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昭正在腹诽,不想萧元利第一个居然点了他的名。
“末将在,请将军吩咐。”
萧元利看着韩昭,抽出了第一支金皮大令。
“韩昭,本将军命你率领一千步军,一千弓弩兵,即刻北上迎击敌悍字军岳飞部,怎么打本将军不管,只要你能够拖住岳飞三天,就算你立功,本将军自会lùn_gōng行赏,若是你完不成,那就提头来见吧。”
萧元利这道军令一出,军帐里鸦雀无声,几个跟萧元利挂着亲戚关系的将领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着韩昭,眼神里充满了嘲讽。
“末将接令。”
韩昭不敢犹豫,大将军令出不接或者迟疑的,按照军规可立斩于帐前,不管这是不是萧元利想要坑死自己,也只能先接过来。
“韩昭,你虽然是个汉人,但是你的父亲却是我大辽的官员,而是你也是吃着大辽皇帝发给你家的俸禄长大的,本将军将如此艰巨的任务委派给你,足见本将军对你的信任,韩昭,望你千万不要辜负了我大辽皇族啊。”
萧元利哈哈大笑,这个韩昭,去年辽阳府举办比武大会,无论是马术还是步战,无论军略还是战阵,他萧元利都很顺利的拔得头筹,唯独射箭一项,被汉人韩昭给摘得桂冠。
对于一向崇尚武力的契丹人来说,马上骑射是他们的看家本领,却被一个不到二十岁的汉人小子在比武场上将他们一一击败。
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今天,萧元利终于找到报复韩昭的机会了。
“将军,韩昭愿接将令,但是请求将军多给末将增派一些人马,最好还能有一千骑兵。”
韩昭接令之后,也知道这是萧元利故意整他,据斥候来报,敌悍字军岳飞部至少有十万大军,让他率领一千步军一千弓弩兵去阻挡岳飞,这就是个送命的任务。
还要想办法阻挡三天,这……简直不可能完成。
“韩昭,你太让本将军失望了,还没有跟敌军开战就胆怯了,本将军又没有让你率军去突袭益津关,那才是非常危险的,只不过让你去阻挡岳飞三天,也没让你跟岳飞死战,你就是撒丫子引着岳飞的军队跑上三天都可以啊,哈哈哈。”
营帐中的将官也哄堂大笑起来,纷纷嘲笑着韩昭。
韩昭握紧的拳头又松弛了下来,他躬身施礼后就拿着大令准备退出军帐。
“站住,本将军有让你里离开吗,韩昭你给本将军记住,你带领的两千人,全都从汉民里面挑选,契丹人是不会听从汉狗的指挥的,行了,韩昭,你现在可以滚了。”
韩昭退出了大帐,帐中的狂笑还在继续。
黯然伤神的韩昭一路走回了自己的营帐,几名队正围了过来。
“军头,看你手里拿着大令,可是萧将军给我们下了什么军令了?”
韩昭原本就是个两千人队把总,手下都是弓弩兵。
“吩咐弟兄们,一千人换上刀盾,一千人人携带弓弩,派人去领十天的军粮,我们准备出发,去哪儿干什么都是机密,现在不能告诉你们。”
韩昭就怕自己说出了实情,他是去带弟兄们送死,是去当炮灰的,兄弟们会怪罪他,一旦发生了士兵逃跑的事情,他必然会受到严厉的军法处置。
千人队,除了韩昭能骑马,其余的全是步军,韩昭知道这次是去打阻击战,带上马机动性更强,骑着马至少自己逃跑的机会会更大。
“马匹不带了,目标太明显,我们这次是去执行机密任务,所有人准备好了之后……”
还不能韩昭安排完,负责去领军需物资的兄弟就回来了。
“军头,军需那边说根本就没有接到萧将军的军令要给我们准备粮食,别说十天,一天都没有。”
韩昭扭头又回到了中军帐中。
“末将韩昭求见萧将军。”
萧元利正在带人商量如何突袭益津关,事到如今,北面有岳飞的悍字军,南面有张永德的右路军,虽然前后夹击的人数只有二十万出头,但就怕是首尾不能相顾。
“岳飞所部一直在找寻跟我们展开决战的机会,此时应该暂时避其锋芒,反而是张永德,兵不血刃就取了益津关,应该真是得意的时候,而且益津关守军刚刚投降敌方,这个时候,我军发动突袭,说不定能够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萧元利从恐慌中恢复过来之后,立刻开始思索对策,毕竟他是辽国这一代战将中的佼佼者,他要是都拉稀了,那大辽就真的没啥希望了。
结果还真就让他想到了一条对策,那就是先收拾张永德率领的右路军,然后集结宁州一带的大辽军队,再通知瓦桥关和幽州的军队赶来增援。
最好能能把大周皇帝的中军也吸引过来,这样,埋伏在古北口以北的另一支大辽军队就可以伺机而动了。
“令,全军连夜开拔,务必在天亮之前赶到益津关,赶到益津关后,立刻发动进攻,必须打张永德一个措手不及。”
萧元利正在布置任务,帐外又响起了韩昭的声音。
“让韩昭进来。”
韩昭进入大帐后,躬身向萧元利行礼,道:
“萧将军,末将特来请示,恳请将军允许我部带足十天的粮草。”
萧元利冷笑了几声,说道:
“韩昭,懂不懂什么叫做就食于敌,懂不懂什么叫做敌人的就是我们的,难怪你们汉人总是被我们契丹人劫掠,这就是天性啊。”
萧元利虽然对韩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