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晗雪捏着手里的香囊,侧过脸问道:“这是哪位姐姐教你的,我也跟她学学去。”
“不是姐姐,”曦儿抬头,说道:“是万俟(注:moqi前为四声,后为二声。)哥哥叫我的。”
万俟轩?那个传说中的冰块脸?
这事怎么越听越诡异呢?
让一个冰雕来绣花,这简直比母猪上树都令人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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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事情已准备妥当,今晚可要行动?”
面容姣好的少年垂首立于一旁,静静地等待着吩咐
“嗯。”东方晗雪点点头,侧目望向芳华,“等下你再找个身形与我相仿的女子,给她穿上与我今日相同款式的衣服。”
“公主想让她做替身?”
东方晗雪笑道:“今日正好找个人替我一天,我也好歇歇不是”
她们今晚便是要演上一出苦肉计,目的便是揪出那个想要置东方晗雪于死地的那个人。
她中毒的事,一直被压了下去,没有泄露出分毫,要的便是让那个人乱了分寸自行找上门来。
今晚她便是以这件事为饵,假装毒发好让引那个人上钩。
“我‘毒发’后找几个机灵的人去各院传消息,记着一定要快,而且还要让他们拿捏好时间。不然可就前功尽弃了。”
这次的事,虽是事先早有准备,但成败只在此一举,况且她现在已经毒发,也是不能再拖了,此时如果再揪不出这个人,怕是以后再没有机会。
之前,她曾暗中派人探过各院的风声,可无奈却没找到一丝线索。
所以怕只怕那人心机太重藏得太深,不敢贸然行动,如果真是那样恐怕今晚只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罢了。
但她这次赌的便是那人没拿准她是否中毒中毒,所以会忍不住出来打探消息,而他一但露面……那便由不得他了。
端着手里的茶杯,轻轻吹去水面上漂浮的茶叶,“之后叫影卫盯紧各院的动静,不容有任何闪失!”
晚膳后下了一场雨,
雨势很大,断断续续地竟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
东方晗雪出来的时候隐约能看见天边一丝残阳,
带着一队人浩浩汤汤地走着,望着渐渐阴沉的天空,心情也不由一点点低落下去。
荷塘四周用鹅卵石铺了一条小路,踩上去很是舒服。
雨过后上面落了一层的残瓣,一路走来来便有些许沾到鞋上,东方晗雪眉心紧蹙不知在想些什么,竟是浑然未觉。
一片树叶倏然飘零,垂落至东方晗雪肩头。
抬手执起肩上的叶子,抬头便望见一株碧叶青干的葱郁梧桐。
这四周栽的都是桂树,却不知是谁在这种了这棵梧桐树,反倒与这周围景致越发的格格不入。
寂寞梧桐锁清秋,虽说现在才初春,不过看着一棵孤零零的梧桐,倒也悲凉的很,未免有些令人扫兴。
伸手抚上略显粗糙的青灰色树皮,说道:“这树种在这也太不应景了,找人除了吧。”
一旁的下人听了,愣了一瞬,偷瞟了眼东方晗雪,看她并不像说笑。这才壮着胆子颤颤巍巍地说道:“公主,这树可是您亲自栽下的,真要拔了?”
东方晗雪瞪大了眼,一挑眉“我种的?”
下人心里愈发没底了,此时更是捉摸不透东方晗雪的心思。
虽说公主平日里喜怒无常,别说是除棵树,就算是杀人也不为过,因此这些事哪里容得她们这些下人来置喙?
但……凡是和府里那位沾了点边的,又怎会有小事,现在公主只是一时失却了记忆,要拔了这树。但若是哪天记起了责怪下来,她这条小命怕是也要赔进去了。
左思右想后,还是壮着胆子回到:“这树的确是公主栽的,而且公主对这树喜欢的紧,平日里不许人靠近分毫呢!”
东方晗雪一撇嘴,不就是棵树么?至于这么宝贝?
但听这婢子这么说,想必是她极为珍重之物,若是真的这么拔了,那女人若是知道了,非杀了她不可,于是便作罢了。
行至湖心的小亭,芳华这时候也带了人过来。
那女子与东方晗雪穿着无二,乍一看上去,竟有八成相似,很难分清彼此。
方才跟她请安时,也全无矫揉造作之态,倒真有几分大家风范
东方晗雪坐在石凳上,点了点头,表示很满意,
而她又向她提了几个问题,她皆能对答如流,看来芳华挑选的人还不错。
她一转头,冲芳华说道:“今日可有人出府?”
芳华上前一步,答道:“南宫公子中午曾离开过一阵,不过晚膳前便回来了。”
东方晗雪冷笑了一声,这人还真不消停,每日都要出去转上一圈,他这是在吸引自己的注意么?
虽然至今还未见过他一面,但名字却已经如雷贯耳,每日听到的都是关于他和二公主的花边新闻,
现在还真不禁有些好奇,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人,竟能连她的脸面都不顾,还如此高调地出墙给她抹黑?
不多时,便有个黑衣人从暗处闪出,立在东方晗雪面前,一揖“公主,各院已经安排好人手。”
她颔首,“好,既然已准备妥当,那稍后便开始行动。”
东方晗雪坐在亭内的的石凳上,侧过头对芳华道:“等下你便带着人走亭外的岔路,之后的,就按计划行事。”
“是。”
直到她们走远,东方晗雪才舒了一口气,抚了抚眉心,
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