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了孩子,生活有了寄托,她不会再寂寞,也不会觉得了无生趣,做出悬梁自尽这种傻事。
然而事到临头,她却哭了,坐在床头,静静地看着她泪流不止,一种犯罪的罪恶感涌上心头,却不知该如何安慰。
“对不起,是我太鲁莽了,你别哭了,我这就走。”他起身穿上地上的湿衣服,转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跳出窗外……
由始至终,福临都没有说话,只是躺在那里哽咽抽泣。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他重新从窗外跳进来,再次关上窗,走到她床边坐下,无奈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我承认我败给你了,你说,只要我能做到,就算是把这条命给你,我也没有二话,妞儿,求你了,你哭得我心都快碎了。”
他自言自语着,福临渐渐止住了哭声,却始终没跟他说话,转身背对着他,也不知是睡了还是不想看见他,接下来是一段尴尬安静的沉默。
甄命苦左思右想,打破沉默说:“你若是觉得为了我这种人悬梁自尽太丢人,我也悬一个你看看。”
福临一动不动。
“我真悬了,你不回头看看吗?”
福临不搭理他。
甄命苦起身悉悉索索地在她衣柜里翻箱倒柜地找了一番,哗啦哗啦的撕衣服声音响起,伴随着他的自言自语:“用女人的抹胸自挂东南枝,也算死得其所了。”
折腾了一阵子,总算是将一条完全用抹胸的布料连结成的自尽绳,接着又是抬椅,又是唉声叹气,做了一番别扭煽情的告别辞,说了句“来生再见”,椅子翻倒在地的声音响起,他嗯嗯啊啊地挣扎了一阵,便了没动静。
福临哪会相信他真的会上吊自尽,始终没回过身来看他一眼,直到好长一段时间房间里没有了声音,她才终于忍不住好奇转身看了一眼。
这一看,直把她吓得从床上一个骨碌坐起身来,只见房间正中间的横梁上,挂着一个人,穿着甄命苦的那些湿衣鞋裤,手脚都已经没有了动静,背对着她,头耷拉着,水从他的鞋子上一滴一滴地往下掉,地上已经有了一滩水,显然已经挂在那里有一段时间,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她吓得脸se都白了,从床上爬起来,顾不上身上只穿了xiè_yī亵裤,朝他跑来,还没到跟前,眼泪已经止不住地流下,越想越怕,当她看见甄命苦那张已经没有生气的脸时,手脚无力,软倒在他的脚下,呜呜大哭。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这样对我,甄命苦,你这个大混蛋,你这个大混蛋……甄命苦,你不要死,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
“你死了,我赔你一命……”
说着,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失魂落魄地走到一个柜子旁,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剪刀。
就在她准备用剪刀插进自己心窝结束生命时,一只手突然从旁边伸出,将剪刀夺了过去。
“你这个女人怎么回事?动不动就寻死,你当自己有几条命!算我怕了你了!”
福临回过头,看着赤身[**],若无其事地站在面前的甄命苦,又回头看看那悬挂在屋梁上的“甄命苦”,突然发了疯似地朝他冲过来,哭喊道:“混蛋,你这个大混蛋,我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