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爱民当然见过夜轩,只不过都是远远的见到,而且是戴着平光镜,做老气横秋状打扮的夜轩,是以这会儿看到年轻帅气的夜大市长,他哪能认得出来?
抬起头瞄一眼夜轩,路爱民眉头皱起来:“你们所长呢?”
“你找他什么事儿?”夜轩淡淡瞄他一眼,“有什么想法儿,和我谈也是一样的。”
“你?”路爱民嘴角微微撇了撇,“你确定你能做得了主?”
“应该能吧。”夜轩往后靠一靠,“你不妨先说说听听。”
“先说说你的职位给我听听。”
“你可要想好了,我真晾了工作证,你这案子的性质就变了,你确定要知道我的职位吗?”
夜轩的说辞把路爱民给吓着了,他对法律算不上特别懂,再问下去又怕显得太无知,索性就单刀直入的道:“这就是家庭私事儿,销案吧。”
“销案?”夜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的想法儿就是这个?”
“是啊。”路爱民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要不你以为应该怎么着?都是一个圈子里的,有些道道儿还用我说吗?”
“不妨说说。”
“你逗我玩呢?”路爱民哼一声,“做不了主你就别瞎掺合,有些事儿你掺合了是要付出代价的,明白不明白?”
夜轩笑笑:“不怎么明白,还请您明示?”
任路爱民是男人,也被夜轩的笑容晃花了眼,略一愣怔,心中暗骂,奶奶的,老天爷是不是太便宜这小子了,长成这个模样儿,什么样的女人到不了手?
要是他也长成这个样子,哪用他主动。估计一个眼风,舒语就腿软自动躺到他身子底下了,哎,人比人气死人啊。
不过,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也不比这男人差多少,看这人的打扮,大概是大学毕业分配过来没什么经验的。他还是明示吧,轻咳一声,路爱民开了口:“今天这事儿,肯定是有人故意陷害我。
你也知道我的职位。男人啊,都想事业成功,可是真成功了,你就会发现,太累了,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恨不得随时把你拉下来,他自己上去。
我自认为我在工作上还是很有能力的,所以。那些人在工作上抓不到我的错处,就整天盯着不该盯的事儿。
都是男人,应该明白.噢不,你现在大概是体会不到我的心境的,像我们这个年纪的,年轻的时候条件不好,哪还谈得上什么爱情不爱情。娶个条件差不多的女人,生个孩子,柴米油盐酱醋茶磕磕碰碰吵吵闹闹的过日子。
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是理解不到我们的苦处的,是男人,谁不想找个能谈得来有共同理想的心灵伴侣?所以,现在日子好过了,难免会想弥补一下。
当然,我也不是说这样就对。只是人性的弱点就这样,缺了,总想补上,这不,有时候遇到谈得来的异性,对方再稍一主动。就容易把持不住自己。
老婆呢到了这个年纪,危机意识强的要命,天天盯着查岗,这一查不要紧,原本也就是坐一起说说话,结果她就闹的要死要活的。
这不,盯在外面的某此心术不正的人哪能不抓住这机会,一个电话就把我给搞到这儿来了。老弟啊,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明白我的心情了。
说白了,这事儿就是碰巧中了某些人的招,你说你们这么大张旗鼓的调查,可不正是在助长某些小人的威风吗?
要真这么下去,工作还怎么干?难不成还不能和女下属说话了?又不是和尚庙,那怎么可能?小同志你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夜轩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看来你还一肚子冤屈?”
“当然了。”路爱民重重叹一声,“我呀,从二十多岁就踏上了教育工作者的岗位,这一干就是二十多年,没白日没黑夜的忙活,青春和精力都献给党和国家了,要是这会儿因为小人捣乱,给我档案上留个污点,你说搁谁谁不冤?”
“听你这么说,我应该同情你才是对的?”
“同情倒不必,把案子销了吧,回头我请你吃饭,要是你家有孩子上学一类的问题,找我,我可以给你打包票,不只是a市的,就算是别的市,你提出来了我肯定也帮你办到。”
路爱民脑袋往夜轩面前凑凑,压低了声音,“你别误会,我这么答应你并不是说我觉得自己理亏,我是不想把原本没有的事儿闹的沸沸扬扬的,人言可畏啊,到时候,我也不能一个个的去解释,对吧?”
夜轩做出为难状:“可你这案子已经立了,当时你们也的确是打起来了,你们双方的口供又不一致,你让我怎么给你销案?”
“老弟,我不是说了嘛,这就是都赶巧了,我那媳妇也是正在气头上,就胡言乱语的,她呀,正处于更年期,见天疑神疑鬼的。
那个舒老师呢,是去找我签字的,你说我是做领导的,总不能见了文件看也不看就签吧?她可能就误会了,以为我要难为她,坐我面前不停的解释。
我让她安静一会儿,等我看完再说,她呢就坐到了我身旁,手搭到了我肩膀上,咱们都是男人,那感觉应该明白,脑子那么一晃,我就拉住了她的手。
就这当口,我媳妇闯进来了,一下子就气昏头了,不管不顾的就扯着舒老师打,我呢,就上前拉架,我越拉,我媳妇就越生气,她以为我是护着舒老师呢。
当时那情况,我解释她根本就听不进去,反倒更是没命的往舒老师身上招呼,舒老师也是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