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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娥不知为了何事,但想皇上金口已开,应该不会再有变故。忙又跪下。
“听说你的行书写得极好,又雅擅‘飞白体’,在闺阁中也是有名的。”太后这话不知何意,但舒娥听起来却很害怕。
“臣女只不过粗通此道,称不上好。”舒娥心里只是惊疑不定,极尽全力,也只能微微镇定。曹家大姑娘曹俪,擅长书法。连所住的地方,也叫做“墨韵堂”。
曹淑颜的丫鬟,一个叫做“紫毫”,一个叫做“素墨”,便是因了她擅长书法而来。
只是舒娥不知道,淑颜的书法之精,连深宫中的太后也知道了。想必是太后派出去查访的太监探到的消息。
“不必过谦,你且写下几个字,让哀家和皇上看看。”太后的声音十分温和,“流泉,拿纸笔来。”太后身边的一个年级较长的宫女答应着去了。
舒娥懵懵懂懂,全然不解太后的意思,跪在那里不知所措。舒娥跟爷爷学的是行书,在行书中用上飞白体的手法她是学过的,但爷爷平日教她学医,练字的时间并不多。
再者那养心苑里一应笔墨,都没有曹府的管事之人供应,现在想来,除了本来遗留在那里的笔墨用具,必定也有三少爷送去的。只是祖父没有叫自己知道罢了。舒娥心里栗六无主,只是想到了三少爷,便觉到一阵暖意,稍稍安定下来。
为了他,她便不能退缩。
幸好太后并没有见过舒娥的字。
若是写得好,不过名下无虚,名不虚传罢了。若是写的不好,也只当是她名过其实。倒是三少爷的草体加上飞白,意态酣畅,韵味无穷,便似他使剑一般,姿态潇洒,若飞若扬。
“快平身吧。”舒娥站起来,只见太后表情祥和。有那么一瞬间,她的眼神从皇上脸上飘过,似乎皇上也是很期待的样子。
片刻笔墨纸砚都已经备好了。
舒娥问太后,“不知太后让臣女写什么?”
只听身后的鲁春归轻轻哼了一声,似乎很是不屑。此种情形,挥笔写下“国泰民安”、“圣启宏慈”之类的话,那不是最好吗?这个道理舒娥当然知道,只是她心里惴惴不安,捉摸不透上意,只希望上人们厌恶了自己的愚笨丑陋,能快点站到一边。
太后却显然对舒娥兴趣甚浓,“就写你的表字吧。”
流泉拿来的纸篇幅不大,竖长形状,舒娥提起笔,挥笔写下“舒娥”二字,刚刚落笔,不由得脸如死灰。
她也不知为何神使鬼差,竟然写下了这两个字。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全然不知身在何处。她只觉得害怕和孤独。舒娥忽然想起了那一日,太太要让何嫂带着她验身时,那不顾一切挡在她身前的三少爷。
他将舒娥掩在身后,他向他那骄傲端坐的母亲笃定地说,不必验了。而她,何德何能,得到他这样的保护和垂青。他是她仰慕和崇敬的三少爷,也是他近在咫尺却不能相认的表兄;而她,不过是她身边的一个,面带伤痕的小丫鬟罢了。
舒娥想着这些,感激和思念霎时间充满胸臆,似乎天地间只剩自己。她的眼泪忍不住便要夺眶而出,却在泪眼中又看到了自己写下的那两个字。
脑中突然一个激灵。
廖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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