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是狼他妈生的，人是人他妈生的，两者具有不同的气味。
半妖，同样有着不同的气味。
哮天犬出来之后，可是出来闻过的。它只闻到了半妖的味道，却没有闻到狼妖的味道。
这不合理。
陈家生活在这府邸中至少也有十年的时间了，哮天犬不可能闻不到一点味道。
“难道，陈秀文和海伦娜一样的情况？”杨阙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那就是隔代遗传。
比如很久以前，不是陈秀文的老爹，而是陈秀文的先祖是合妖之人，有妖族血脉一代代流传下来。
这样倒是稍微解释得通了。
陈商只是一个普通商人，妻子也是普通人，合理。
不过这样一来，也有新的问题产生。
那就是李秀儿这个修士的问题。
如果说陈家都是普通人，只不过陈秀文觉醒了妖族血脉的力量，她又为何会在这里？
除妖？那肯定不是。
难道是真的爱上了陈商？
而且，陈家“东窗事发”的那些事情，又是谁做的？
看门狗的残尸，还有陈家主母之死，都显得十分蹊跷。
陈家主母如果是狼妖，李秀儿除掉她可以理解。
可她是个普通人的话，还不如任李秀儿随意拿捏？
何必杀了她，搞出不必要的风波来。
就算李秀儿是真的爱上陈商，爱到极致，容不得她人染指，也可以用更加隐蔽，普通人根本无法察觉的方式。
何必弄得如此惨烈？就连老管家都要“清君侧”了。
总之，事情着实有些怪异。
对于杨阙提出来的“隔代遗传”，哮天犬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此人身上的妖气尤为浓烈，不像是单纯血脉的力量觉醒显现。”
停顿一下，哮天犬继续道：“而且，我也没有见过什么半妖会变成他那种模样。”
现在陈秀文的模样，的确有些骇然，肉瘤占据了身躯四分之一的位置，上面长着一个狼首。
甚至肉瘤上都有一些灰色的绒毛长出。
说实话，整个人化作狼，或者狼人都比现在不人不浪，人脑袋、狼首并行的情况要好。
“总觉得，此人气味不太圆润。”哮天犬说道，“有一种格格不入，更像是后天形成……难道是这样？”
“什么？”杨阙问道。
“你知道，修炼一道起源于人。”哮天犬又一次开始科普时间。
因为以前有提过，这里它就说的很简略。
一开始是诞生灵智的妖兽修炼给人炼的功法，慢慢形成了“妖修”——不再只是凭借本能吞吐天地灵气，也不是单纯依靠“先祖余荫”躺着变强。
后续妖修也慢慢捣鼓出了属于真正适合它们的修炼功法。
然后，这些功法又传回到人族这边。
于是，有一些人开始尝试修炼妖族的功法。
算得上是另类的“互通有无”。
“你是说，陈秀文修炼了妖族的功法？”杨阙说道。
“对，陈秀文说不定是个修炼种子。恰好被那个女修……叫什么来着？”
“李秀儿。”杨阙说道。
这位小妾的“闺名”，张有财和杨阙说过，不过哮天犬没有注意听这些旁枝末节。
“对，陈秀文被李秀儿注意到，李秀儿手头上又有妖族功法，干脆拿来给他练了，把他当成了小白鼠。”哮天犬说道。
妖族的功法，不是随便就可以拿来修炼的。
别说那是针对于妖族，甚至细化到某个种群创造的功法。
就算不是妖族功法，是人族的修炼法门，也不可以随便乱练。
无意间得到什么功法，自己开始练，最后修炼有成的自然有。可不入门，或者强行入门后把自己练废的更多。
李秀儿也算是小有所成的修士，不会犯下这种错误。
哪怕妖族功法着实玄妙馋人，她也不会贸然专修去练，找只小白鼠更为合适。
这样一来，一切就可以说通了。
而陈家主母还有那几只看门狗之死，恐怕不是李秀儿所为。
而是强练了妖族功法，出了问题的陈秀文干的！
而他自己甚至没有意识到这一切。
一人一狗一阵脑内推理分析，觉得距离真相已经比较近了。
“说起来，那个李秀儿提到了乾清宗，是她出身的门派上。听她的语气，似乎很强的样子。我好像听过。”杨阙说道。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第一次遇见修士。
也没来得及和人了解此方世界的修炼界是个什么情况。
那些江湖人、武者虽然战斗力不弱，但也算不上修士。
一些传闻当不得真。
“我估计也强不到哪里去。”哮天犬有些不屑，“此人撑死筑基修为。”
虽然没有出去闻过，但哮天犬根据多年经验，判断出李秀儿是筑基期的修士。
属于重伤的它照样可以随便拍死的小角色。
“我搞本功法来修炼一下行不行？”杨阙兴致勃勃道。
“找点那种比较基础，大众化的。”哮天犬说道，“以后有更好的，转修起来比较简单。”
如果是那种剑走偏锋的功法，想要转修另外的功法，就会无比艰难。
除非转修的功法十分玄妙。
又或者，有着莫大的决心，直接散功重修。
“看来我要好好打听一下这个乾清宗了。”杨阙说道。
口头上说着的是我，实际上这个工作是由德古拉去做的。
他操着一口生硬，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