想带在身边,磨练出来之后,辅佐你办事。我也知你很是辛苦,不过目前还未找到让我满意的,这些人你先用着,有机会再买些得用的。”
杜尘澜微微一笑,知道这是将守月吓住了。守月跟了他好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不能让人寒了心,否则日后还有谁敢尽心替他做事?
守月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少爷这是没有要舍弃他的意思吧?
“小人不怕辛苦,只怕办砸了差事,连累少爷。此次是小人急功近利,日后不会了,必当谨慎行事。”
“你知错就好!起来吧!”杜尘澜柔声回道。
接着他将手中的纸摊开,仔细查看了起来。
“山庄不小,屋舍分布倒也不算密集,但牢房所处的地形却是难攻。”杜尘澜将地形图放在了书案上,那处地牢竟然距离校场极近,只有十米远的距离。
而练武场周围房屋的标注,却是护卫们休息的寝房。这么多高手,但凡不小心泄露了一丝气息,极有可能被围攻。
他内力不错,洗月他们也不差,但不保证带着杜坤夫妇就能全身而退。
校场在山庄的正中央,并不靠山。在周围的屋舍中,就能将校场一览无遗。也就是说,校场和地牢,是被四面包围的状态。
“府中有多少护卫,白日里在校场的护卫人数加上守地牢等地的护卫人数,你可知晓大概?”
杜尘澜得指定详细的计划,且若是打草惊蛇,那他们必定得尽快行动,否则杜坤夫妇若是被转移,那又得花不少功夫寻找。
“这山庄倒像是专门收徒习武的场所,小人看到许多学徒,大概在五十人左右。至于护卫,分守卫地牢、库房、书房和守护山庄外围的,加起来应该也有八十人左右。”
“这么多?”杜尘澜有些吃惊,他觉得这山庄倒是有些像江湖小门派了。这么多人,难道是往大门派输送门徒的渠道之一?
“派去的人还说,卯时初,那些学徒会跟着教习习武,等到了下晌和护卫一起轮班巡视山庄,一个时辰换一批,五十个人要三日才轮换完。其余不轮班的学徒,依旧在习武,申时正才会结束。”
洗月庆幸自己记住了这些信息,他就知道少爷一定会问。
“没有沐休?”杜尘澜琢磨了片刻,才问道。
“哦!有,学徒好像是五日一沐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