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冠群如果此刻看到,估计死人都能够被气活。
因为刘飞与当日面对黑毛怪采取了相同的方法,就是一味躲避,退让,但他躲避的方向就是岳秋曼的方向。
而岳秋曼心中想的都是操纵蜈蚣蛊一下子把刘飞弄死,故而光想着让蜈蚣蛊进攻,忽略了刘飞已经到她近前。
刘飞声音响起时,才猛然意识到,但脖子已经被掐住,无法说话了。
“傻子年年有,不过今天格外多。”
刘飞话落,手落,岳秋曼下颌脱钩,里面的哨子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痛得她脸色巨变,但无法发声。
伸手想要对刘飞攻击,突然看到一根银针直接扎入她的神阙穴,全身力气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瞬间消失,举起的手缓缓放下。
啪!刘飞手用力,把她下颌又接上。
啊……岳秋曼发出一声低呼,“刘飞,你死定了!”
说完,就要再次控制蜈蚣蛊。
然而——啪嗒!刘飞抬脚将地上的哨子踩成粉末,手中银针飞出,直接射在地上蜈蚣蛊的身体。
蜈蚣蛊就像被固定在地上,努力挣扎,但每动一下,都会有鲜血流出,但却无法逃脱。
红色发亮的内,红黄色液体顺着银针流出,屋内更加腥臭恶心。
啊……岳秋曼捂着自己小腹,仿佛感应到蜈蚣蛊的疼痛。
“怎么样?
现在感觉不错吧?”
刘飞笑问。
“你,你好残忍,这是要让蜈蚣蛊耗尽我的生命。”
蜈蚣是她的本命蛊,是她用心血养成,她和蜈蚣已经形成心灵连接。
现在蜈蚣每流一滴血,就会耗费一部分她的精气神,身体产生一种被抽干的痛苦。
啪!刘飞对着岳秋曼的脸就是一巴掌。
“我残忍?
你在江南广场公共场合释放蛊毒,难道不残忍吗?”
“刘飞,你有种杀了我!”
岳秋曼一辈子养尊处优,从来没有被打过,就算是王树权活着的时候,都不敢打她,甚至与她上床,都要她允许。
也正是这个原因,才让王树权背叛她。
只不过,她对那场婚姻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故而正好离婚,否则当时她就会杀死王家的人。
如今,竟然被刘飞打脸,这辈子第一次被打,勃然大怒。
然而——啪!刘飞又是一巴掌,“杀你?
我怕脏了我的手!”
啊……岳秋曼发出凄厉叫喊,感觉自尊心都被凌辱。
啪啪!刘飞的手没停,“打你,你知道叫,知道丢人,那些中毒者有多么痛苦,你知道吗?
江南广场经理死在办公室有多么的可怜你知道吗?”
“该死!他们都该死!谁叫他愿意做你的狗?
谁叫他敢打我儿子?”
啪!刘飞手掌再次落下,“我现在打你嘴巴了,比打你儿子更狠,你倒是来恨我啊!你倒是来报复我啊!”
啊……岳秋曼头发凌乱,脸颊红肿,嘴角溢血,就像一个老巫婆。
刘飞给的屈辱太直接,太暴躁。
她是真愤怒,却又真无奈。
没有能力还手。
地上蜈蚣的挣扎,都要靠她的心血去维持。
“刘飞,你松开我妈妈!”
王先河听到叫喊,跑出来。
咚!刘飞对着王先河就是一脚,直接把王先河踢飞。
王先河捂着小腹,想要挣扎站起,没能成功。
“你算个屁?
看不起我是上门女婿,你又是什么?
王家败家子而已!”
王先河身体佝偻,躺在地上,别提多么痛苦,不过——“刘飞,你早晚会遭到报应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的!”
他恨自己没有刘飞的武力,否则一定要打爆刘飞。
“王先河,你诅咒吧,尽情的诅咒吧,对于我来说,你的诅咒就是祝福,我会欣然接受的。
只是你的死期真的到了。”
“你要杀我?”
“怎么可能?
那多么残忍?”
“那你要干什么?”
王先河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飞看向岳秋曼,“你的蜈蚣应该杀过不少人吧?”
岳秋曼脸麻木发烫,一直在思考如何破解眼前困境,所以对于王先河被打没有立即张口。
刘飞突然张口,把她惊醒。
“对!”
“那你说要是再多一个会如何?”
岳秋曼直接打个激灵,“刘飞,你要干什么?”
啪!刘飞已经松开岳秋曼,把地上的王先河直接举起,摔在蜈蚣蛊的身体上。
噗!蜈蚣蛊的红黄血水直接溅到王先河的身上和脸上。
顿时,就像是被硫酸腐蚀般的疼痛袭来。
啊……王先河躺在地上翻滚,惨叫连连,没几下,直接双腿一蹬,绝气身亡。
这——岳秋曼人直接傻在当场。
好半天,才喃喃自语说道:“刘,刘飞,你竟然杀死了我儿子?”
“他该死!不过却是你杀死的!”
刘飞说完,笑着指向地面蜈蚣蛊。
啊……岳秋曼发出歇斯底里的叫声,就像是被人用尖刀狠狠扎了心脏般痛苦。
自己的儿子在自己眼前活生生死去。
而杀死自己儿子的正是自己的蜈蚣蛊,这就像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儿子一样。
愤怒!憋屈!痛苦!千万种感觉纷纷涌来。
她多少年来都不曾见自己的儿女,虽然已经当做不存在了,但作为一个母亲,内心还是有儿女的,还是深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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