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他这一通话说下来,便是觥垒大学士,也被说得一愣一愣的。
听起来咋那么有道理呢?
如果不是封印解除,那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
“水工啊,想不到你还懂这么多,可真是难得。照你这么推断,这条地脉,却是上古时期的隐藏地脉?如今是机缘到了,才暴露出来,为我们所用?”
“嗯,我猜咱们的老祖宗,总得给咱们留点惊喜什么的吧?要是照这么说,也许周围的地脉,还不止咱们发现的这一条呢。”
既然是画大饼,江跃当然不介意画得再大一些。让这大饼想一想就觉得色香味俱全。
觥垒大学士兴奋道:“要真是这么回事,咱们老祖宗可算是积了大德。咱们五行学宫,机会可就真来了。”
“嗯,五行学宫,必定会在这次变局中脱颖而出,属下对此深信不疑。”
“哦?你这么乐观吗?”
“属下不是乐观,而是对形势有所分析。三大学宫里头,如今形势最好的,便是咱们五行学宫。其他两大学宫本身元气就伤了,这次地表战争,他们之间必然还会较劲,拼命证明自己,博取地心世界各大势力的好感。咱们五行学宫没有这个包袱,又能掌控灵石资源的命脉,横竖都是赚钱,闷声发财便是了。等他们最虚弱的时候,便是咱们五行学宫脱颖而出的时候。”
现在么,韬光养晦而已。
觥垒大学士这回是真被挠到痒处了。这水工学士简直就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番话完全说到他的心坎上。
这不就是觥垒大学士的野望吗?不正是五行学宫高层默认的发展策略吗?
想不到学宫区区一个学士,从未过问过高层策略的家伙,居然能看得这么透彻。
当然,觥垒大学士到底是有城府的,淡淡一笑:“你是个肯动脑筋的,这很难得。不过,说一千道一万,还得你这条地脉没有言过其实啊。”
“大人放心,这点把握,属下还是有的。而且,属下也绝非是那种夸大其词的人。”
“好,还要走多久?”
“也不远了,顶多一刻钟的时间,便能感受到那条地脉外围的气息。属下第一次靠近的时候,便被那宏大的气息给征服了。”
听江跃越说越邪乎,觥垒大学士更加等不及。
“走,咱们尽快,本座也是十分好奇,被你夸成这般的地脉,到底有多宏伟。”
一路上,觥垒大学士的兴致都很高,因为江跃一直在找话题,在撩拨他的情绪,看起来是为了取悦他,为了在他跟前刷存在感。
觥垒大学士对此并不反感。
水工跟那些马屁精比起来,已经算得上是铁骨铮铮了。即便是取悦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夸夸其谈的奉承之语,更多的都是对于当下时局的分析,以及对这条地脉价值的展望,包括五行学宫未来战略的一些建议。
当然,水工也有过一些暗示,说这些如果能达成,他觥垒大学士势必会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成功跻身于紫金绶带大学士的行列。
“哈哈,水工,承你吉言,若本座真有那么走鸿运的一天,你这个副将和干才,本座绝不会亏待。我今日的位置,或许将来某一天,就是你的。”
既然是商业互吹,气氛都烘托到这份上了,自然不能一点表示都不给。
江跃仿佛得到了一个巨大的承诺,欣喜若狂。
“大人如此器重厚爱,我水工一定赴汤蹈火,为学宫建功立业。”
“好,要的便是你这份忠诚和实干精神。”觥垒大学士又看了看四周,“这地方,只怕已经深入地心深处好几千米了吧?若是有强大地脉,此地应该灵力波动浓郁才对,为何本座还是感应不到什么灵力?”
觥垒大学士有些疑惑。
江跃忽然停住了脚步,笑嘻嘻道:“大学士阁下,你才反应过来,是不是有点太迟钝了?”
觥垒闻言,面色瞬间一寒:“水工,你什么意思?”
身为黄金绶带大学士,觥垒本身实力高强,敏锐度极高,一点小小的细节纰漏,都可能被他发觉。
更别说江跃的言行举止,忽然间如此反常。
觥垒大学士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事情有点不对劲。
“你们几个,小心!”觥垒大学士招呼他的六个死士心腹。
随即,觥垒大学士的目光扫过江跃跟前,失声问道:“你的亲卫呢?”
一路上,江跃带的那些“亲卫”不断被安排在各处路口要塞,起初觥垒以为这是必要的谨慎之举,并没有怀疑什么。
可此刻他才发现,对方那么多亲卫,竟一个都没有了。
这事情就未免太反常了。
如果说这家伙要对自己不利,他不应该把所有亲卫都带上,对他们展开围攻,以人数上的优势来追求胜利吗?
为什么他反而把所有亲卫都遣散了?难道说,此人并没有把握说服他的亲卫一起作乱?
觥垒大学士疑神疑鬼,满心疑问。
江跃悠悠一笑:“大学士阁下,你不用操心我的亲卫。我倒觉得,你更该操心操心你自己。”
觥垒大学士环顾四周,四下都是一片石窟岩壁,地形不算逼仄,但也绝对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