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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ri后,毫不知情的段成如期将各县县(令)长,县丞,县尉召至长子城,包括郡尉杨丑也都到场。
东汉实行郡县制,理论上人口百万可称郡,方圆百里可为县。郡有大小,东汉各郡传自西汉,人口不一,如汝南郡,南阳郡,颍川郡都是出了名的大郡,人口两百万以上,像朔方郡,云中郡等地早已荒废,在册人口不过几千人。
县也分大小,万户以上的为大县,县守称县令,万户以下的为小县,县守称县长。令﹑长的职责是掌管一县的治安﹑刑讼及赋敛徭役等事。令﹑﹑仓库和监狱。又设尉一名﹐专管武事﹐大县则设左尉﹑右尉各一人。丞﹑尉之秩为二百石到四百石﹐又设廷掾以监乡。县也设置十几个曹的掾﹑史﹐以分掌县内的许多具体事务。
上党郡名义上有十三个县,可经过黄巾冲击和山贼作乱,此时只有六个县有官员治理,其他几县早已沦为政治空白区,不是被山贼占领就是有豪强盘踞。即便有县令的把守也都岌岌可危,守兵严重不足,就连上党治所长子城才不过千多人把守,否则历史上张扬焉能以两千多兵马攻下上党郡?
马超坐在衙门公堂之上,斜眼扫视了一圈,沉声道:“本将奉旨讨贼,兵驻上党,天子有诏所需钱粮皆从地方征集。本将粗略的估算一番,需钱五千万,粮草三十万斛,还需劳烦段太守在三ri内筹集完毕!”
“不可能!”段成老脸通红,怒道:“五千万钱三十万斛粮草?你怎么不去抢?上党郡一年的赋税也达不到的这个数,马将军明显是在为难下官!”
马超冷笑道:“敢问段太守,汝当了多久上党太守?俸禄为多少?”
段成答道:“本太守秩比两千石,自黄巾以来一直担任此职!”
马超道:“比两千石月钱五千,米三十四斛,三年下来汝不过一十八万钱,一千二百斛米。可本将见你把段府修的堪比洛阳皇宫,却不知又是为何?”
段成不屑道:“本太守焉能修起如此豪宅?此宅乃吾族兄中常侍段眭所建,本太守不过代为看守罢了!怎么?莫非马将军还敢管吾堂兄之事不成?”
马超大笑道:“宦官阉党有何惧之?吾为朝廷驸马,官至比三公的卫将军,岂会怕区区一阉人?”说着忽然大喝道:“典韦听令!”
“莫将在!”
“上党太守贪赃枉法,搜刮民脂民膏修建堪比皇宫的豪宅,对本将不敬,拒发粮草延误军情,并且勾结黑山贼狼狈为jian,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按大汉律当斩,其家属发配边境,家财充公。本将命你即刻带人包围段府,如有反抗者与其同罪,格杀勿论!”
“末将领命!”典韦早知此事,三百亲兵整装待命。
段成大惊,满脸不信的吼道:“吾为一方太守,你竟敢血口喷人动用私刑!这宅子也是段常侍的养老之宅,莫非你想造反不成?”
“造反?想造反的是你段家!你与黑山贼眭固、杨凤二人官匪同谋打劫郡内望族富户之事当本将不知道吗?实话告诉你也无妨,眭固和杨凤已被本将招安,早已把你供了出来!不要说段眭那阉党,便是天王老子也保不住你的xing命!”说罢喝道:“来人啊!将段成拉到菜市口示众,公布其罪行,午时斩首!”
两名亲兵等候多时,得令后便将段成牢牢困住,嘴巴里塞上一块麻布便拉出去示众。同时还有一纸印了卫将军玺印的公文,其上的“罪行!”自然都是马超编造的,反正死无对证,大可利用眭固和杨凤做文章。
马超早已打探清楚,十常侍为祸天下数十年,早已富的流油,他们不仅在洛阳修建豪宅,更是将大部分财物送回老家以应不时之需。除掉段成一来可以完全控制上党郡,二来也是为了收缴段眭的赃物为己用。
至于得罪段眭也顾不得那么多了,马超自走出洛阳就没打算再回去,灵帝不死,董卓不进京他是不可能露面的。刘宏就是再宠信十常侍,也不可能听段眭一面之词治罪于手握重兵的他,因为他在刘宏的眼中可利用价值远远大于段眭。
马超忽然发难,超出所有人的预料,各县官员只吓得浑身发抖,郡尉杨丑也是面se惨白。他虽然手握守城的一千多兵马,可此时自身难保,马超要杀他就是一句话的事。
马超并不打算为难这些官员,都杀光了谁来治理地方?总得给文聘留下一部分班底才行。当下道:“尔等都是大汉官员,本将只诛首恶,绝不会为难你们,此事本将会亲自上表给天子予以说明,在新任太守上任之前,暂由本将麾下别部司马文聘领上党太守之职,尔等要全力配合!”
二十几人连声称是,杨丑忽然站出来道:“启禀将军,末将有要事禀报!”
马超对这位杨丑也略知一二,历史上的杨丑后来投奔了张扬。曹cao与吕布鏖战期间,张扬yu发兵援助吕布。曹cao对张扬的河内郡垂涎已久,早已暗里说降了杨丑,于是杨丑突然发难杀了张扬,正打算带着张扬的人头去请功,哪想没走多远就被张扬的部将眭固追上并杀掉。
“有话但讲无妨!”
杨丑道:“段成依仗其堂兄中常侍段眭之势为祸多年,早年间曾担任曹椽,密谋害死王太守,末将曾带人帮他在其祖宅修建过一密室,将军不妨亲自一看!”
“竟有此事,正要一看!”马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