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兰木塔的顶部,一个非常遥远的地方,正午的阳光洒在一片黄色的沙子上,蒸腾的热气似乎已经扭曲了整个的沙漠,天极蓝,映衬着黄金般的沙粒,让人似乎有着一众错觉,似乎是一块巨大的蓝宝石,被镶嵌在了黄金之上。
无尽的黄沙,平整延展,直达天地四极,映衬着天空的太阳,似乎还能看到其他的星光,这是一片孤寂的死亡之地,没有过望,没有生气,拥有的只是天地苍穹的苍茫,以及时间无尽的哀伤。
似乎是在沙漠的正中,坐着一个身穿黑衣的老人,也许是为了抵挡那耀眼的光线,老人那一身宽大的长袍,带着一个罩帽,罩帽将老人的头压的很低,老人坐在地上,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这沙漠的酷热,只是认真的低着头,看着一块小小的屏幕。
这块屏幕似乎是凭空出现的,就在老人的面前,老人的阴影挡住了那耀眼的额阳光。让屏幕的显示更加的清晰,这块凭空生成的屏幕,似乎是为了老人而生的,只要老人的头有一点的转动,就会相应的转变角度,以适应老人的视角。
但是半天过去了,老人没有一点点的动作,他似乎是这个世界的锚一样,用自己稳定住了整个世界,稳定住了,每一粒沙子。没有呼吸,没有移动,没有一点点可以说是生命的迹象,如同一尊最沉默的石像一样,只有还在闪烁的双眸,才能看出,这个老人确实是活的。
凭空出现的屏幕,仿佛是在这个空间开了一个口子一样,显示出的都是另一个空间的事物。只见一个青年男子,摔落在一个诡异的荒原,这个地方,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只有这灰蒙蒙的天地,大地没有河流,只有到处的裂缝,灰色的天,灰色的地。
年轻人显然是不明所以,呆呆在这里躺了很久,才勉强的坐了起来,身体似乎是有些不听使唤,所有的动作都不能够协调起来,经常是右脚左手一起用力,想要爬起来确实一次次的跌倒。
年轻人闭上眼睛思索了片刻,重新睁开的眼睛,变成了两个金色的竖瞳,审视着周围,审视着自己,不停的在思索什么,终于,身体似乎是好一些了,终于是可以站起来了,哆哆嗦嗦的站起,然后看向四周,似乎是回想不起自己到底是怎么来的,这里又是那里的问题,迷茫的眼神,充满了对这个死寂世界的不解,但遗憾的是身体还是不能够协调,左手左脚的同时一个动作,让这个年轻人又一次摔在了地上。
透过屏幕看到这一切的老人,似乎是有些笑意,但他的身体依然没有丝毫的移动,只是在脸上,出现了一点让人琢磨不透的表情。
躺倒在地上的青年人,这一次似乎是不着急起来,在地上,将自己的手,脚,来回的移动,反复了很多次之后,终于是重新建立了与自己四肢的系统,知道应该怎么做了,这一次,很轻松的就站了起来
站起来的青年,再次举目四望,依然是这个广袤无边的荒原,没有光,没有水,也没有生命。
只有几颗黑色的树,生长再这里,只是不知道已经死去了多长的时间。这些树都生长的异常奇怪,所有的枝干都扭曲到了疯狂的程度,完全没有规律的肆意生长,让人一看就感觉到,好像这些树,在死亡之前,就已经疯了。这些树疯了。
青年沉吟了一下,走向了离自己最近的一棵树,这是一棵高数十米的大树,所有的枝条都疯狂的扭曲着,还有一些甚至穿透了自己色树身,每一个枝头都像是呛尖一样的锋利,整个树木都显示出金属的色泽,但是材质却不是金属,而是石头,这里的整棵树,都已经石化了。
青年抚摸了一下树身,冰冷的触感,似乎让他找回了一些感觉。他把自己随身带的东西整理了一下,发现只有一只长刀,还在自己的身上,然后随意的选择了一个方向,开始走了下去。
青年一直在走,那荒凉的原野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而看着他的老人,也一直在看,似乎自己的视线没有尽头。
青年走了很久,终于开始理解了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规则是一种混乱的规则,这也是一开始,为什么想坐起来,都办不到的原因,因为在这种混乱的规则之下,你想要抬腿,有可能举起来的是手,当你想要伸手的饿时候,有可能踹出去的是脚,这种混乱的规则,带来的就是你身体感知的混乱,甚至酒连你一个最简单的想法,都可能让你的身体出现最激烈的反应,这个青年显然是拥有着对规则非常高适应能力,从很快就能正常行走来说,这已经是很多人在这里能做的极限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荒野之上没有日升日落,而时间在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一个准确的数字,每个人的时间,可能都是不一样的,在这里,你只能靠着自己,你觉得过了一瞬间,有可能就是一些人的一辈子。
走了这么久之后,青年人欣喜的看到了,就在前方,有了一些建筑的轮廓,年轻人转头换了个方向,就向着那有建筑的地方走去了。
随着接近,建筑越来越清晰了,可以看到,这里不是单一的一座建筑,而是有大约几十栋建筑构成的一个小镇,小镇上所有的房子都是建的七扭八歪的,就是很普通的四面墙加个顶,有的甚至连顶子都不完整。最高的建筑不过是一栋两层高建筑,所有的东西都现得灰扑扑的。
青年继续向它走去,离得近了,就能够看到,在小镇的外围,闪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