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记晴天霹雳,雷得几个人是外焦里嫩,大眼瞪小眼,白泽更是一下子喊了起来,身子微微颤抖,脸上铁青。
都说无巧不成书,巧得是,黄四娘再灶屋里少了茶水,百无聊赖,就蜷在堂屋门外听墙根,这才刚刚蹲下,第一句就听到这个,整个人真像是中了雷霆一击,一屁股蹲坐在地上。
“原,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豁二打死也想不通,一个女人会给自己的男人买个丫头当小妾,可偏偏她又这么亲口说了,不得不信,于是感叹着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结结巴巴地说了这么一句,好像是彻悟了一般,茶水碰也没碰,站起来,一把拉起福狗蛋,“你看,小玉妹子,多不好意思,我这啥事没打听清楚就这么冒冒失失过来了,打扰了,真是不好意思。”
韩玉笑笑:“这事儿怪我,没有跟俺爹娘说实话。这事关俺家的声誉,可不能叫外人知道。”
“没事,没啥事,你看多不好意思,给你们添这么些麻烦,那我们走了。”
豁二拉起付狗蛋,出了堂屋门,看黄四娘在地上坐着的,点点头,有点尴尬,又颇有深意地笑了笑,连忙大步离开了。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韩玉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把黄四娘扶起来,来到堂屋,坐下,看着刚刚醒过神来的白泽,说道:“咋的,吓着你们啦?”
“胡闹!这话是能乱说的吗?!”
白泽气呼呼地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你啊你,平日开玩笑说说也就罢了,这种场合哪能说这种话?要是传扬出去,韩家白家的脸都没地方搁。”
说完,白泽又看了看面红耳赤的黄四娘,这个时候她恰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他连忙躲开来,垂下头。心里头不禁暗暗叫苦:小玉啊小玉,你可是害苦了为夫,这以后还怎么面对两边的爹娘,更别说四娘了!
“四娘,你先回屋歇着吧,我跟你阿泽哥单独说说话。”
韩玉转身嘱咐了一句,看她撤下茶碗走出去,这才站起来拉着白泽的胳膊,进了东间,在床上坐下,抚着他的背,“阿泽,别生气了,我错了。”
白泽几乎是质问的语气:“你也知道自己错了?”
“人活一世,哪能不会犯点错。”
韩玉笑嘻嘻拽了拽白泽的胳膊,“我知道,不该拿你们两个说事儿,我也是为了逐客一时情急才犯下了错,我保证,以后三思而后行,好不好?”
“哎,我倒是没什么,你说这话还偏偏叫四娘听到了,她一个未嫁人的姑娘家,脸皮子又薄,你看着去劝慰吧。”
白泽长长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说道,“话说回来,四娘已经成了年,按道理是该给她找个婆家,这样吧,作坊盖着的这段时间,咱们想想办法,暗地里给她安排一下,给她找个看对眼的男人成不?”
“这有什么不成的,我举双手双脚赞同!四娘那边,你放心吧,交给我就行了。”
韩玉抱着白泽的臂膀,腻歪地说道,“阿泽真是个好男人,又体贴,又温柔,脾气又好,处处为人着想,我真有福气。”
白泽啧啧地说道:“好了,好了,就你这张嘴!”
韩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他嘴上亲了一下,得意洋洋说道:“我这张嘴怎么了?”
白泽笑了笑:“抹了蜜似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