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儿即无根是华夏流传了千百年的思想。是以,为生一男不惜一切代价的事儿,便层出不穷。
真要说起来,比钱宝娥可怜的人多了去了,这,并不能成为为自己开解的好理由。
如果她不解释这一番,或者她还对她和钱宝刚的感情有所感动,现在,听了她的开解,她倒是无感了。
因为自己曾苦过。就强制秦山镇四千多老百姓买单吗?
一看洛叶的表情,钱宝刚就知道钱宝娥画蛇添足了,眼前这俩都不是普通百姓家的普通小女孩儿。他为官这么多年,看人还是有一套的。
“洛秀,我妹妹说这些,是因为这事儿她一直憋在心里,今天终于找到了倾诉对象。就不管不顾的说了出来。
她这样说,也不是想着为我开脱,或者就是一种习惯,不希望别人用不好的眼光看待我,也不希望我因为她的事情受到什么处罚。
她这样的想法当然是不对的,任何人都要为自己的所做负责任。我当然也不例外。”钱宝刚轻叹一声,“到了新的位置,我。会踏踏实实的为自己赎罪的。”
虽说,他也没指望着对方能帮他什么忙,但是,被对方误会,却也不是他希望的。
钱宝刚这样一解释。钱宝娥就明白自己又做错事儿了,犹豫了一下。咬咬牙,猛的坐了起来,剧烈的疼痛下,她的脸就有些变形。
“你干什么?”朱红雨一把扶住她,不让她继续起身。
“洛秀,朱秀,我刚才说那些,真的没什么坏心眼儿,正象我哥说的,这事一直憋我心里,也不敢和别人说。
今天碰巧这事被揭开了,我就生怕你们会误会,总想着把前因后果讲清楚,别把我和哥哥当成不要脸的坏人。
这么多年了,我们一直谨遵兄妹的分寸,绝没有半点逾越之举,我,我就是不想你们把我和哥哥想成不要脸的……才会那样解释。
我真没有别的意思,你们救了我的命,我不想你们误会我,除了这个,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
洛叶打断语无伦次解释着的钱宝娥:“好了,好了,我们明白你的意思,你别坐起来,赶紧躺好。
这一身的伤本来就疼,我给你擦的药是没副作用,但快速恢复下只要轻轻一动就会让痛感加强。
强列的痛感下,人可能就会条件反射的紧绷肌肉,这样会让你的恢复变慢,这就是我不让你动的原因。”
“洛秀,你……你不生我的气了吧?”钱宝娥倔强的看着洛叶,似有对方气不消,她就豁上了的感觉。
“嫂子!嫂子!……”
钱宝娥的话音刚落下,一名女子便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见房间里站了这么多人,略愣了一下,便直冲坐着的钱宝娥扑过去,洛叶眼疾手快的一把拖住了她。
“你干什么?”女人声音里透着怒气。
“她受了伤。”洛叶边说边松开她,顺势把她往一旁推了推,这个空中,朱红雨已经扶着钱宝娥躺下。
自打见到女人,钱宝娥神情就有些萎,听对方刚才的称号,应该是钱宝娥的忻子,显然,钱宝娥并不愿意见到她。
“你找宝娥什么事儿?”女人还想往床边靠,被钱宝刚给挡住了。
“钱县长,您也在呀?”女人做出意外状,“我一听说嫂子受了伤就急了,进门也没看清楚都有谁,哎,您别生气。”
钱宝刚面无表情的道:“宝娥受了点刺激,暂时需要休息,等她恢复了你再去看她吧。”
“不是……”女人就摆手,“不是我自己来看嫂子,我爸和我妈也来了,他们担心嫂子的伤,先去了医生办公室,估计,一会儿就过来了。”
“他们,是想看看我伤的怎么样再决定怎么劝我吧?”钱宝娥冷冷的笑起来,“焦作芹,咱俩认识也三十多年了,谁什么脾气都清楚的很,还是别装了,你累我也累。
你们不就是想着让我放过焦作庭吗?焦作芹,你拍着良心问问你自己,这些年我对你怎么样?
而你,又是怎么和你的家人合着伙算计我的?人心都是肉长的,敢情,我对你的好,你全当成驴肝肺了?
咱们的情份,在你哥要杀了我的时候,就已经没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别再来往了!”
“宝娥……”焦作芹眉头皱起来,“你怎么这样说话?好歹都是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能说出这样伤感情的话来?
这些年,你和我父母是偶有矛盾,可他们,为什么会那样?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一门心思的去伺候别人,他们心里能舒坦了吗?
钱宝娥,你拍着良心问问自己,我算计你什么了?小的时候,有人骂你野|种的时候,是谁护着你?有人欺负你的时候,是谁第一个冲上去护着你?
你父母着急你嫁人的时候,是谁顶着家庭压力把自家哥哥介绍给你?结婚这些年,哥是怎么对你的,你自己应该清楚。
你说我没良心,你自己呢?你有把心真正放我哥身上吗?他也是男人,也有自己的自尊,人气上来的时候,失去理智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不是他这些年一直在心里憋屈着,哪会做出那么没头绪的事儿来?他走到今天,忍到今天,然后,一下子把他打回原形,你让他怎么能受得了?……”
“好了,不用说了。”钱宝刚迅速打断她,“原来,所有的一切你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