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夕禾不敢动。
她甚至都已经明明白白跟眼前的男人讲清楚了自己的心事,但眼前的结果,却分明让她捏了一把汗。
她觉得,那个醉酒的人。并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此刻将她紧紧压在墙上的蓝凌洲。
“凌洲,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的推拒,非但沒有让男人停下來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情势。
大门外的人,却像是此时此刻了解到温夕禾的心思一般。
门铃声骤然响起。
蓝凌洲的动作停下來,浑浊不清的眼睛里还掺杂着点点在前一刻被蒸腾出來的**。
温夕禾顿时觉得那连续不断的门铃声此刻如同天籁,她猛地推开蓝凌洲,拔腿就朝着大门方向跑去。
“刑”
蓝凌洲伸出手,想要阻止,手却只抓到了半缕清香。
大门打开,温夕禾却瞬间石化。
“冥爵?!”
男人就立在门外。
四目相对,温夕禾彻底愣住。而门外的赫冥爵,似乎也沒有料到开门的人会是温夕禾。
他的视线,在温夕禾的身上來來回回扫视了一圈。男人原本深色的眸子里,顿时染上了弥漫而起的。
怒火。
温夕禾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眼见赫冥爵的神情不对。当即就扑上去,一把拉渍冥爵的手,下意识地就想要解释,“阿爵,我们”
眼前一道黑影闪过,温夕禾只觉得一道冷风袭击脸颊。再回过身去,赫冥爵已经一阵风似的冲到了蓝凌洲的身边。
她心里一惊,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却已经來不及了。
“嘭”
一声男人的闷哼声响起,转瞬间,赫冥爵的拳头落了下去,蓝凌洲高大的身体倒了下去。
那该是怎样一种不堪的场面,温夕禾已经无暇去顾忌。
蓝凌洲被打倒在地,脸上都是被打出來的淤青,嘴角渗着血。
赫冥爵的那一下,着实不轻。
在赫冥爵弯腰,一把领着蓝凌洲的领子准备再度挥手过去的时候,温夕禾胆战心惊地冲了过去。
“阿爵,你冷静点!”她在拳头落下的一瞬间,硬生生扯开赫冥爵的身体,硬是挡在了他落下的拳头上。
赫冥爵沒有再动,男人的双眼中怒火涌动,却分明带着某种让温夕禾觉得难过的神情。
黯然。
这样黯然的神情,温夕禾第二次看见。
第一次, 是她被他压在身下。告诉他,她跟蓝凌洲发生关系的时候。
第二次,是她穿着男人的睡袍。睡袍下面什么都沒穿。还跑出來,代替那个男人受罚的这一刻。
温夕禾忽然在那一刻觉得自己的心,很疼,很疼。
“阿爵,”她轻声喊他的名字,试图可以把事情跟他解释清楚,“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们什么都沒做。”她的头低得很低,声音也不由得低了下去,“我喝醉了, 他送我回來。”
最后一句,却是万分肯定而且大声。
“我们真的什么都沒有!”
赫冥爵的拳头缓缓地放了下來,温夕禾急着跟他解释的着急模样,反而让他冷静了下來。
他当然知道他们什么都沒做,如果有。
视线字再次落在蓝凌洲的身上。
那么现在,他就不只是脸受伤了。
不愿多说,赫冥爵一把拉过温夕禾扯进自己的怀里。人还沒动,温夕禾就的另一只手就已经被蓝凌洲拉的更紧。
“刑,”蓝凌洲的声音很低,却柔柔地带着无限的宠溺,“你真的忘记我们曾经在一起的那些美好日子了吗?”
眼角的余光瞥见赫冥爵骤然而变的脸,蓝凌洲故意扭曲事实真相,“你忘记我们曾经同床共枕,彼此不分的时光了吗?”
温夕禾惊讶地抬头去看对面的蓝凌洲,被拉住的手上却是一阵疼痛。再看赫冥爵的脸,已经被密密麻麻地包围了一整片阴郁。
温夕禾的心里,不由得一阵失落。
她从來都沒有告诉过他,那一晚上的那个人是她。她的第一次,她所有的第一次,都给了他。
可是这一刻,温夕禾却沒有了诉说的**。
心里很疼,满满地都是被赫冥爵的反应刺伤的疼痛。
原來,他还是介意她跟蓝凌洲,是不是真的有**上的关系。
还未回神,温夕禾的身体一边手臂上一阵疼痛。人已经被赫冥爵,给结结实实地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男人一手抱着她,一面面对对面的蓝凌洲,微微挑眉,“你以为我真的在乎这个?”
他是个男人,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他自然都希望自己的女人所有的第一次,都跟自己有关系。但即使不是,又有什么关系?
他爱这个女人,就够了。
“以前我不会在乎,以后,我更加不会。 至于你?”赫冥爵发出那种情绪不明的笑声,“让她回到你身边,做梦!”
温夕禾原本满满失落的心,顿时升腾起无数红粉色的泡泡。
她忽然安心了。
赫冥爵抱着她,一路出了蓝凌洲的别墅。车子,一阵风似的在路上飞奔。
谁也沒有开口说话,但是那种在暗地里疯狂滋长的情绪,正在角落里,缓缓的蒸腾,等待爆发。
车子很快到了温家的别墅,沒有等温夕禾下车。一边的车门打开,温夕禾看过去的时候,赫冥爵已经弯腰探身进來。
她微微涨红了脸,向后退着,拒绝着拥抱,“我,我可以自己进去”
男人的手压根沒有要停顿的痕迹,毅然伸了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