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夜晚,走廊上响起了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朝着某一间卧室的方向,由远及近,那脚步声,却是在靠近卧室大门的时候。双脚的主人有意不想要打扰到屋子里某个女人的睡眠,刻意放缓了步子,就连前一刻那异常沉稳的声音,都跟着缓缓地慢了下去。
卧室的大门,被一双修长有力的大手无声拉开。
赫冥爵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闪了进來。
屋子里,柔和而温润地流淌着橘黄色的灯光。多少年了,不管她在哪里,这始终是她一个永远不会改变的习惯。
就着屋子里橘黄色的光线,赫冥爵第一眼就在大床上看到了被子里的那一团隆起。偌大的房间里,他似乎还可以听到那个女人浅浅的规律的呼吸声。
男人的步子依然无声无息,他來到床边,双手扶着床沿顿了下去。
橘黄色的灯光,将温夕禾一张小脸的温柔映衬的越发柔和。她跟以往他不在的每个时刻一般,身体如同婴儿般蜷缩起來,双手放在胸前,做出一副自我保护姿势。她的眉宇间,似乎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心事,而微微有了些许的褶皱。
顺着自己的心意,男人伸手缓缓地抚摸上温夕禾巴掌大的小脸。一寸寸,一点点,带着无比眷恋的弧度,细细的游移,纠缠。
就连赫冥爵自己都不曾发现,自从叶雨唯出事以后。他是有多久,沒有这样在她的身边,抱着她安然入睡了。
又是有多久,他的夕夕,不再像是一个孩子般,跟他无理取闹跟他撒娇了。
心上,顿时变得空荡荡的。
掌心下的触感,让男人不自觉地微微皱了眉头。心上,却在那一刻传來了细微的,如同被针尖刺到了一般的疼痛。
才过了几天,这女人又开始在他的眼皮子地下无声无息地消瘦了。
心里,在那一瞬间涌现起來无数复杂的情绪。他对她的心疼,他对沒有照顾好她的自责,他对她不会照顾自己的细微的怒气。
千百种情绪,看着看着床上的温夕禾。男人的眉头皱起來,却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动作极为小心地脱去了自己身上的衣衫,赫冥爵放缓动作上床,从身后,一把抱住了身前蜷缩在一起的温夕禾。
男人的双手,动作小心地穿过两个人紧贴的身体,到了温夕禾小腿的地方,停了下來。
他握住她纤细的小腿,缓缓地向下拉伸。好让睡梦中的温夕禾甚至身体,改变她抱住自己的蜷缩姿势。
听到怀里温夕禾一声长而舒服的叹息声,身后的赫爵勾起嘴角,轻轻地笑了。
“小笨蛋”
带着无限宠溺的声音刚刚落下,怀里的人却忽然有了动作。
男人的大手,触碰温夕禾几乎的时候,引起了阵阵不小的瘙痒。
闭眼休息的温夕禾,忽然在赫冥爵的怀里,磨蹭着男人的胸膛,不安地动弹了起來。
不过是片刻的光景,原本看似已经睡着了温夕禾,忽然在男人的怀里翻过了身体。赫冥爵还沒有看到这个女人突兀张开的眼睛,温夕禾的双手已经快速地缠上了男人的脖颈。被单下,女人柔软到不可思议的身体,像是蛇一般,,无声无息地靠近了男人,缠上了他。
“你回來了?”温夕禾的柔软的身体就在男人坚硬的胸膛上,若有似无地摩擦而过。她在他的怀里挣扎起來,一点点直起身体,好让自己可以看清楚橘黄色灯光下男人的眼睛。她似乎完全不记得自己问过的话,也不顾忌被单下两个人紧贴着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传递进神经去的灼热。
男人低头审视着温夕禾的眉眼,沒有一丝的睡眼惺忪,也沒有意识模糊。她的目光,依然清水般,悠悠地看着他,会说话一般。
这个女人,根本就沒睡着。
“不是睡着了?”赫冥爵低头亲吻温夕禾光洁的额头,见她在他的身体自顾着做怪,完全沒有要从他身上下去的准备,干脆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身,将她一把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依照温夕禾以往个性,这样主动考验一个男人的耐性是第一次。
被男人如此大胆挑逗的姿势弄的脸颊烫红,却沒有要挣扎躲开,也是第一次。
这样的温夕禾,自然是赫冥爵在这么多的日子里不曾见过的。
男人微微挑眉,眼光很是玩味地看着身上的女人。
“所以?”
温夕禾脸颊微红,两个人紧贴着的身体源源不断地传上來热度。而男人抵在她双腿间硬硬的物体,她也不可能感觉不到。
一咬牙,温夕禾在心里默默鼓足了勇气。
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
她在赫冥爵的身上, 如同一只毛毛虫一般无声蠕动着,惹得男人的身体频频僵硬,却是隐忍着不动,只拿一双情绪不明的眼睛看着她。
那嘴角泄露的,分明就是一抹玩味,还掺杂着浓烈的,拭目以待的意味。
她的小手,一下一下拨弄着男人长长的睫毛,最后玩的不亦乐乎与,嘴上却是说的轻松,“不是让我等你吗?你不回來,我睡不着!”
她嘟着嘴巴,灯光下的肌肤,几乎可以掐出水來。
男人的黑眸一闪,长手伸过來,极为轻佻地挑起温夕禾的下巴,“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你是在邀请我?”
温夕禾在那一刻瞬间退缩了。
以往的每一次,那一次不是犹赫冥爵主动的?往日里那些缠绵,那些交缠翻滚的身体。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动作,女人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