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台下一片哄笑。原来是小尼姑赵se空唱出了‘但愿生下一个小孩儿,却不道是快活煞了我’,然后抛了个媚眼。踏着chun风俏步下了台去;这一下把台下的玩主们勾得心痒痒地,一个个扯着嗓子叫唤起来:“惊梦,玉玲珑!玉玲珑。惊梦!”
还得说周易和宝二爷点戏点的好,一出‘思凡’勾起了这些人的莫名**,接下来的惊梦更是雅曲中的荤口,而且还是玉玲珑这个尤物来唱;甭说是男人,女人想想都有些粉面chao红,感觉那当紧的地方儿一片火热润泽……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以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随着一阵悦耳的音乐响起,千呼万唤始出来的玉玲珑出场了,开场一段唱就引来如雷的掌声。千金小姐就要展露无限风情,莫管是君子纨~绔,谁个能不动心?
“难怪这个玉玲珑能红,这唱词,这身段、这行头。哪一样都能把人的魂魄勾去,听得懂听戏、听不懂看人,都有个乐子啊……只看了这位昆曲名伶一眼,周易就暗暗点头。果然成功不是偶然的,就看玉玲珑出场的这几步走,那位唱《思凡》的师妹就被生生比下去了。她如果是个青涩的梨子,那玉玲珑就是个熟透的红苹果,这怎么比?
这一段《游园惊梦》十分的sao情,说的是教书先生一不小心教了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于是千金小姐杜丽娘就莫名地伤感了,心说我也挺漂亮的哦,怎么就不见君子来逑一逑我呢?然后就越想越魔怔,整天茶饭不思地,就期待着某个穷**丝书生会出现,然后跟她那啥......
然后这位白富美就跑到后花园去游玩儿,本来是想排遣一下郁闷的心情,结果看到chun天的胜景,她又郁闷了‘哎呀呀,我这样的美女,不就跟这chun天一样麽?美丽是美丽了,可等到了秋天就要败落啦,现在有我来赏这园中的chue又该是谁来赏呢?’
于是白富美回到家里就做了场chun~梦,梦见和一个姓柳的穷**丝书生晴转多云、多云转yin,哗啦啦有了**之情。简而言之,就是白富美一早醒来,发现自己成了‘诗人’。
玉玲珑着一身嫩黄hun衫,那料子薄了又透、透了还明,把一个如雪如玉的身子隐隐现出,只见一对大腿混圆、小腿儿修直,踏着chun风俏步,宛如花摇柳摆,美目半张半合如在梦中,口中呢喃唱到:“他兴心儿紧咽咽,呜著咱香肩。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俺可也慢掂掂,做意儿周旋......忑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吊将来半天......敢是咱梦魂儿厮缠......落叶惊残梦,闲步芳尘数落红……这一段唱词文到了极处,也雅到了极处,如果没有几分古文功力,细细琢磨考量,您还真听不出其中那些有违‘jing神文明建设’的地方儿。
您瞧,那个郎君起了心,呜咽着撒娇般靠着俺的香肩,俺却是yu拒还迎、故意的挑逗这个穷**丝......此处省略三千字,直接进入高~chao。怎么说是**呢,那一片撒花心的红影儿是啥?就是人家白富美的芳心,足足被弄得吊将来半天......说白了,就是你好坏哦,闹得人家yu仙~yu死、心都飞了,都丢啦......然后再省略三千字,白富美乐滋滋儿地醒了,却还不肯相信刚才那是一场美丽的梦,在屋子里到处乱走,闲步芳尘找‘落红’!
到这里批评jing神就出现了,这都是封建礼教害死个人,使得人家杜姐姐挺好一个白富美、大家闺秀的,却要到梦里寻~欢。该批判吧?这就是咱大昆曲高过花花~公子那种资产~阶级下滥货hun白雪,它们都是下里巴人,且差着境界呢......
若是普通演员演出这场戏,也不过是让人会心一笑而已。可玉玲珑则不同,唱到兴处,那柳腰儿轻折、**儿慢跌、粉脸儿酡红、sū_xiōng儿涨起......忽然小脚儿一扬。将两只花鞋踢蹬了出去,露出一双白如雪、润如玉、趾儿微弯、玉根紧致的32码小脚来,走一步扬一步。偶尔露出的脚底板,真比那刚出锅的嫩豆腐还要娇嫩几分,看得台下无数男女权贵都感觉呼吸有些急促。心里有些热呼,心里狂吼:“尼玛,这尤物可比仓老师啥的诱惑多了,宝二爷,您老有眼力啊!”
这,就是游园惊梦,能靠一个演员、几段唱词,把所有观众带入到迷迷靡靡、**巫山般的意境中去;偏偏唱词之美,片片华章,雅俗共赏、小白老白都喜欢。还得说咱的老祖宗牛比,你看人家这爽点找的?
最坏的还是玉玲珑,把一众衣冠qín_shòu的兴致都勾起来了,却踏着chun风俏步、扭着小腰下了台。此刻那个《醉打山门》的鲁提辖、《思凡》的小和尚又出来了,拣起了玉玲珑的那双花鞋后还念白:“哇呀。小姐的心儿丢了,敢莫这绣鞋也丢了不成?待秃头追上前去,交还与了她罢……台台台……他也下去了。台下的观众连同宝二爷看得是目眦yu裂,都在心里乱骂:“尼玛!怎么说还就还了撒?那可是原~味的啊……好哥哥啊……唐宝只觉心里一片燥热,忍不住抓了周易的手,牙痒痒地道:“你看这玉玲珑是不是个小妖jing。都怪我没好好地收拾了她。”
这也是看戏看得动情,他把心里话一不小心给说出来了。
“哦?那你为啥没收拾她呢?”
周易轻轻拨开他的手,笑嘻嘻地问道,眼睛里都是说法。
“呃......还是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