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沈家喜气洋溢,大家面上都是欢喜的笑容,大年夜里面,大家用了餐后,又陪着长辈们说了一会话,沈力维起身后,小辈们一路欢送着他。
沈力维喜欢听小辈们欢喜的笑声,由着小辈们围在他的附近吵闹笑语着,他和身边的沈益成笑着说:“老大,孩子们都孝顺,你好好的享用他们的孝心。”
沈益成慢慢的点了点头,他如今看开了许多的事情,面对大老太夫人平淡的眼神,他就是心伤,面上也表现得和平常没有两样。
沈力维进了自个院子后,小辈们送他进了房间后,也没有挤在房间里面吵闹,而是一个个主动表示,他们会在院子里守夜。
沈力维笑着让他们一个个回家去,笑着说:“过两年,自儿这一辈的孩子大了一些,我等他们来我院子里吵闹吧,你们现在大了,还是回去吵你们父母的安静吧。”
小辈们一个个笑着走了后,院子里安静下来,沈力维瞧着在房间里面一直沉默着的沈益成,有些担心问:“老大,你的腿又痛了吗?”
沈益成弯腰摸了摸腿,瞧一眼沈力维面上的担心神情,说:“父亲,今年休养得不错,我书房里面一直不曾熄过火,我这腿还真没有那么的痛。”
沈力维瞧着沈益成点头说:“我去年就不应该放你出城居住,你要是在家里面安然养着,你今年腿肯定就不会那么痛了。”
沈益成不想和沈力维提及去年的事情,直接低声说:“父亲,我听到消息,今年春天里会放一些官员出去,你说辰儿是不是很有机会做外放的官员?”
沈力维瞧着沈益成缓缓的点头说:“辰儿本身能干,又加上有一个好岳父,除非这里面还有别的事情,否则外放官员里面,绝对会有辰儿的名字。”
沈益成默默的低头下来,他的心里面有一些别的直觉,但是瞧着沈力维满头白发,硬生生的忍了下来,抬起头,他满脸笑容说:“父亲,我觉得辰儿这个孩子以后会非常的争气。”
沈力维瞧着他微微的笑了起来,说:“我们沈家到了他们这一辈,也应该出几个有出息的好孩子。我大约是等不到那个时候了,老大,你可一定要等到那个时候。”
沈益成暗自伸手摸了摸伤腿,笑瞧着沈力维说:“父亲,我们一起努力活到孩子们特别争气的时候。”
他们父子说说笑笑,等到沈益堂来的时候,瞧见到沈力维和沈益成面上舒展的笑容,他跟着笑了起来,说:“父亲,哥哥,你们这般高兴,可是说了特别有趣的话。”
沈力维打量沈益堂面上的神情,笑着说:“我在说你们兄弟小时候的趣事,正说到你小时候为了出门玩耍,抱着你哥哥的腿不放手的事情。”
沈益堂瞧着沈益成面上的笑容,心里面也放松了下来,说:“父亲,哥哥就没有和你说一说,他那个时候如何威胁我不许跟的事情?”
沈益成在一旁听他的话,笑着说:“你会是那样听话的人吗?我不许你跟着出去,你就抱着我的腿哭,我不说话,你把眼泪鼻涕水全涂抹在我的裤子上面。”
沈益成说的时候,还是满脸嫌弃神情,沈益堂伸手摸了摸鼻子,直接说:“哥哥,我记得我是小小男子汉,我是不会做那样的赖皮事情。”
沈力维听着他们兄弟说话,面上满满欣慰神情,沈益成兄弟的感情一直不错,如今沈益成夫妻失和后,沈益堂在家里的时候,都会去陪兄长说话。
沈益堂坐了一会后,沈益成直接让他回去,笑着说:“你一年到头在外面忙,这一会闲了,你去陪弟妹说话吧。”
沈益堂走了后,沈益成又和沈力维说:“父亲,时辰不早了,你也安歇吧,我在外面守夜,要是想睡了,我会在榻位上睡一会的。”
沈力维进内室睡了后,沈益成独坐在房间里面,就着烛火轻轻的叹息一声,他去年的时候遇到一位大夫,说他早年辛苦,晚年又受了大伤,心情又一直不太好,对寿命很有影响。
沈益成后来想出城松散的时候,沈力维阻拦,他想起那位大夫的话,也没有别的心思,他知道他在沈力维心里面的重量,所以也愿意顺从父亲的安排。
团圆餐后,乔云然和妯娌们坐了一会,她们说了说话后,大家想起各自的孩子,一个个很快向长辈们告辞归家。
在路上,陆氏笑着和乔云然说:“我最喜欢家里面过年的热闹气氛,我在娘家的时候,家里面的人少,可没有这般的热闹。”
乔云然笑着说:“我们家过年一直很热闹的,以前没有回京城的时候,过年的时候,长辈们不拘束我们,由着我们玩闹。
弟弟们特别的活泼,在家里面跑来跑去,长辈们也在一旁欢喜的说着话,我和妹妹有的时候,会和弟弟们凑在一起追闹,有的时候,我们两人站在一边为他们吆喝着。”
月光里,陆氏瞧得见到乔云然眼里面的怀念神情,再想一想乔云然听说她父亲奶娘去世后,那悲伤的神情,这一时,她在一旁笑着说:“弟妹,果然是各家有各家的欢乐。”
乔云然这一时有兴致和她说起西北过大年情形,陆氏听后颇有些羡慕说:“我小的时候,父母可不许我出门瞧这种热闹。”
乔云然瞧着她,笑着说:“我也只瞧了一两次这种热闹,在西北的时候,只当是每一年过年的寻常事情。
现在知道再也不会有机会去西北后,反而想起来,就觉得那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