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帖木儿他们的忙着弄军粮的时候,保定的两位也在谋划着,一盘大局。
梁士诒出任国务总理的分歧、对骂,保定军学校教官的背直投奉,东西方帝国主义国家背后的摩擦,使得亲日派的张胡子和亲英、美派的曹吴,已经渐渐冰火不相容了。
吴佩孚把他在直皖战时的部队原班北调,拉开了包围京、津之势,意欲夺取山海关,把张胡子赶出关去;同样是直皖战时,张胡子调入关内支持吴佩孚的两个旅,目前仍旧留在关内,这会又从长城外调两个师驻京郊,而后从山海关至京津又由驻了重军。
两军对峙,战火一触即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战斗虽然还没有打响,吴秀才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但前提是先得摆平一个人。
这会,吴佩孚指着一副地图,平静的说道,“张胡子来势凶猛,但却是不知兵,他也不看看是保定离京、津近还是奉天离京、津近?”
看到自己的得力下属和自己的亲家翻脸,曹锟只能摇头,“呵呵,”一阵苦笑,“张胡子可是我的儿女亲家啊,想不到我们之间竟然会刀兵相见;当年张胡子可是曾经当面对我保证过,绝不会向我出兵的。”
看着自己的老大犹豫不决,好像还希望着和谈,吴佩孚知道自己这位老上级最大的毛病就是念旧情,所以才亲临保定,预防自己的老上级再次犯病。现在看来果然如此,这位老上级又犯毛病了,当下进言:‘大帅这一场厮杀残酷呀!下面的人现在都有些不稳,您是我们的主心骨,您得有个打算啊!‘
聪明人和其他人不同的地方是,只要点一下就醒悟了。一句,下面的人人心不稳,就让曹锟知道吴秀才在指什么。只是他自己的内心还下不定决心啊!
吴佩孚看现在情况都这样了,这位老上级还在犹豫,不得不出杀手锏,你既然厚道,那我也用厚道来治你,“大帅,如果张胡子进关,那我们是拿天津还是济南,河南还是湖北,划给他呢!”
对于军阀来说,什么最重要?枪、人、地。
这地盘可是命脉,有了地就有钱,有了钱,就有枪!这么浅显的道理不用吴佩孚教,曹锟也知道。
果然,听吴佩孚这么一说,曹老大又犹豫了,“天津是我的祖籍,河南、湖北是你吴子玉的地盘,拿祖籍和兄弟的地盘给他张胡子,那日后,天下人将如何看我!‘曹锟看了看吴佩孚,半响向其一招手,“什么都不用劝了,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走到地图前,曹锟问道,“子玉,现在前面的情况怎么样?”
吴秀才看到自己的老上级终于拿定了主意,赶紧跟了上去,笑着说道,“大帅英明,这会张胡子自己为奉军总司令,吴俊升是先锋司令,孙烈臣是后援司令,他布置了一个前后强、中间弱的兵阵。”
看着吴秀才点出的几个地方,熟知张胡子为人的曹锟又是一阵苦笑,“这仗不好打啊!”
“呵呵!有的时候,仗并不一定要打,比如说,这支部队!”吴秀才指着一个位置说道。
曹锟看都没看吴秀才指的地方,只是盯着自己手下的头号大将,看他如此的自信,便说:‘子玉,我累了,这事你看着办吧!我相信你的实力。张胡子太不识抬举了,这次就算是我的亲家也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规矩两个字怎么写!不过!‘曹锟话锋一转,“如果子玉在战场上遇到他,最好还是要活捉,可别弄死了!”
“哈哈哈,多谢大帅吉言!”吴秀才鞠了一躬,为这位老上级对自己的信任感到由衷的感谢。
北面准备开打,赵云却是准备窝在被窝继续睡个懒觉,但这种人生美事,却被一阵激烈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不好啦,县长大人,外面打起来了。”
许副县长挺着个大肚腩,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赵云对这位也是非常的了解了,要是没啥大事,这位是想不起自己这位正牌县长的,“怎么回事?”
“打,打起来了。”许副县长指着县城相反的方向,一阵气喘。等许副县长气平了,才将事情娓娓道来。
一伙新近被齐督军招揽的土匪,被编成了一个团入驻宜兴。该团人数约摸2000人,但是武器极差。而齐督军因为他们是新近招揽,还没有给其补充武器,就把他们放到了宜兴,这其中也有着给赵云添堵的意思在里面。
由于他们已经换了军装,自认为是官兵了,看到当地比较富裕,于是又开始打起了歪主意。
偷盗抢,这种对他们来说小儿科的事件屡有发生。而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许副县长一个文官出身的,手上无兵无权,拿这些兵痞也没办法。如果是以前的一些带队的长官,许副县长凭着人缘,也能说道说道。毕竟这里可是有着军火的买卖,日后肯定得交际。但遇到了这群土匪,许副县长就没招了,人家根本就不鸟你。
这日土匪团看到农场的城镇执法队的武器竟然比他们的还要好,又动了抢枪的念头。
由于城镇执法队都是邵老二训练的,采用的是日式军队的训练方式,相对来说除了没见过血,其它的比起一般的军队都差不到哪去。同时邵老二也是老兵出身,为了提防有人私卖武器,早有前提,丢枪者斩,所以各人对自己的武器都是比较要紧。
但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当一个去茅房的士兵,刚刚蹲上位置,就发现有人抢枪,立刻大呼求救。
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