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想吃人呐?”
正咬牙切齿嘀咕着的夏映如吓的一哆嗦,扭头一看,洛叶正戏谑的盯着她,身后,是提着筐子的三位男士,再后面,俩女孩儿正一人抱个烤地瓜“呼哧呼哧”吃的不亦乐乎。
她就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挤出个笑来:“哥哥姐姐们,我也在外面溜达半天了,实在是太饿了,能不能给我点热乎饭吃?”
“主人家在这儿,求他吧。”洛叶退后一步,指着李泽坤道。
“这位大哥,我实在是太饿了。”夏映如说着可怜巴巴的揉了揉肚子,“这大冷天的,万一把我冻死了,你们也会内疚的,对不对?”
“这……”李泽坤迟疑的看向洛枫,他当然不是舍不上这顿饭,也不是做不了让夏映如来家里吃饭的主,问题是,他现在搞不太明白,洛叶是个什么意思。
洛枫和妹妹对视一眼,点头:“让她一起吧。”
“谢谢!”夏映如绽出大大的笑容,挽住洛叶,“太谢谢你了,虽然是这位哥哥答应的,但我知道,要是没有你的首肯,他也不敢答应。”
洛叶意味深长的笑笑,没吭声。
“我不会打这两位男生的主意的,我有喜欢的人。”夏映如眼珠子转转,举起手,“我发誓,我先前所说的都是真实的。”
“这就行了?”影诺“切”一声,“这叫发誓吗?发誓要加点诅咒什么的,才显得心诚。”
夏映如眸底闪过一丝难堪,继而绽出灿烂的笑容:“咱们进去吧,叔叔阿姨们肯定都等急了。”
“你倒是不外道。”朱红雨摇摇头,率先走了进去。
晚饭众人吃的十分开心,包括李泽霞和夏映如在内,不得不说。村里的大师傅手艺还是极好的,饭菜做的色香味俱全,火候把握的也极到好处。
喝到最后,罗校长揽着李父的脖子哥哥长哥哥短的不住声儿呼唤,一看就是喝大了。
“看看你,喝上点儿酒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罗妈觉得十分丢人,就冲李父李母解释,“亲家,他这人平时不大喝酒,也就是心情特别好的时候。才会喝点儿,酒量小,一喝就醉。让你们笑话了。”
“没事儿没事儿,这样才让我觉得踏实,觉得亲家是鲜活的人,搁以前,我就觉得。亲家是校长,是大文化人,和我们不一样,我们高攀不起啊。”李父喝的也有点儿多,大着舌头嘟囔了一大串儿。
“李哥,你这就不对了。文化人有啥了不起?”罗校长铿铿的拍着胸脯儿,“在我看来,人是不分三六九等的。不管是文化人还是种地的还是工人还是当官的,只不过各人职责不一样罢了。
要是没有农民,大家吃什么?老哥,你说是不是?谁能不吃饭就活?谁能?除非是神仙!”
“听到没,这就开始胡话了。”罗母一脸的无奈。“这幸亏有洛镇长他们在这儿,要不今晚上想回家都回不了。真要是那样啊,以后罗国栋可就出了名了,第一次上亲家门,就喝成烂泥,我看你还怎么为人师表。”
罗国栋虽然是校长,但一直还担任着初三年级的语文老师,贫困地区的学校就是这样,一个螺丝一个帽,绝不养闲人。
“我什么时候说胡话了?告诉你,我闺女有了好归宿我高兴,以为我不知道他们背地里说什么?
哼!现在我看还有没有人乱嚼舌头,说什么闺女上学多了嫁不出去,瞧,我闺女嫁的多好?亲家,你说是不是?”罗国栋边说边用力拍着李父的肩膀。
“是,兄弟,你真说我心里去了,村子里的人嘴上虽夸我家小坤有出息,但心里大多是看笑话的。
你说,和坤子一般大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这孩子还一直这样晃悠着,人家能不乱说吗?
现在可倒是好了,我看谁还敢说上了大学的,也要找个种地的媳妇儿,当然,我不是说种地的媳妇儿不好,只不过,年轻人要讲究个……共同语言,你说是不是?
就他这样的,要找个种地的,聊上几句话,卡壳了,这结了婚见天的你说你的,我说我的,哪能长久了?
不瞒兄弟说啊,我和他娘没少愁,这方圆几十里想给他找个合意的,实在是太难了。
也不是没想过和兄弟家结亲,可是,一想到您和弟妹这身份,我们就不敢有那个念想呐。
真没想到,这事儿竟然成了!”李父一拍大腿,端起酒杯晃晃悠悠的看着李忻,“小妹,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你大侄子这光棍说不定还要一直打下去。”
“行了,哥,自家人就别瞎客气了。”李忻边说边指指罗菲英的忻,“要不是我嫂子,这事儿也难牵起来,要不说,这就是缘份呐。”
李父杯子就晃晃悠悠的转向了罗菲英的忻:“妹子,我刚才敬错人了,应该敬你才是,看得起哥哥,就干了这杯。”
“李哥,我意思意思,您也意思意思就行了。”罗菲英忻边说边端起酒杯小啜了一口,女士们喝的是葡萄酒,甜甜的基本不醉人。
“李哥,多吃菜少喝酒,这个喝多了伤身子。”罗菲英的妈妈边说边把一盘凉拌白菜往李父面前挪了挪,“这个清口又解酒,李哥多吃点,老罗,你也吃点儿,瞧你,晃晃悠悠的,还能认出我是谁吗?”
罗大校长眯着眼睛打量打量她:“我就是闭着眼,都能摸出哪个是你。”
众人嘴角就直抽抽。
罗妈恼恨的直想打自己嘴巴子,和个醉汉说这种没边沿儿的话,她不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