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为给人造成亲自带兵前来的假象,老早就单骑出城五十里相迎。到了洛阳城外接到命令后也不急于进城,而是把一千多人马安扎在西园附近,和刚刚赶来不久的丁原大军遥遥相望。
马超久不见丁原,当日便带人携礼前去拜访。丁原亲自相迎,寒暄过后,马超道:“超在冀州听闻十常侍乱政,先是谋害了大将军,后又挟持了天子和协王,虽已化险为夷,但小侄担心新君被权臣左右,故此特返京助丁伯父清理君侧!”
丁原大喜,抚掌笑道:“贤侄此来当真是雪中送碳啊!自大将军遇害,那西凉刺史董卓便依仗救驾之功和手中兵权把持朝政,此人欺主弄权,提拔党羽,废立大臣,残害百姓,实有不臣之心!”
马超点头道:“超亦略有耳闻,故此才特来助丁伯父一臂之力!”
丁原拍手道:“好!贤侄名望海内无双,手中兵马亦不比董卓少,正该为朝廷效力,除此国之恶贼!”
马超抱拳道:“正是如此,小侄欲进城拜见天子,不知伯父可愿同行?”
丁原皱眉道:“此刻入城亦非不可,但那董卓丧心病狂,万一不顾名声暗害我等恐防不胜防。需带上一小队人马从北门进城方可行!北门守将闵贡乃并州太原人氏,定不会与我等为难!”
马超点头道:“伯父所言甚是有理,明日小侄把典将军带在身侧足矣!伯父亦要把奉先兄和高顺兄弟带上同行方能保万无一失!”
丁原深以为然。当即让亲兵把吕布和高顺二人叫到中军大帐安排明日进京一事。
不多时,二人联袂而来,吕布刚一进门就看见了马超,凤眼圆瞪,手握剑柄,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马-孟-起!”
马超微微一笑,起身抱拳道:“奉先兄别来无恙否?一别两年不见,超武艺又有所精进,如若有机会当再与奉先兄切磋一番?”
吕布神色一冷,不屑道:“当年你若不是凭战马之利。焉能胜吾?今日再战。你未必就有那么好的运气?”
丁原见二人火药味十足,忙劝道:“二位俱是当时豪杰,何必争一时胜败?董贼占据京城,嚣张跋扈。抱有篡逆之心。吾为朝廷执金吾。迟早要与董老贼一战。二位当屏弃前嫌,携手合作才是!”
马超抱拳道:“伯父所言有理!超当谨记伯父之言!”
吕布却冷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次日一早,一行百余人从北门进入洛阳城。直赴皇宫。何太后闻得丁原和马超联袂而来不由大喜,立刻安排在德阳殿会见。朝中文武大臣也是精神一振,丁原和马超可都是手握兵权的人物,正好可以制衡董卓,改变董卓把持朝政的局面!
礼毕后,有礼官喊道:“天子临朝,有表上奏,无事退朝!”
马超当仁不让,率先站了出来施礼道:“启禀陛下!启禀太后!臣远在冀州本不该进京,但小臣听闻张让等宦官谋害了大将军,并试图挟持了陛下和协王出逃,如今虽已脱险,但朝廷新立,臣恐有人心怀不轨,欺辱幼主,弄权乱政,特与执金吾来京听候陛下调遣!”
何太后大喜,娇声道:“冠军侯一片忠心日月可鉴!先皇不幸早逝,天子尚且年幼,正需冠军侯与执金吾这等先帝重臣辅保!”
马超道:“我马家自光武时期就为朝廷效力,常言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臣所作所为亦是本份之事!另外,家父马腾忽染恶疾,恐不能再侍君左右,臣先一步将家父接到邺城养病,现有辞呈一封献给天子!”
何太后眉头一皱,马腾是人质一事她当然知道,马超不声不响的将马腾接出京城实有目无君上的之嫌。但她现在正需要马超对抗野心更大的董卓,也不好一齐把两个大军阀统统得罪,点头道:“孝乃大汉治国之本,冠军侯孝顺父母亦是人之常情,本宫准了!”
“谢陛下,谢太后!”马超刚刚说完,丁原又站了出来,施礼道:“启禀陛下,启禀太后,冠军侯功高盖世,对大汉忠心耿耿,此番更不惜远道进京辅保朝廷,老臣以为当为冠军侯官复原职,允许其带兵进京清君侧!”
何太后点头道:“正该如此,当初太皇太后也是一时小惩而已,今日本宫就做主还你骠骑大将军之位,领冀州牧!至于带兵入城一事由执金吾自行做主便是!”
“谢陛下,谢太后!”
何婉正要利用两人对付日益强横的董卓,反正就动动嘴皮子,成与不成也不关她的事儿了。朝中大臣也乐意看到两大地方军阀相抗,没有一人反对。
散朝后,董卓回到原属何进的大将军府后不由大怒,骂道:“好一个小贼,老夫不曾惹你,你却来坏老夫的好事,吾誓杀之!”
李儒摇头劝道:“主公息怒!公主请息怒!马超此来并未带多少兵马,实无意与主公全力对抗!主公欲成大事还需隐忍!”
董卓道:“如何隐忍?小贼今日虽未点名,但矛头直指老夫!老夫若忍气吞声,岂不让人笑话?”
李儒道:“主公已经完全掌控了京师重地,何惧马超千多兵马!小婿以为,当前应加快进行废立之事,届时挟天子以令诸侯,可让马超速速返回冀州,如若不从便可以图谋造反之名将其围杀,如此名正言顺,足可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董卓咬牙道:“吾欲将此人诱而杀之,留着迟早是个祸害,文优以为如何?”
李儒皱眉沉思了一阵,沉声道:“马孟起武勇冠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