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风瑾拉着孟晓尘又闲聊了一会,便生出了一股倾诉的yù_wàng,道:“妹妹,我这心里着实有些慌张,又不知如何说起。”她的眸子垂下来,长长而浓密的睫毛投下整齐的剪影,让看了忍不住怜惜。
孟晓尘有些不忍,心疼得要紧,道:“姐姐何出此言?只要姐姐愿意说,多少人愿意听姐姐之言?姐姐有什么心事只管和我说,现在姐姐也知道了,你我本是亲姐妹,只要妹妹能为姐姐做的,我绝对不会推辞。”
柳风瑾看了一眼孟晓晨,这个俊俏的女子脸上带着一抹焦虑、担心,甚至歉疚,淡淡笑道:“傻丫头,我现在不怪你了。说说看,你是怎么到平凉城的,难道你这个公主可以到处乱跑吗?”
公主虽然金贵,但也是有代价的,那就是没有自由。
孟晓晨听了这话,便滔滔不绝地打开了话匣子,道:“我是好不容易才出来的,我求了母后许久,最后传来你要大婚的消息,母后才让我过来……”她看了柳风瑾一眼,想着自己口口声声的“母后”刺激到了柳风瑾,道:“其实她很关心你的。”
柳风瑾道:“我现在挺好的。好妹妹,我们现在不提她了,出去走走好么,天天在这屋里头真是快闷死了。”
孟晓尘道:“好啊!”她看见柳风瑾眉尖始终蹙着,便有些紧张,道:“姐姐莫非不开心?还是在生我的气?”
柳风瑾拉着她的手,道:“不喜欢你这么惊觉紧张,放松点。无缘无故我生你什么气?你之前瞒着我,是你不对,但没有道理,知道你是亲妹妹了,还待你不如从前。”
孟晓尘复又欢欢喜喜起来。
一路上二人闲聊着。谁也不主动提起那个人。孟晓尘其实是奉命而来,而且是背着西辽公主的使命而来,又给柳风瑾带来了大量的嫁妆,只是一时难以开口,生怕说得急了,柳风瑾会反感,从而拒绝。
两个宫女并肩而来,见了柳风瑾有些躲闪,柳风瑾有些不悦,孟晓尘则是不解。接着又遇见一些宫人,见了柳风瑾都是恭敬而惧怕。
“这里的人真是胆小奇怪,难不成没见过姐姐这样的大美人吗?”孟晓尘想逗柳风瑾开心。故意开玩笑。
柳风瑾不以为然,笑道:“恐怕这里面又是有人在搞幺蛾子。”
孟晓尘冷道:“谁若是敢对姐姐不敬,我第一个饶不了她!”
正说着,喜乐儿领着两个宫人过来了,给柳风瑾请安。笑道:“瑾主子今儿气色大好啊。这是殿下让奴才给瑾主子送过来的盆景,说是能安神,摆在房间还能提升风水。”
柳风瑾看着,那正是两颗秋兰,花开得非常好,有一股淡雅的清香。便有些欢喜,笑道:“让殿下费心了。碧秋,看赏。”
碧秋笑嘻嘻地拿出红包。进宫以来,柳风瑾最是大方,给出的红包是又多又大。
喜乐儿道了谢,柳风瑾却没有马上放他们走,笑道:“喜乐儿。最近宫里怎么了?为什么这些人宫人见了我就躲呢?难不成我会吃人?”
喜乐儿听了这话面露尴尬,讪笑道:“哎哟。主子,您说这话……不妥当啊,您乃是菩萨一样的人儿,怎么会吃人呢,只是那些奴才眼皮子浅,见不得瑾主子这样的贵人,还请瑾主子别和他们一般见识。”
柳风瑾冷哼一声,冷道:“那你是不肯和我说实话喽?”
喜乐儿吓得急忙跪下来,这位主子可是得罪不起,她倒是很可亲,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可是太子殿下那边却是容不得她受半分委屈,何况这位主子不发作便罢,真的发作起来,那也是要命的主儿。
“主子啊,就是宫里最近死了几个人。”喜乐儿笑道,那张笑嘻嘻的脸,也成了成了包子状,天生的喜气也化作了苦哈哈的闷气。
孟晓尘冷笑道:“姐姐啊,这个奴才没说实话,是不是仗着殿下的护庇,不把你放在眼里呢。死了几个人怎么了?战场上每天死很多人,死几个人就让他们太怕你了?”
喜乐儿顿时起了冷汗,本来柳风瑾一人就不好糊弄了,加上这么个煽风点火的,更是来劲了,知道隐瞒不过,一边擦着汗,一边道:“宫里头传言,瑾主子是妖精出世,专门吸人鲜血,所以才这般美艳。那几个死去的宫人都是被人吸食鲜血而死的,所以,现在宫里沸沸扬扬,人心惶惶。”
孟晓尘震怒,道:“要是被我抓住了这个造谣生事的人,我第一个砍了他!”
柳风瑾笑道:“起来吧。随我回去,一来把这盆景放好,二来,我也有东西让你转送给太子殿下。”
喜乐儿这才笑起来,一张充满喜庆的脸再次呈现,那欢喜的模样像是天上掉了元宝一般,道:“瑾主子您千万别多想,这都是谣传!内务府的人已经在追查始作俑者了。”
柳风瑾道:“那就好。”
孟晓尘有些不能理解为何柳风瑾如此沉得住气,担心地看着她,暗下决心,如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造谣生事的坏蛋给抓出来,而且她马上会恢复西辽公主的身份。
喜乐儿从柳风瑾处喜滋滋地领了一个绣工精美的香囊,道:“告诉殿下,这是我qín_shòu绣制的,礼轻情意重。”
喜乐儿笑道:“奴才一定将瑾主子的话转达到位。”
且说呼延逸拿了那香囊,在手里把玩了许久,冰冷的脸上罩住了一层柔情,喜乐儿跟随他多年,自然之道他心中所想,急忙笑道:“这锦囊绣得真好,绣工好,花样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