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的确是殷幸啊。”林钰眨了眨眼睛,“那这旁边的华丽楼阁就是传说中的倚翠楼了?”
关于这殷幸的事情,由于殷幸打过自己的主意,林钰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但是最近都在忙青青的事情,林钰早把这件事给忘了。听说殷幸迷上了倚翠楼的花魁薛翠衣,看这样子,是家产耗尽了,被倚翠楼赶出来了?
林钰迟疑了一下,还是上前准备施以援手,别的不说,总不好看着殷素素的弟弟被打死吧。老殷家千顷地就那么两棵苗,还是很珍贵的。
虽然跟着小白学习过后,林钰多少有点眼力,看得出那几个护卫动手都是有分寸的,都是照着肉厚耐打的地方打,力度也控制的很好,估计是没打算将殷幸打死打残。毕竟打死了殷幸,不仅他欠下的赌资还不上,还要惹恼殷素素。
殷素素在外人眼里,虽然只是个颇有脸面的虚名县主,大约并不清楚她的实际势力,但是为了殷幸这样的,为了银子和她结成死仇十分不智。再者殷幸再不成器,那也是殷大人唯一的儿子,看在故去的好友的份上,皇帝也难免对他多看顾一二。
但是看着他这样被打的鼻青脸肿,满地打滚,林钰觉得不拦一下,也不太好。可是殷幸所处的地方可不太好,可是在在①,..青楼门口。现在风气再怎么开放,林钰一个未嫁的姑娘过去插手都不合适,倚翠楼的打手嘴上可不怎么干净。真说出点什么,林钰脸上也不好看。
但是就看着殷幸这么挨打,怎么也说不过去。林钰也没那么冷血,她寻思了一下,便叫过赶车的松哥儿和赵大叔,“你们过去劝一下,不过别和他们闹起来的,好言好语的劝说一下,救下殷幸就好了。实在对方不松口。也别硬顶啊。”
林钰其实还是很讨厌这个殷幸的,不过不看僧面,总要看在殷素素面上叫人解救他。但是若是为了殷幸搭上自己的人,她可就不愿意了。
见林钰确实是关心他们,松哥儿笑道,“小姐放心。咱们不是傻的。看人家膀大腰圆的,我和赵大叔细胳膊细腿的,自然不会上去讨打。”
“既然你们有数就好了,快去吧。”林钰点点头道。“虽然那些人大约也有分寸,不会把人揍残疾,但是真破了相就不好了。”
松哥儿和赵大叔听见林钰这么说,连忙小跑过去劝阻,松哥儿年纪小。眼神也灵活,上去行了个礼道。“各位大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吧,真要把人打死打残了就不好收场了。”
不想那一群彪形大汉中为首者虽然暂缓停止了殴打殷幸儿吼道,“你知道他欠了我们楼里多少银子吗?!足足五千两白花花的银子,你们拦着不让打,你们替他还这个钱?这臭小子说自己有个有钱的姐姐,咱们也以为他是个有钱的,没想到根本就是绣花枕头穷光蛋!咱们已经叫人上他姐姐门上讨银子了,这小子暂时虽然性命无忧,但是一顿皮肉之苦可是少不了的。”
松哥儿被这么一吼,见对方确实恼火非常,想了想,道,“可是大哥你要真把他揍的厉害了,他姐姐一见着生气,索性更不愿意掏银子了怎么办?不如暂且好吃好喝的养着他,等他姐姐拿钱来赎人。”
赵大哥听见松哥儿这么一说,连忙伸出手在背后拉了拉他的衣服,林钰嘱咐的可不是这样的啊。林钰嘱咐最好了能把这殷幸给救下来,可没让松哥儿给人出主意,让对方好吃好喝的软禁着殷幸。
那为首的大哥却觉得松哥儿说的话也有些道理,点点头道,“你说的倒也没错,她那姐姐万一生气大闹,咱们也不好看。”
“就是如此。”松哥儿用眼神示意赵大叔扶起还在地上滚着的殷幸,自己却笑道,“其实要我说,还要好吃好喝的养着这小子,也是纯粹浪费银子,还要浪费人来照顾他,不如让他写欠条,让他滚蛋,到时候上他家和他姐姐家讨要就是了。”
“你这个主意不好,要是放走了他人,他要是出不了这个钱,他姐姐也不管,咱们虽然也有些背景,总不能上一位县主的庄园闹吧。”那大汉摇摇头道。
“这就是你大哥你没想到了。”松哥儿笑道,“真不行,还能上官府告他不是?掏钱嫖娼,自古以来的道理,没谁能白吃白占,就是上官府诸位大哥也有理。再说上官府闹,他姐姐的面子也就没了,所以为了面子,他姐姐也要掏钱。再者,他一个待进学的举人,万一因为这种嫖娼事闹上官府,以后一辈子的前程就没有了,他就是倾家荡产也是要还上的,他姐姐也绝不可能坐视不理,又不是没钱。”
那大汉被松哥儿一席话说得直点头,“确实如此,那便宜这小子了。不过,你这么帮他说话,总不会因为真的路见不平吧,跑到青楼里浪荡,这小子也不是什么好人。”
松哥儿吐了吐舌头,笑道,“还是被大哥看出来了,其实我家主人曾经受过他姐姐的恩惠,总不好看着这殷幸挨打不是?但是我家主人是位未嫁娇客,总不好大喇喇的跑到楼子门口吧,不过我对大哥说的也是真心话”
松哥儿一指旁边丧家犬一般狼狈的殷幸,笑道,“他这样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躲得过初一还能躲得过十五?”
那彪形大汉点点头,往原处一看,果然见在街口处遥遥立着一位碧色衣衫的佳人,明眸皓齿,神色虽然淡淡的,却更显得清丽脱俗,她周围还围着一圈丫环媳妇,想来就是这个小伙子的主人了,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