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么热闹吗?”陈宗纶的心马上又动了一些,颇有些后悔没在前两天得到消息,早些过来。
前两天,应该还是被爹爹拘在府里吧…….
裘海波似乎看穿了陈宗纶的心思,脸上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
荣宁府上的这哥俩,各有特色。弟弟裘海涛是个没有脑子的,又是个大老粗,肥头大耳,胖得像球,肚子里一点墨汁都没有,满口粗俗的话,一听就直掉身价。
哥哥裘海波则不同,瘦得跟麻杆似的,一副文绉绉的样子,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手生,倒是能吟得出两句诗文。为了显示自己的文人风范,他还经常手执着一把白扇,所以人送外号:“白扇公子。”
别看裘海波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肚子里的花花肠子可不少,他看了陈宗纶,眉心微皱一下,马上有了主意。
“我说陈兄,此番出来想必也是来寻觅芳踪的吧?”裘海波皮笑肉不笑,说得极为隐晦。
陈宗纶与他们哥俩关系不错,因此也不发号避讳,直言道:“是啊,好些天没有出来了,孤陋寡闻。直至今天,才听到下面的丫头说起,京城新开了一间别致的好去处,叫做清歌坊,听说里面的女子琴棋书画无所不能,兼之个个绝色,所以便出来看看……”
“我们兄弟二人正有此意,陈兄不妨跟我们前去如何?”裘海波笑着建议道。
陈宗纶诧异道:“怎么,两位仁兄还未去过?”
他所熟识的这两位裘家兄弟,那可是京城通,京城一旦有了什么新奇玩意儿,新鲜去处,从来就没有能瞒过他们兄弟俩的。如今听得他们居然连新近开张的“清歌坊”都没有去过,这倒令他觉得诧异了。
“唉!”裘海波深深地叹口气,手里执着的白扇一摆,“啪”地打了开来,“你是不知道,这新开张的清歌坊的门槛高得很,说什么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来访者必须是有头有脸的儒士或文人,再或就要有功名的人,你说,这不是看不起人吗?”
一旁的裘海涛的鸭公声也加了进来:“就是啊,兄弟我是个粗人,这不就是为难我嘛。”
“这么大的来头啊。”陈宗纶顿时来了兴趣,“可知开这清歌坊的人是些什么人?”
裘海波皱了眉头,晃了晃脑袋:“没打听出来,听说是宫里面一个放出来的妈妈开的。那个妈妈姓贺,以前在宫里面就是专门调教那些刚入宫的宫女的,听说手段极高。经她的手调教出来的人儿,那是千姿百媚,真正可人儿。不过,那个贺妈妈可不是什么人都看得上的,听说单单前两天出场的那一批绝色歌女,约莫十一二人,就耗费了将近两年年的时间。”
“两年时间?”陈宗纶眼中的兴趣更浓了。按理说,初次入宫的宫女,调教的时间不过半年,而这些歌女就调教了近两年的时间,难怪那么妩媚多姿,一开场就迎得个满堂红了。
“那就请二位兄长带路,引我前去如何?”陈宗纶说道,心下难免有些得意。自己怎么说也是堂堂文科解元,也算是有个功身在身,不算白丁吧?
裘氏兄弟顿时喜出望外,马上道:“陈兄请,我们这就引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