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可曾说皇上去哪儿了。”长孙氏脸色一冷。
“这个却不知道,许是有什么正事办吧。”宫女有些小心的应对道。
呵,正事?长孙氏脸上笑容淡淡的,鬼知道他忙什么去了,要是正事的话总不至于一声不吭瞒的这么严密,不过心里不高兴,她嘴上却不说,只道“你先别走,拿简慧郡主送的礼单来我看看。”
那宫女正怕她发脾气呢,听到她这么吩咐,立马麻利的去了,不过片刻就拿了礼单过来。长孙氏一看,礼单上的礼物虽然是用了心的,却没有什么特别贵重显眼的东西,不由的又叹了口气,心道,看来简慧郡主的确是没有那个心思啊,不过以宇文成的性格只怕是不会放过她的。既然如此,当然还是要拉拢她为自己所用,至少不能让她帮了别人。
长孙氏猜的没错,宇文成的确在别的女人处,只是并没有寻欢作乐。他脸色极其阴沉,看着跪在地上的苏氏道,“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宫里的嬷嬷,真能拿的定主意,确保不假?”
苏娴妃跪在地上道,“臣妾说的自然是真的,但是这也的事情,您也是知道的,单凭眼睛看怎么可能能打个包票?除非叫宫里嬷嬷去验过。但是,虽然看简慧郡主的样子,不敢说有十成的准,也有七八分。”
听到她这么说,宇文成脸色极差,看着地上跪着的苏娴妃和她身后的嬷嬷,阴沉不定了一会儿,却突然笑了,“险些上了你的当了,平白无故的你提起这个做什么?原想着你这几日还算安静,趁着皇后生辰大喜日子解了禁足的旨意,现在你还是继续在宫里反省一下吧。”
“皇上,臣妾是真心为您啊,我怎能看着您被她蒙骗?”
可惜没等她说完,宇文成便拂袖而去,苏娴妃慢慢的站起来,神色却很平淡,完全没有因为宇文成的愤怒而有什么变化。
“娘娘,我一直想不明白,您为什么冒然提起这件事?”茶语有些想不明白的道。“眼下看着咱们算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了。”
听到茶语这么说,苏娴妃微微的翘起了唇角,“你别急,这还是开始罢了,皇上愤怒,正因为他也信了。”
这次苏娴妃找了自己一个亲信嬷嬷,说是会相看女子的那种,然后说是曾经见过林钰,说能看出林钰还是纯洁少女,然后就以此为证据把这件事报给了宇文成。
宇文成呢,自不用说,发了一通脾气,苏氏在他走了后,收起了那副痛心不已的样子,神色若常,照旧参加皇后生日的庆祝活动。倒是宇文成,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按捺下心中的火气,神色如常的参加了宴会,毕竟今儿是皇后的生日,在皇后生日上摆脸色,别人还以为他是对皇后很不满呢。
他不是笨蛋,不管时机多凑巧,他能政变成功自然也有他的本事,他原在皇子中能力就是一流的,就是脾气不好。如今苏氏对他说林钰可能还是冰清玉洁的,虽然生气苏娴妃进谗言,心里翻来覆去的一思量,就有些起了疑心。只是女子贞洁之事,除非真叫宫里老嬷嬷去检查,断没谁敢说凭眼睛就能看个准的。
而他也不可能让嬷嬷去给林钰检查,且不说对一位郡主这么做完全是侮辱。这段是时间宇文成和林钰多见了几次,林钰又刻意拿乔,他也知道,他只要敢提出一点意思,林钰保准儿就能闹翻天。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一向喜欢温柔和顺的女人,怎么林钰越是甩冷脸,他却越是软和下来。
一时庆贺行礼时候,他便忍不住想去往林钰那边看,可惜女眷那边是有屏风挡着的,而且林钰的站位不前不后,正是在人群中间,完全看不出来,也只能作罢。长孙氏看他这样子,心里有数,暗地里冷笑了两声,面上还是做出一副关切的样子,“皇上在看什么呢?难道是有谁不恭敬不成?”
“没有,只是看看而已。”宇文成被长孙氏这么一说,也就不好意思再四处看了,以他一个皇帝的身份老往女眷里看,到底也不合适。
长孙氏也不再多说什么,反正等会儿赐宴,男女更是分开的,而且即使都是女眷,宫里嫔妃和宫外的夫人们也不在一个宫殿里。宇文成也知道这一点,更觉得有些烦躁,恨不得立刻抓着林钰去问当日的事情,却不得不忍着,好像有猫爪子抓着他的心一样憋的难受。
一时庆贺行礼罢了,长孙氏陪着宇文成到内殿,宇文成先寒暄几句,说了几句辛苦了之类的废话,到底还是没忍住,“等会儿,你宣召简慧郡主留下来,朕有些话想问她。”
长孙氏一听,脸色登时就不好看了,“简慧郡主已经订了亲了,你还惦记着人家,惦记就惦记吧,难道非要在我生辰那日宣召?我偏不,我看众目睽睽之下,你有没有那个脸面公然让她留下来,让人人都知道你惦记着人家?”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宇文成不是什么好脾气,长孙氏那也是暴脾气,最近虽然收敛了不少,此时一听丈夫要在自己生日的时候宣召情敌留下来,而且还是让自己宣召,怎么可能忍得住?加上又累了,因此当时就爆发了。
偏偏宇文成那出身那性格,只许自己负人,不许别人负他的,那也是唯我独尊的,觉得今天给了皇后不少面子了,便道,“你便让她留一下又怎的?朕又不留她住下,何况你素来看她不也还好吗?”
如果宇文成服个软也就罢了,偏他还隐隐指责长孙氏不能容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