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京,你给本郡主记住了,本郡主以后一定会去抓住你的错处,上报给西蒙国国王,让你好看的!”晴郡主冲着李京的背影气咻咻地嚷道。
陈宝珠看着李京挺直着脊梁越走越远,再回头看看气得脸颊通红的晴郡主,不由轻轻摇头。
这个李京,不过是西蒙国最大的马场主的公子哥而已,居然敢违抗泱泱中原大国的郡主,真是够傲骨的。
不过想想也没有什么好怕的,100匹良驹的订单,的确不是一笔小数目。特别对于西蒙这样的喧而言。他送马入京,想必已得到西蒙国王的召见及嘱托,那么,即便对于中原大国而言,西蒙只是一个喧,但维护国家的尊严还是必须的。
西蒙,国家?想到这,陈宝珠不由想笑。时光飞逝几千年之后,在近代看来,当时西蒙这个未载入史册的喧,只怕是中华民族五十六个民族中的一个人数不多的少数民族吧?
在今天的人的眼光看来,皆是中国人而已。
生于后世的陈宝珠,对于几千年前民族与民族之间的斗争,有些迷惑不解。
慌乱已经过去,虽然虚惊一场,总算是有惊无险。这个时候的二夫人,很恰当地发挥着一个当家主母的职责,一边命人把郡主迎回到正厅里,一边命人打扫狼藉的现场。
那只先行摔下来的苍鹰,僵硬地伸着腿躺在地上,看来已死去多时。
卓玛似乎没有心情理会那只死去的苍鹰,她抱着另一只受伤的苍鹰,呆呆地望着远处青年男子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
老太太在春妈妈的搀扶下,快步走到晴郡主面前。卑谦道:“实在对不起,让郡主受惊了。郡主就请到正厅喝茶,压压惊吧。”
其实,这件事情追溯源头,也不是伯宁侯府的错。赛鹰是晴郡主提出的,那两只闹事的苍鹰也是晴郡主的人带过来的。所以,晴郡主受了惊吓,颇有些自作自受的意味在内。
更何况,还是伯宁侯府的鹰救了晴郡主。
晴郡主似乎也意识到是自己弄出来这么多事情,脸色有些不太好看。一言不发,跟着老太太到正厅喝茶去了。
好好的赛鹰大会弄得鸡飞狗跳,大家的心情都有些沮丧。唯独二夫人。脸上居然挂着隐约的笑意,浑身上下满是劲儿,一会指使这个把桌子抬走,一会吆喝那个把地打扫干净。
清鸳奔到了陈宝珠面前,目光落在她的手臂上。不由惊叫起来:“秀,你受伤了?”
陈宝珠轻轻摇头:“没事,只是一点皮外伤而已,刚才躲那只疯鹰,给墙上的砖划了一下。”
清鸳的脸上写满紧张:“怎么会没事呢?秀你看手帕都浸湿了,再不止血的话。会出人命的。”
陈宝珠看了一下透出红色的手帕,冷静道:“真的没事,手帕里有药。血已经止住了,待会让大夫过来,替我包扎一下伤口就好。”
清鸳有些茫然地看看四周。
二夫人正在忙碌地指挥人打扫现场,老太太带着三夫人,还有姨娘们陪着晴郡主到正厅喝茶去了。四秀也一并跟着去了。
大家似乎都忘了,忘了晴郡主是谁拼死保护的。忘了是谁在危难面前,一心只想维护着伯宁侯府的名誉奋不顾身……
清鸳狠狠地跺了一下脚,压低声音愤然道:“秀你看,这府里的人居然……”
陈宝珠摇摇头,她并不介意,大户人家都是如此,如今贵客在府上,哪里顾得上一个刚入府的不待见的秀呢?更何况,她对于她们而言,无异于一个外人。
清鸳忍下一口气道:“秀,我扶你回房去歇歇吧,伤口得马上处理,不然会留下疤的。”
清鸳好歹也跟在陈宝珠身边几年光景,学得一些皮毛,对于包扎伤口这些小事,还是做得来的。
如今这种情形,如果请大夫的话,须得禀报二夫人。而二夫人一向对自家秀不待见,一定会以贵客在内,无暇顾及之类的借口来推脱。想来想去,清鸳还是决定自力更生的好。
“不急,我先看看。”陈宝珠看着另一侧树荫下,二夫人正在热火朝天地指挥着仆役们清扫地板。想了想,她走到了这一侧。
这个地方,是方才晴郡主站过的地方,那只特长的箭,就是从晴郡主的身后射出的, 直直朝着空中的苍鹰射过去。
就是因了那支箭,才把苍鹰激怒,以致攻击人的。
陈宝珠转身朝后面看去,居然发现,这里紧挨着的,竟然是二秀居住的东院!
此时的东院,二层楼阁上,门窗紧闭,方才依稀可见的二秀的身影,已经看不到了,拉上厚厚的窗帘,把一切堵得严严实实。
陈宝珠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方才明明看到窗户大开的,如今却关得紧紧的,这不是在欲盖弥彰吗?
只要有人进了东院,想出去的话,肯定会留下一些蛛丝马迹的,这一点,可以到守门的那个好酒的朱妈妈那里求证。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
说到底,是争强好胜的心理作祟吧?
一向自命清高的二秀,在府里一向被视若掌上明珠,尊贵无比。而这一次,身份超凡的晴郡主过府,却不是为她而来。她备受冷落,不甘心自己的失意,于是就设计破坏这一切。
如果推测成立的话,应该是这样吧?
只是陈宝珠疑惑,那枚超长的箭,一定是特制的。而能射出这样的长箭的弓,一定也是特制的。而拉弓的人,也一定是臂力过人的能人。这样的能人,二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