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古兰木塔城里,气氛却凝练的仿佛可以滴出水来,思图和赵金龙带着一队的弓手,正在一堵墙后面埋伏,听着外面瓦剌士兵的脚步声近了,思图打了个手势,手下人心灵神会,扬手做了个六的手势,然后猛的六个包袱就被扔了上去,半空中,六只箭就追了上去,彭的一下,六个包袱就在半空中炸了开来,里面都是生石灰,一下就把街道整个包了个结实,呛得瓦剌人根本就睁不开眼,不住的咳嗽。
一击得手,思图马上就率领着小队骑上了墙头,每一个弓手配合着一个盾矛手,在半空中就是一阵的弓箭,捎带着长矛的一阵乱刺,然后在瓦剌士兵还没有反应过来进行反击之前,思图一群人已经从墙上跳了下来,撤出了战斗。
这样的战斗在古兰木塔的内城之中,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现在已经没有什么时间地点的概念了,这赫尔所有的部队已经化整为零,渗透进了内城的大街小巷,就算是最能干的将军,现在也说不清,这城里的阵线到底是个什么态势,犬牙交错,你中有我我中有你,而这种混乱恰恰是这赫尔人最欢迎的,部队数量上的劣势,在这种复杂的战斗场景当中,被无限的缩小了,本土作战的内城军队,凭借着对地形的熟悉,完全放弃了队形,神出鬼没,无时无刻不对瓦剌形成很大的杀伤。而擅长大部队奔袭作战的瓦剌,却指挥失当,无法适应这样的巷战,战损比例高的惊人。
瓦剌高层更是心惊,巴音牧仁已经知道了,不会有补充的粮食牛羊了,现在瓦剌部队真的已经是背水一战了,但是这个消息被控制的很好,只有几个高层的将领知道现在的局势,而普通士兵是不会知道现在已经断粮了,所以士兵的士气还是可以的,只是久攻不下有些烦躁。
这个时候,巴音牧仁终于是展开了自己全部的才智,一方面,命令士兵猛攻内城,所有人都知道现在,主要的粮食供给,都在皇宫,只要能够攻进去,那么瓦剌还是胜利者。
而在另一边,巴音牧仁已经派出了四支队伍,配给了最好的马,任务就是,劫掠,以古兰木塔为圆心,方圆二百里之内,巴音牧仁的政策是不能放过一粒粮食,一只牛羊,全部都要赶回来,要知道在古市的,巴音牧仁已经红了眼睛了,打算一个不留,将这些城市全部干掉,哪怕是要吃两脚羊的肉,也绝不能把瓦剌的精锐葬送在这古兰木塔之下。
现在已经有队伍赶着粮食牲畜开始往回走了,在加上内城里虽然大的粮库被清理了,但是小的粮库却是清理不完,瓦剌还是有一部分粮食的缴获的,所以就这几天来看,瓦剌大军还是能够坚持的。而只要能够坚持住,巴音牧仁还是觉得有希望能够打下古兰木塔的,三百六十拜都已经拜了,差的就是这一哆嗦了。
思图他们完成了偷袭的任务,撤了下去,等到了这队瓦剌兵开了过去,又从另一边的街道上饶了回来,开始将地上的那些瓦剌士兵的身份标记,一个个的拆下来,刚刚一阵的乱箭,地上已经是倒下了四十多个瓦剌兵,按照这赫尔汗给出的赏格,这就是四十多两的银子,只要是将这些士兵的身份标识,交回宫殿里的前事厅,那就立马能换到现银。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要知道很多小生意人一年奔波,最后到手的可能也就是几十两,而现在,只要是你有胆子,有本事,一天几百两都不是事情。
清酒红人面,财帛动人心,这城里的镖局,掮客,佣兵,甚至是一些平民百姓,现在都已经领到了军器,开始在这城里结成队伍,用命换钱了。所以除了几万的守城部队,现在又多了几万的奇袭部队。这也就是巴音牧仁想不明白的,这赫尔人怎么会越打越多了的缘故。
思图他们的这只队伍,本来就是精英战士,现在又是这种乱局,正是如鱼得水,加上这赫尔汗把自己的几个亲卫,也交到了思图的手里,对地形的熟悉,让这支队伍更加的如虎添翼,这几天,就得到了几千两银子的赏格,特别是击杀了很多的指挥官,要知道这赫尔汗给瓦剌军官的赏格,可是论金子的。
一行的大明禁卫,现在也是完全把自己的架子都放下了,一个个风尘仆仆,手里不仅有专业的战矛,盾牌,手弩,身上还带着石灰包,沙子,黄豆,铁蒺藜,竹标,十足的街头混混范,下起手来也是完全没有正规军的矜持,怎么顺手怎么来。
用赵金龙的话说就是:跟这些瓦剌鬼子说什么规矩,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马。也正因为如此,这只队伍也变得更加致命,一只正规军,大明禁卫,百战精锐,突然之间收拾起了江湖阴险,正所谓流氓会武术,谁也挡不住。
这一票又是几十两的银子落袋,但是队伍里却并不是很开心,因为这里面居然一个将官的尸身都没有,显然是瓦剌人把将官都带走了,这就好比从这一队将士手里抢钱一样,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思图这一队的将士自然是有些不爽。
赵金龙和思图对了个眼神,“大人,您看这……”
“瓦剌人现在已经学精了,知道不忙着追赶,而是先把将官抬走,让咱们少了不少的收获啊。”
“我看过不了两天,他们就会学会把所有人的军衔标识都带走,到时候咱们就成了白干了。”
“不会的,普通士兵的战损比例太大了,瓦剌现在没有那么多人一遍遍的收拾,但是很有可能他们把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