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之后,公主府的从安公主醒了过来。
李嬷嬷看谢卓没来,也未向她提及昨晚的事,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而沈家,昨晚一夜好眠,今早于渊起来,精神好的不行。
只不过他家的小娘子,好像有点下不来床,把自己裹成了一个茧,连脸都蒙了去。
于渊出来先吩咐厨房烧了热水。
然后他去沈鸿的屋里开始翻药。
尽管沈雁之也没有那什么的经验,但他是大夫,类似的药总还是有的吧。
而且于渊这些,天天跟他在一起,也见过他鼓捣过不少药草,很多东西他还是知道的。
所以不大一会儿,就揣着一个小瓶回来了。
十分不巧,回来的路上,竟然碰到了早起的大小宝。
两个熊孩子一看大魔王从沈二的院里,鬼鬼祟祟出来,好奇心比昨晚打那两个将军的气势还高,上去一左一右就把于渊给围了。
“沈二不是昨晚就出去了吗?你这会儿来他院里做什么?”
于渊年龄虽多,经事虽多,但这种事也是第一次,紧张是难免的。
但他可不会被两个小孩子唬住:“没大没小,我做事还要向你们说吗?”
小宝多机灵呀,一看他神色就知有异。
而且这回答也跟过去不太一样啊,过去他们两个要敢这么拦着大魔头,他哪怕再忙,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试他们的功夫。
一般情况下,不出三招,两个就自动趴下,根本跟他缠不下去。
像这种回话的模式,还是第一次。
而且他一只手往后背着,很明显就藏的有东西呀?
两个孩子第一次主动动了跟他比试的想法,相互一递眼色,立马攻了上去。
真打起来,他们两个自然不是于渊的对手。
就算于将军因为自己的事,有些慌乱,可打架是他的拿手把戏,还能斗不过两个孩子?
几下子就把大小宝给掀一边去了,然后拿着他的小药瓶扬长而去。
两个熊孩子一看抢不过来,干脆学了谢卓,开始听墙角了。
不过他们比谢卓聪明,还未告诉卧房,便摒住呼吸,放轻脚步,像只猫儿一样靠近。
然后两人就听到大磨头跟他娘说的话:“这是药膏,你一会儿洗了澡擦一擦。”
傻妮羞的要死,话都没应。
于渊想了一下,又觉得自己这样做不妥,怎能让她一个人承担后果呢,自己未免太渣了。
于是干脆把药瓶又收了起来:“还是我帮你洗吧。”
“不用的大公子,把药给我吧。”被子里的傻妮就差没跳起来。
两人有肌肤之亲是一回事,大白天互相对看又是一回事,她还要不要活了呀?
偏偏这个时候外面的两个熊孩子忍不了了。
他们的娘竟然受伤了?
难道是昨天跟着于渊出去时受的伤?难怪他要偷偷去拿药,还不给他们看?
两个孩子“哐”一下把卧室的门打开,异口同声问:“娘,你傻哪儿了?”
屋内的傻妮:“……”
屋内的于渊:“……”
片刻,两个“嗷嗷”惨叫的小东西,被于渊一边一个拧着耳朵提了出来。
为了防止他们捣乱,他还得看着他们。
而房里的傻妮,也自己匆匆洗了热水澡,并且了药膏。
好不容易收拾妥当,连早饭都没吃,靖亲王府就又来人了。
这次来的是靖亲王,陪在一侧的是萧然。
靖亲王亲自登门,无论是做为外甥女,还是郡主都得出来迎他。
偏偏昨晚傻妮折腾半宿,这会儿走路都有些不自在。
于渊看到自家小娘子这样,便不顾那些礼数了。
“他们来是见我的,你只在后院等着便是,我已经让厨房熬了汤做了你爱吃的早点,一会儿好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傻妮还想说什么,被放出来的大小宝却冲了过来,一边一个拉住她问:“娘,你昨天是不是受伤了?”
傻妮:“……”
能不能不要提这个事呢?
外间里,靖亲王的脸色很不好看,礼贤下士的胸怀他过去也有,但于渊不同。
他一开始来南梁就不是以一个将军的身份,而是一个逃犯的身份,后来还受自己威胁,跟他做了交易,并且成功把他儿子救了出来。
这在某种意义上来,于渊已经是他的属下了,理当听他的吩咐做事,主动为自己做事,才能让他们在南梁安然无忧。
可他不但没听,不主动,还在他派人来请的时候,把他的人给打了。
关键时候,端这么高的架子出来,靖亲王自然也知道为什么,他当然会气。
所以一看到于渊,他便先开口:“于将军这是想在丰安城里看笑话吗?”
于渊四两拔千斤地反问:“这里有笑话可看?”
一句话就把靖亲王堵了回去。
他要说有笑话看,那自己不就成了笑话?
要说没有,自己一开始气势汹汹来这么一句,也掉了身价。
靖亲王更气了。
还和有萧然在,出来打圆场说:“自然是没有的,现在外面战事紧迫,就算有笑话,想来于将军也是无心情看的。”
于渊对萧然没有好印象,但也不是太坏。
萧家这郡儿女里,要说谁的德行好一些,也就是萧然和萧柔茵两兄妹了。
不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