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淳润在一边猛的咳嗽。
顾昭扭脸大吼:“别捣乱,难道他不是?”
“是是是!你说你的……”
顾昭十分激动的继续吼,赵淳润只得提着茶壶随时准备给这疯子补水。
“你记住,皇帝霸气方能国民霸气,国家是所有人的脊梁,什么样子的皇帝,就能养出什么样子的国家,你要把野性,霸气,骄傲当成国家的根基去培养,你要让未来每个大梁子民都充满血性的去活着,旁人打你一个巴掌,你要还十个巴掌,这样,你的大臣才会打八个巴掌,你的子民就能打五个巴掌!
皇帝是爹懂么?不是吃饱了,喝足了,孩子就满意了,你得把你身上的霸气当成你的国本,你的国策,你国民的脾性传承下去……”
顾昭一伸手拿起茶盏又是一杯水进肚,赵淳润默默的斟满。
“那些道理书都是给民读的,父父子子,君君臣臣的道理不是你该学的……”讲到这里,顾昭压低声音对赵元秀道:“就连金山主那老东西的玩意儿,你都不必学,对了,你爹那套你也不必学。”去他么的以德服人,谁再提,往死了揍,让丫讲仁德。
赵淳润无奈的拿手指捏鼻翼,赵元秀磕磕巴巴的辩解:“从未有人提过啊,又看着赵淳润,父皇,父皇……”
顾昭一摆手:“你父皇就是个养歪的老古董,甭搭理他!”
哎呀,说点什么好呢,还是不要说了吧。
赵淳润提着茶壶出去亲自倒水去了。
待他墨迹一会回来,顾昭已然讲到他死之后的事情了。
“……我死之后,我肯定跟你爹埋一起对吧,到时候,你也不必给我们墓碑上写那么多碑文,你就这么写!犯我一寸土,灭你一国人,杀我一子民,诛你十族人……”
赵淳润他莫名的又高兴起来了,至于那后面的野蛮话,他按照习惯不去计较,没办法,计较他会烦死的。
皇帝给他家老爷倒满水,看温度很烫,便三一个空茶盏,来回开始倒腾。
“就这么刻!不然我做鬼都不放过你,记住没?”
“记住了,可,小爹爹,这些跟草原有什么关系啊?说这个太早了吧?”
“哪里早了?这眼见着就要打仗了,允药回来说,他来的时候皓拉哈那边已然开始犯瘟病,你想想,去岁一冬牛羊冻死,今年无雨,没粮食人就要死绝了,那些将要死去的是那些人的父母兄弟,亲生儿女,为了活着……他们就得变成狼……人啊,跟动物能有几分不同?除却人懂得谁该咬谁不该咬,其他有区别么?”
低头想想,两位受国家最高教育的男人竟觉着这个道理好惊悚……
顾昭拍拍赵元秀的肩膀,一伸手指指地图道:“你看,这草原多好,十几万里一望无垠的大草原,数不尽的牛羊骏马,为什么不抢过来呢?这是么多好的机会啊!”
却原来,某人竟打着抢过来的主意么?
赵淳润无奈的扬扬地图:“抢来作甚?边外蛮民,不服教化,不知礼义……”
顾昭冲着赵元秀一撇嘴儿:“所以我就说,你爹早就歪了,亏你是我养大的,咱不跟老古董说话,我就纳闷了,为什么不抢呢?谁规定必须别人打我们才还击?你以后记得,只要他们敢动手,立时就要打的他们娘都不认得他,打完你还得要十倍百倍的赔偿,拉低他们的国力这才是战争的根本……”
顾昭正讲的兴奋,那外面的人忽来报道,允药少爷那边预备齐了东西,这边的人马也点好了。
此时,顾昭方想起,他还有更大的事情要做呢。
如此,顾昭坐在房间里,开始亲手给顾茂丙还有他五哥去信,在给茂丙的信里,他也没多写废话,就一句:“茂丙孩儿,叔叔我得了重病,就要死了,你赶紧回来见我一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