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冷月堡堡主冷轶矢与江家秀江水菁的大喜之日。
整个冷月堡披红挂彩,厅堂之上四处彰显的“囍”字,使整个气氛显得无比喜庆!
但众宾客的表情却与这喜庆的红色唱起了反调,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轻微的戏谑,只因,吉时已到,而新人却是久久不见踪影。
“来了来了,新郎新娘来了!”终于,在吉时的最后一刻,随着喜娘的一声呼喊,一对新人狼狈地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
新郎,冷轶矢,穿着一件红色披风,顺着清风飞扬的衣角,飘散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酷气息。
那看似有着完美轮廓的脸上,戴着一个银色面具,将他鼻息以上的冷峻遮得不显分毫。只留出一张紧抿着的薄唇,却将他心中的不悦表现的淋漓尽致。
在他的怀中,是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子。她身穿凤冠霞帔,头上的红盖头黏在狼藉的秀发之上,顺着狼藉的发丝,不停地滴水,让人看不出她的样貌。
只知道,她整个人无力地窝在冷轶矢的怀中,那样的虚弱,一览无遗。
“时辰已到,新郎新娘拜堂!”喜娘看着诡异的两人,呆滞了一下明眸,却又瞬间回过神。一声高喊,震耳欲聋的鞭炮声立即响了起来,礼乐齐鸣,显得欢快无比。
也许是礼乐实在刺耳,听着如此聒噪的声响,翁幻紫有些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头很痛,她吃力地呼吸着,却发现眼前一片漆黑,身上也十分潮湿,万分的寒冷顿时席卷全身。
她有些难受地摇摇头,脸上一片冰凉,伸手欲摘掉阻碍视线的盖头。
“一拜天地!”耳边却突然想起一个尖锐的女人声音,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整个人便被强行压在地上。
一拜天地?怎么回事!她的脑海一片混沌,不知是哪来的力气,她一把扯掉头上的盖头,整个人诧异地站起来。
一愣神,却发现,一群身穿古装的人一脸惊讶地看着她,似在惊讶她的大胆。
大厅上,一片红色,那红色,在外人的眼中是那么喜庆耀眼,但在她的心中,却是多么刺眼!
到底怎么回事,这喜庆的红色算什么啊,结婚?那也太复古了吧!是整人游戏?
翁幻紫皱着细眉,努力理清一切的来龙去脉:她记得之前只是在海中游泳,结果脚一抽筋,就成这样了。
顿时,她脸色大变,更是随手扯着离自己最近的人,大嚷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我只是游一个泳,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感觉到衣袖被拽住的冷轶矢,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心中闪过一丝嫌恶,更是有种推开她的冲动,但一想到那个约定,心中一个冷笑,用略带嫌恶不耐的语气说道:
“江水菁,你现在在我冷月堡的大厅之内!我不管你是否在装糊涂,这亲你是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说着,手臂诡异一扯,冰冷地转过头,示意喜娘压着她继续拜堂。
“江水菁?”翁幻紫此时更是有些摸不着头脑,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人是不是有病啊,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要和她成亲!
再者,她本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这个男人既然这么恶劣,那她便要反抗!
她一脸不屑地看着带着面具的冷轶矢,大嚷道:
“我根本就不是江水菁,成什么亲啊!再说了,就算我是那什么江水菁,我也不会跟你这个见不得人的家伙成亲的,你以为你是谁啊!”说着,甚至还伸手将他推离自己的身边。
此话一出,在场的宾客全都吓得后退了几步,他们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竟敢对堡主如此不敬,甚至还说出,堡主所忌讳的东西——他的脸!
然而,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冷轶矢竟没有像平时一样将触犯他忌讳的人给杀了。他若有所思地伸手轻抚自己脸上的面具,似陷入了回忆之中:见不得人的家伙么?呵呵!
看到冷轶矢这副表情,一丝冰冷,又带着一丝阴暗。翁幻紫顿时有些心虚,本来,她是没想中伤人的,她只是想,想搞清楚这是什么状况啊!
翁幻紫张口欲说什么,却不料被冷轶矢一个点穴,整个人便不得动弹。
她一脸惊讶地看着对方面无表情的脸,心中大骇:这该不会是电视上演的点穴功法吧!
只是,那张铁皮面具,从不会给她任何解释!
“你这个面具人,还不帮我解开,我根本就不认识你,也不是什么江水菁,你还不快给我解开穴道!”不愿服输的翁幻紫无视周围的一干人,毫不客气地朝那食古不化的冰块叫嚷着。
冷轶矢从未想到江水菁会如此骄横,转脸,本欲斥责。但眼前的一幕,却让他无法言语:
眼前的少女,身着红装,一身的湿漉,曼妙的腰身尽显风华。凤冠霞帔,乌黑的青丝散乱披在身后,因着潮湿,妖媚,俏皮!
各种首饰杂乱不堪,额前的几缕发丝调皮地溜到旁前,不显杂乱,反而增添了一丝难言的韵味!
他不曾看过这样的她,竟瞬间忘了言语。不知为何,扫了一看看戏般的众人,心中突生烦闷,想到,其他人也能看到她这般模样……
冷哼一下,随手将盖头重新盖在翁幻紫头上,掩住了那动人的芳华,淡淡地说:“继续拜堂!”说着,便放下原本还放在面具上的手,好似,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继续拜堂?!”面对突如其来的黑暗光线,翁幻紫有些不悦咬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