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超忽正色道:“那何进本是南阳一屠夫,乃不仁不义之徒,此刻虽掌朝政,却也不过昙花一现,绝不可能长久!吴将军乃陈留望族出身,岂可屈居一屠夫之下!不如就此投奔本将如何?本将虎踞并州、冀州,有甲兵十数万,正需吴将军这等人才来带兵!将军若肯来,本将必重用之!表你为偏将军,掌兵权!”
吴匡摇头道:“忠臣不事二主,大将军纵有万般不是,待末将却颇有恩惠,只要大将军还在,末将就绝不会背叛于他!冠军侯就是杀了本将,亦是如此!”
马超肃然起敬,赞道:“好一个陈留吴匡!为人肝胆忠义,却是本将失言了!既如此,本将也不问罪于你,你仍回何进手下任职,待何进倒台再来投奔如何?本将仍会加以重用!绝不失信!”
吴匡沉思了一阵,微微点头道:“多谢将军抬爱,只不过眼前之事当如何处理?”
马超笑道:“此事易办,吴将军大可寻一妇人代替太皇太后,送到河间鸠杀后交给当地太守安葬便可回去复命。真正的太皇太后则交由本将安置,定不会走漏半点风声,此事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如果你这几十名部下信不过,本将可给你换一批!”
吴匡想了想道:“那倒不必!到牧野后末将带上两名心腹寻来一妇人暗中掉包,此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另外,多谢冠军侯不杀之恩!待本将回到洛阳便派人将犬子送到邺城。还要麻烦将军加以调教!”
马超大喜,吴匡此举明显有意相投,抚掌笑道:“吴将军放心,本将向来言而有信,必以诚待之!”
一路同行至牧野,马超就已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黄忠和王双等人经过半年多鏖战,终于剿灭了于毒和白绕二人黑山贼众,两位贼帅也死于乱军之中。至此冀州境内除了张燕外,再无大股乱贼抢掠百姓,黑山贼比原来历史提前五年灰飞烟灭。
马超本想派黄忠领五千骑兵长途奔袭南阳将何进的老爹何真抓来。但转念一想又怕此事影响历史进程。万一何进一心对付自己而不召董卓进京就得不偿失了。既然另立新君计划失败,当前所要做的事情就不要影响历史进程,让何进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和宦官争斗中。如按照历史轨迹发展,不出两三个月董卓就会兵临洛阳。
不提吴匡狸猫换太子前往河间郡。却说马超赶赴邺城上任。沮授和潘门相接。马超本来名望就极高。平定冀州境内的黑山乱贼时已把冀州民心收买了七七八八,此番虽官职被贬,可棒打张让、赵忠一事却大快人心。其名望不减反增。
当晚,府中会宴,沮授抱拳道:“冠军侯众望所归,终于将冀州刺史一职收入囊中,有冠军侯治理冀州,实乃冀州百姓之福也!沮授愿为主公效力!”
“愿为主公效力!”底下一众文武官员纷纷表态。
马超大喜,冀州可产人才的地方,在座的就有七八位历史留名之人。如文官耿武、闵纯(三国演义里关纯)、李历三人都是颇有建树之人。历史上三人极力劝说韩馥不要让出冀州,可韩馥靠袁家才得以入仕,骨子里就害怕袁绍,十足一个窝囊废。武将方面还有军司马潘凤,武猛从事赵浮、程涣三人。
想了想抱拳道:“超手中虽有数万大军,但对冀州内政却一无所知,各位都是冀州当地的豪杰之士,以后还需多多担待!”
沮授道:“主公半年来在冀州平定黑山乱贼,铲除当地恶霸,救济被掠百姓,种种事迹深得民心,如今出任冀州刺史再适合不过,我等敢不为主公效犬马之劳!只是不知主公打算如何治理冀州?”
马超摇头道:“本将为冀州刺史,并非冀州牧,只有监察之权,却无治理内政的之权,此事还需等上数月方可。如今冀州初见平稳,境内再无大股乱贼抢掠百姓,一切按部就班即可,待本将取了冀州牧之职再议此事不迟!”
沮授不以为然道:“如今天下始乱,各州刺史哪个不掌一州军政之权,虽为刺史却与州牧无疑,主公在冀州有甲兵五万,潘司马麾下尚有一万余郡兵,赵从事和程从事手里也有万余水军,黄河上有战船数百艘,如此军事实力足以完全掌控冀州,何须争一个名份?”
马超道:“朝廷法度不可废!本将为大汉驸马,更要以身作则,诸位不必再劝!另外冀州久经黑山贼作乱,当年又是黄巾肆虐之地,元气受损,当给冀州百姓喘息之机,本将即刻上表天子,冀州今年的赋税降低五成!”
众人大喜,沮授道:“主公爱民如子,授代表冀州百姓谢过主公!”说完便伏身下拜,耿武、闵纯、李历、赵浮等人也跟着拜倒。
“各位快快请起!”马超扶起沮授,接着正色道:“百姓乃国之根本,只有让百姓吃饱穿暖,国家才能真正兴盛起来,一味的剥削、压榨百姓无异于杀鸡取卵、饮鸩止渴。今年尚已春耕,土地不宜再有变动,但从明年开始,本将会在并、冀两州推行‘三分粮’制度和集体屯田制度,只要本将坐镇两州,就绝不允许再有人饿死,冻死!”
沮授皱眉道:“三分粮制度实行于朔方、九原一带,集体屯田制度流行于晋阳、上郡与河西一带,但主公在并州却对世家豪强实行高压政策,如今虽有所改动,但与三分粮制度还有不少差异,莫非主公打算分开治理!”
马超摇头道:“非也!冀州世家豪强林立,若一味打压恐生变!本将决定改造两地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