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为了胜利,竟会如此不择手段,亏张氏浮出水面时还不忘提醒别人救她。
他暗叫一声不妙,回头狠狠地瞪了凌霜一眼,喝道:“你,严重犯规!红牌下场!”
凌霜已经缓过神来,她的丫鬟扶起她来,她一脸愤怒地瞪着他,“我赢不了,她也别想赢!让你徇私偏袒!烂裁判!”
甄命苦一时无言以对,急忙宣布上半场比试结束,休息半个时辰,朝张氏的方向追了过去。
凌霜看着他匆匆追着张氏去的背影,眼中原本的疑se渐渐变成了笃定,突然露出一丝微笑,哪有刚才那气愤难平的模样,自言自语道:“哼,原来真的是你,装神弄鬼,差点被你骗过去了,不过这易容术倒是挺神奇的,冰儿,我们走吧。”
在她丫鬟的搀扶下,两人走进了另一个更衣室中,这时,周围的观众才回过神来,响起热烈的掌声。
……
甄命苦走进更衣室时,她正坐在更衣室的镜子前,一哽一噎地抽泣着,哭得眼眶通红。
她那只被凌霜扭伤的脚也高高地肿了起来。
甄命苦心中有愧,默默地走到她身边,单膝跪下,将她红肿的脚捧起,放在自己的腿上,轻轻揉着,柔声问:“疼吗?”
张氏看不看他一眼,默默擦泪。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扭伤了你的脚,要不然我才不会救她,我刚才已经将她罚下场了,你就算不出赛,胜利也属于你。”
张氏哽咽道:“你眼里和心里现在只有凌霜,所以才对我视而不见,你一定是希望我淹死了,好光明正大地勾搭她娶她过门是不是?”
甄命苦一听,都上升到谋杀原配,另娶新欢的高度了,沉默等于是默认,他可不敢犯这种低级错误,急道:“鹅鹅,你就算恼我,也不能随便扣我这么一个十恶不赦的罪名啊,我这不是听见你说救她,这才去救她的吗?”
“我有让你去救她吗?她的队友干什么的?”张氏恨恨地瞪着他,语气中带着怨气:“就算是我让你去救她,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表现得这么焦急,这么迫不及待?我以前求你帮我做什么事,你不总是犹犹豫豫,慢慢吞吞,不情不愿,推三阻四,实在推不过去,才勉强动一动手脚不是吗?你就是这样的人,拖拖拉拉,诸多借口,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听话了,我一声令下,就乖乖地去救她了?还说你对她没意思?”
甄命苦暗自惊叹她词汇量的丰富,哭丧着脸:“为夫知错了,就原谅为夫这一次吧,你也知道,为夫当你的相公时间还短,经验不足,有时说话做事没经过深思熟虑,太鲁莽,难免会有不周到的地方,你不是自幼就看烈女传吗,这才成为今天娘子你今天这样英姿勃发,出嫁从夫,唯夫命是从的乖乖美娇妻,不如你给相公编一本烈男传好了,把为人相公的行为准则,十项注意八大纪律一一罗列,待我熟读之后,一定会当个合格的相公。”
张氏哪会听不出来他反话正说,插科打诨,哭道:“一百本烈男传也挽回不了你的变心,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说的话了。”
甄命苦正se道:“为夫纵有做得不够好的地方,可我对你的心意,你不能一句抹杀,你的脚虽然被凌霜弄伤,可疼的却是我的心,不信你摸摸,疼得厉害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为夫也活不下去了。”
“呸,你疼什么了,人家有多疼你知道吗,脚疼就算了,心也疼得难受,你有那么在意人家吗?”
“怎么没有!我都恨不得能代替你受伤!”
甄命苦一边说着,手轻轻地在她扭伤的脚捏揉按摩着,见她注意力转移,手腕突然一用力,瞬间矫正了她扭伤的脚腕,张氏浑身一震,彻骨的疼痛让她忘记了喊疼,愣愣地看着他,突然,粉拳如雨落下,便捶边哭:“你又骗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讨厌的癞蛤蟆!我恨你!”
甄命苦任由她的粉拳落在他的肩上,却生怕弄疼她的手,急忙抓着握在手里,笑道:“为夫这不是为了你好吗?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你就当是让小狗咬了一下,而且经过这一次的事,我们应该吃一堑长一智,吸取经验教训,这个凌霜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载在她的手里,咱也不丢人……”
张氏一擦眼泪,娇声喝道:“谁说我载了!我还能上场!就不让她得逞!”
“可别勉强自己。”
“谁勉强了,我这次一定要打败她,看见你嬉皮笑脸的样子就讨厌,让开,不许碰我!”
张氏推开他,将脚从他腿上抬起,刚要站起,脚掌一触地,却疼得痛吟一声,往一旁倒下,正好被他抱住,拦腰抱起。
甄命苦看着她渐渐变得平和的脸颊,笑道:“娘子,你已经赢了,凌霜也已经被为夫罚下场去,就算娘子你下半场缺席,照如今九比四的比分,娘子还不是胜券在握?”
“那不是告诉凌霜我认栽了,她一次又一次地算计我,还都被她得逞了,她心里一定得意死了,你是不是也跟她一样,笑我笨,笑我不如她聪明?你是不是觉得我不如她?”
甄命苦哑然失笑,这个妮子的直觉,跟她的体质一样,敏感又脆弱,纯得像一尘不染的白纸,容易起疑,却又很容易轻信,被糊弄过去,而且从不会吸取经验教训,让他又爱又怕,怕她受伤,却又忍不住想要捉弄她,看她惊慌无措,无助依赖他的模样,从他认识她开始,就一直就是这种听风就是雨的xing子,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