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打国外的吗?”黎易倾用手指向桌上的一台电话。
警长忙不迭点头,她不介意刚才被拷的事情就好。
“加了区号,哪个地区都能打。”
黎易倾点头,她现在身上什么都没带,更别提手机,好在埃罗的电话号码她记着,不过似乎那边正在忙,直到第三次拨号才通。
在美国刚忙完一宗凶案取证的埃罗犹豫地看了一眼陌生的号码,凭他出色的记忆里,这应该是华夏b市警署的电话,他不记得有给过那边的谁自己的私人手机号码。
当然,这里的犹豫也只有几秒,按下通话键,用清冷的声音应了一声:“我是埃罗。”
“好久不久,埃罗先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
“……黎秀。”
“看来是记得了,那么现在我需要你帮个忙,埃罗先生有时间吗?”
埃罗反射性掏出随身携带的本子翻看了最近的日程安排,才刚刚打开就合上收起来,比起那些精英聚会,他对黎易倾口中要他帮的忙更感兴趣。
“可以,你现在在华夏b市对吗?”
“埃罗先生的推理能力一如既往的好。”
“我不确定今天还能不能买到去华夏的机票。”埃罗没有理会黎易倾话中的调侃,他知道了这个世界上还存在一个普通人不知道的世界,可是除此之外对里世界还是一无所知。
而黎易倾,埃罗从她身上感受到了更深的疑团,黑暗而疯狂,冷静又理智。两种完全矛盾的形容用在同一个人身上,他不仅没有觉得不对,反而觉得还不够,从黎易倾身上,他感受到了诸多高智商犯罪分子相同的东西,却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主动性。
这里不是说她是个被动的人,而是说她对于自己阴暗的那一面控制得很好。
理智和疯狂,一般来说是不能同时存在的,但是黎易倾就把这两者很好的结合在一起,这违背了他对于这两种性格的判断,但这无疑加剧了他对黎易倾的兴趣。
黎易倾倒是没想到这位美国的高级特写员会这么爽快地问都没问清楚详细信息就答应下来,稍微怔愣了一下,然后满意的说了这里的位置。
没有机票?对于拥有特权的人说这点完全是多余的。
“等我两个小时。”果然,埃罗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在等待这件事情上浪费时间。
“好。”
挂断电话,她发现那个女警员和被称为警长的中年高个男人正呆呆的盯着她。因为这个电话是为了防止国际犯人通过电话耍手段专门设计的,所以黎易倾通电话的另一头在连接的电脑上有定位,两个人刚才瞄了一眼,眼睛就差点托眶而出,那不是美国政府大楼吗?
黎易倾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际关系?
难不成被虐杀的那三个混子实际上是什么国际犯罪分子,黎易倾是美国派来的卧底?
脑洞开得太大,脑补过度的结果就是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时间里,这两个人正襟危坐,黎易倾动一下他们都觉得压力巨大,警长自认为明白总局来的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这件事情牵扯到美国,他们这边是没有权利独立裁决的。
两个人的目光太炙热,黎易倾仍然打算忽略到底,阖上眼皮子坐在椅子上休憩。
两个小时转眼就到,警长转头看向推门进来的同事和一个金发男人,初看只觉得熟悉,盯着看了几眼才回神过来,这位不就是他身边的女警员每天拿来补充能量的照片的本尊吗?
一转头就发现之前严阵以待的女警员已经对着金发男人发起了花痴。
埃罗虽然和他并不属于同一个系统,但这不妨碍这位特写员曾经多次协助多国的刑警侦破了无头案件累积出来的名气,一见到埃罗就是黎易倾之前那通电话里的人后,警长的表情就像便秘一样难看。
埃罗并没有因为踩在华夏的地盘收敛了傲气,他直言不讳的表示担保下黎易倾,随他一起进来的警员又朝警长打了一个眼色,黎易倾得以顺利走出警署总局。
“埃罗先生,这次多谢你了。”
“就算没有我,你坦明自己的身份,你同样可以出来。”
黎易倾抬头望望火热的太阳,无声的笑了两声并不否认。
她现在总算明白了穆波上次来找她的原因,她竟然无知无觉的失去了瞳术的能力,如果不是曾晓意外的插入其中,她大概就要等到魏骑真正出手的时候才发现这点了。
“埃罗先生打算住下来了?”
“我在b市有专门的房子。”
黎易倾点点头表示理解,停在马路边上,这是工作日,来玩的人并不多,b市又是华夏的代表城市,平时就不少金发蓝眼的老外,所以埃罗走在她旁边并不算是突兀。
一阵热浪袭来,黎易倾果断带埃罗往最近的一间能坐下来谈事的地方,一间外租的写字楼,付了钱,门一关,埃罗在站着和坐着二选一的情况下选择了靠着窗沿边站着。
那张已经看不出原来颜色的沙发还露出了海绵垫里面的落漆弹簧,有轻微强迫症的埃罗实在没有坐下去的*。
黎易倾瞅了他一眼,在一块沙皮完好的海绵块上坐下。
“黎秀现在可以告诉我具体情况了吗?”
“昨天傍晚找到我家想要做掉我的三个男人被发现在车库里死透了,我应该算是见到他们最后一面的人——有作案的动机,所以我变成杀人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