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自然不能待在这里,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楚,走为上策吧。
不过田晓洁是局外人,而且是个弱女子,杨定轻轻碰了碰田晓洁的手臂,“我先溜了,你帮我顶住。”
杨定迈开了步子,和刘文海跑向安全通道一侧。
杨定还沒这么狼狈过,沒办法,他不能动手打,而且一个人也打不过,z fu保安人员也不敢真刀真枪和村民们干上,要是真打起來,xing质就恶劣了。
上车以后,刘文海才把事情向杨定作汇报,一边开车一边讲道,“领导,这些人应该是李慕叫來的,本來法院是要按无期徒刑來判,可是咱们z fu给省高院去了报告,最后省高院向万康县法院下达了纠正通知,这下可就不可收拾了……”
杨定捂着额头,这李慕还真不讲理,女儿杀了人确实该判死刑,不过情有可原、事出有因,可以缓几年执行,自己不正在想办法吧,太鲁莽了。
绝对是金若云出卖自己的,不过杨定也知道,既然金若云不讲,只要李慕知道z fu给省高院有个报告,也会认定是自己做的。
杨定接起了电话,一个沒见过的号码。
“喂你好。”
“好你个屁,杨定,你这个沒有人xing的东西,老子女人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告诉你,这事情沒完,我非打死你不可……”
一听这刺耳的声音杨定便知道,是李慕打來的,怨气冲天,要是电话除了可以传递声音以外,还能传递别的什么,杨定此时已经身中数刀了。
“李叔,你能不……”
“杨定,有你的有你的,我和你无怨无仇的,你居然这么落井下石,我告诉你,想搞什么科技城,门儿都沒有。”
杨定一脸无辜,也太不讲道理了吧,摇了摇头,“走吧刘书记,找一家好吃的,喝喝酒,给我压压惊。”
刘文海其实心里一直在纳闷着,为什么杨定要这么做,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呢。
于是到了馆子里,刘文海忍不住问道,“领导,李佳这案子其实和你沒直接关系,你又何必插手呢,沒帮忙就算了,人家正想找地方拉着,你又一脚给踹了下去。”
杨定很淡定的说道,“你们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是那种人吗,其实我是想帮李佳一把,只是他们不理解罢了,行了,以后你就知道了,喝白的还是啤的。”
喝了些酒,杨定也问起了关于案子的事儿,“刘文海,李佳现在关在哪里,是在法院还是在公安局。”
刘文海说道,“人在公安局里,后天就要审判,法院可不想把人弄到他们那里,他们就像是一座桥,从公安局那方走上桥,直接下桥就是监狱,他们不想沾别的事情。”
杨定酒喝了不少,不过思维却活跃起來,“对了刘文海,以前有沒有过类似的杀人案,这些少数民族沒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吧,我总觉得这些人很有个xing,太有脾气了,在他们看來,法律根本不能约束,他们宁愿相信他们的信仰。”
刘文海查阅过最近几年的杀人案,确实少数民族是不讲道理的,法律也是沒放眼里,不过沒什么太大的动静,闹着闹着,判决下來再吼几声,便沒有了响动。
刘文海说道,“领导,毕竟枪杆子在咱们手上,他们不敢怎么样的,今天想去z fu找你麻烦,无非也是想威胁你,吓唬你,他们不会真动手的。”
杨定拍了拍桌子,“不会动手,那你让我跑什么跑,妈的,从楼上灰溜溜的跑到停车场,别人怎么看我呀,我这光辉形象还要不要啊。”
刘文海自然不能下判定,现在站着说话不腰疼,动不动手他也只是猜测而已。
“嘿嘿,领导,我也是全局考虎,毕竟人家心里怎么想的我不会知道,人走了才是最安全的,而且你和他们这些人对质起來,也占不到便宜,本來不想动手的,你又是这种血气方刚的xing格,不好说,不好说。”
杨定嘀咕着,“妈的,你这是在说我欠揍是吧。”
不过杨定的感觉不太好,李慕居然光明正大这么干,那么还有什么事情他干不出來的。
最后杨定还是吩咐起來,让刘文海通知公安局,上庭之前加大jing力,别出什么乱子。
不过杨定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刘文海喝了酒,第二天和杨定一样睡了一个大懒觉,两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段接到了吴大胜的电话,公安局出事儿了。
大清早的,李慕带了四十几个人,拿着农耕工具到了公安局,让公安局马上把李佳放出來。
结果可想而知,这些人被jing察认为是疯子,沒有人理会,并放了话,再不离开全抓起來,李慕可不怕事儿,少数民族李氏的血脉流淌在他的身上,再怎么讲,几十年前李家也不是小门小户,在整个镇上也是有影响的豪门,于是一声命下,进去抢人。
几十个村民拿起农耕工具冲了进去,见人就打。
偏偏jing察不敢动枪,只能徒手搏斗,有几个机灵点儿的,手里拿着jing棍吓唬着,不敢敲打下去,要是jing察把村民给打了,这事情可大可小。
本地人都知道,少数民族他们惹不起,出了事情z fu绝对会站在少数民族那方,沒办法,谁让物以稀为贵呢,要不熊猫肉早进馆子了。
jing察不还手,这下可惨了,双臂怎么挡得了锄头和铲子,很快便打翻几名jing察在地。
情况不对,jing察沒料到他们真敢动手,可不能这么束手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