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面色一变,为难道:“不曾有传国玉玺玺印。听闻传国玉玺在剿灭十常侍中遗失,自少帝继位以来,所发天子诏皆无玺印,不过却有天子的个人玺印!大将军若想过目,在下立刻派人取来!”
马超摆摆手道:“不必多此一举!本将且问你,公孙瓒现任何职?”
田楷道:“任奋武将军!”
马超微笑道:“按照当朝惯例,只有上级官员举荐下级官员,奋武将军不过是杂号将军,秩比两千的官职,一州刺史却是秩中两千石,却不知这又是何道理?”
“这......这......”田楷顿时语塞,皱眉道:“大将军若不想承认在下青州刺史之职亦无不可,在下大可让出此位!公孙将军哪里,本将如实禀告便是!”
马超冷声道:“汝可是拿公孙瓒来威胁本将吗?实话告诉你亦无妨,公孙瓒勾结北方异族乌恒图谋造反,本将来此之前,已请求天子下诏给幽州牧刘虞,让其出兵剿灭公孙瓒,汝口口声声提起公孙瓒,莫非与他同谋造反不成?”
“在下不敢!还请大将军明察!”田楷大惊失色,终于想明白马超来者不善了。
马超见吓唬得差不多了,便好言劝道:“汝自平定黄巾以来,颇有微功,如能彻底脱离公孙瓒,迷途知返,交出手中兵马,本将可表你任尚书郎一职入朝为官,保你一世富贵。如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将没给过你机会!”
田楷闻言和孔融对视了一眼,抱拳道:“多谢大将军抬爱,然事关重大,容我等再思量一番如何?”
马超道:“正该如此,本将驻兵城外,给尔等三日时间,何去何从全在一念之间!希望不要让本将失望才是!”
田楷道:“大将军放心,三日后,我二人自会有个交代!大将军一路颠簸劳顿。不如随我等进城沐浴饮宴如何?”
孔融也抱拳道:“正该如此。还请大将军务必赏脸,也让我二人一尽地主之谊。”
马超眉头一皱,心里难免犹豫不绝,一进淄博城就相当于进了别人的地盘。若两人心怀不轨。便成了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局面。但若不答应。就显得太没诚意了,毕竟此来的目的是招安两人,连人家请宴都不敢去。明显是信不过对方。
仔细权衡利弊,马超痛快的点了点头,微笑道:“盛情难却,既如此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待本将安排一番,便随二位进城。”
两人满脸敬佩,孔融抱拳道:“大将军请便!”
马超这么做也是有一定把握的,首先孔融是孔子的后人,是一位谦谦君子,不可能行卑鄙之事,谋他性命。历史上孔融见袁绍势大,便放弃了北海郡投靠了曹操的朝廷,后因政见不同,屡屡批评曹操,致使曹操忍无可忍,一怒之下杀了孔融全家。
而田楷在历史上却是青州对抗袁绍的主力,与陶谦、孔融都是好友,后来兵败身死,也没听说有什么劣迹。既然能与孔融交好,想来人品也不会太差,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再而言,他只需把典韦、陈到以及一百亲兵带在身边,就算他们心怀不轨也可以脱身。
回到阵中,众将领听闻马超要入城赴宴无不出言反对,此事实在太过危险,万一马超出个三长两短,他们这个集团也要有土崩瓦解的危险。但马超心意已决,力排众议,铁了心要入城表示诚意,青州这两位诸侯虽然实力不强,但要出兵剿灭也要费一番力气才行,如能不战而拿下青州,那才是上上策。
众人见劝不过马超,只得做好攻城准备,随时准备攻城,哪怕再大的伤亡也顾不得了。荀攸更是安排了两百名亲兵入城,让其中一百人每隔一盏茶的工夫便出城一人负责报平安,如有中断立刻攻城。如此一来,一百人足可维持四个时辰,什么事也办完了。
马超虽觉没必要,但也不好拂了荀攸的一番好意,勉强答应了下来。当下命黄忠和荀攸主持大局,一边警戒,一边扎下军营等待张郃的步军赶来,自己则带着典韦和陈到领两百亲兵入城赴宴。
田楷和孔融见马超胆气如此壮烈,心下彻底叹服,一行人入城后径直来到青州刺史府。二人为表示诚意,特意让马超的两百亲兵进入内府负责警戒工作,当下命人烧汤设宴不提。
马超也不客气,此时正是春耕时分,风沙弥漫,纵马疾奔了数日,身上早已难受不已,当即跳进大木桶舒舒服服的泡起了热水澡,典韦和陈到则亲自守在门口。
趁此功夫,田楷和孔融忙把心腹之人召来商议此事,众人一听,全都沉默不语,事关重大,谁敢妄自提议,反正他们跟谁混都一样,就眼前形势来看,坐拥三州之地、掌控朝廷的马超实力最为强大,跟着他混或许还能好过点。而且中央军的待遇也不是他们这些胡乱拼凑起来的地方军可以比的。
见众人都不说话,田楷道:“不知文举兄有何打算?是战是降,想必心里早已有了决断!”
孔融道:“青州本为富庶之地,人稠地广,可经数年黄巾肆虐,如今早已破败不堪,百姓不是变成了黄巾贼,就是逃亡异乡,实难有一战之力。反观冠军侯虽有不臣之心,但从未做过失德行之事,且铲除豪强,开展教化,爱民如子,绝非董卓之辈可比!孔某不过一文人,实在厌倦了勾心斗角之事,还不如住进洛阳城一心修学,或许还能创出一番建树!”
田楷深深叹了一口气,皱眉道:“文举兄此言甚是中肯,兄之名望海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