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乐儿唤道:“主子,等等奴才,您这是要去哪里?这么晚了,这是要去哪里啊?宫门已经关了啊。”
慕容逸根本顾不上理会他,只道:“找慕容泽初算账!”
喜乐儿心中后悔,不停地打自己的嘴巴子,道:“哎哟,你这是干嘛要多嘴啊,你惹主子不开心,还叫什么喜乐儿,真是的!”他却没想不到,当慕容逸那般问话,他不如实回答是不行的!
慕容逸被小太监拦在外面,他一怒之下将那几个太监全部踢开,他们连滚带爬地跑进去通信。找到慕容泽初的时候,就见他老神在在地躺在一架吊床上,身旁还坐着一个姿容角色的妖媚女子,正是胭脂。
“什么事啊,你这么风风火火的,可不像是你的为人!”慕容泽初笑道,胭脂在一旁为他斟酒。
慕容逸一掌拍过去,怒道:“她在哪里?快说!”
不等慕容泽初动手,胭脂就迎了过来,看似软绵绵的,却一掌接了过去,内劲十足,慕容逸有些吃惊,这女子看似放荡,却是深藏不露,他早看出她内力深厚,只是深厚到这个程度,手段毒辣到这个程度,还是出乎所料。
胭脂笑道:“能和世子爷交手,比试功夫,真是胭脂的荣幸,胭脂不但会些拳脚,还有其他过人之处哦。”
慕容逸冷道:“找死!”说完便用力攻击过去,胭脂虽然武功高强,但慕容逸更是身手过人,比她更受一筹,几十招下来,胭脂便落了下风。
“慕容泽初,我不是来和你打架的。告诉我,她在哪里?瑾儿在哪里?”慕容逸想到柳风瑾失踪,而且已经两天没有音讯,他现在心急如焚。
慕容泽初听到柳风瑾的事,顿时从吊床上跳下来,示意胭脂停手,道:“她是我带出去的,人走丢了,我会把她找回来的。”
慕容逸听了这话就火大,一拳打过去。慕容泽初竟然没有回避,道:“这下解气了?”
慕容逸恼怒地看了他一眼,骂道:“混蛋。你会把她害死的,如果她有任何闪失,我第一个不会放过的人就是你!我说到做到!”
慕容泽初无奈地耸耸肩,待慕容逸一走,他将整个桌子都掀翻了。怒道:“人呢?她人呢?马上给我线索,任何线索,一切的。”
一个太监过来,怯怯地道:“殿下,圣上有请。”
慕容泽初又是一惊,心道:来的这么快么?
见了慕容崇瑞。只见对方脸色凝重,他挥挥手示意所有的宫人都退出去。慕容泽初跪在地上,始终没被允许起身。忽然一道黑影飞过来,他明明可以闪躲开,但是身体却纹丝不动。
沉重的砚台击打在他的右额头,墨汁顺着额头流下来,擦过脸颊。流到肩头,印染到满身都是。
“朕知道你不甘心。但是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不要怪朕没有提醒你!”慕容崇瑞咆哮道。
慕容泽初道:“我是不甘心,但是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吗?是你的自私,甚至胆怯,让他如此疯狂地杀戮!”
慕容崇瑞怒道:“朕随时可以杀了你!”
慕容泽初笑道:“好啊,你杀!你也不是第一次杀害自己的儿子了,难道你忘记大皇子是怎么死了吗?”
这个问题简直就是一把刀深深地插在慕容崇瑞的身上,他曾经,亲手杀死过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儿子,为什么?就因为大皇子阴狠,有野心,觊觎皇位,但偏偏不是他选定的皇位候选人,而且,大皇子没有任何裙带背景,只能任人宰割、铤而走险,所以,他使了个计策,将他杀死了。
那一年,慕容泽初还是幼童。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听柳芙蓉说的。
慕容崇瑞道:“你再说一遍?”慕容泽初似乎不惧,道:“我相信,父皇有这个魄力,可以杀死自己的亲生儿子不眨眼,反正我们都是你手里的棋子。”
慕容崇瑞冷笑道:“朕可以准许你有野心,也可以让你与柳氏的孽种交往,但是,你休想借此起势,而柳致墨也休想翻身!你太盲目了,只会害了她又害了自己!”
慕容泽初一惊,道:“父皇,这一切,她都被蒙在鼓里,求父皇不要为难她,给她一条生路!”
慕容崇瑞没有说话,这样一个见缝插针,随时随地想逃跑,根本不受掌控的女人,太危险了,何况,还有那个关于命格的传闻……
他不能让这样一个看起来微不足道,但是与众不同的女人做出任何损害江山的事情,光是自己的儿子这般迷恋她、那么多男人为她争风吃醋,他就不能放过她!红颜祸水,出路只有死!
只是,她还有利用价值。
“朕可以看在你母妃的份上,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知道朕不是个好父亲!下不为例!让你那些手下老实点。”慕容崇瑞狠道。
慕容泽初缓慢起身,道:“你是个好父亲,只是,个别人的好父亲!我会找到她,我会用尽全力保护她,用尽全力!”
他至此明白,慕容崇瑞同意他将柳风瑾带出去散心,本就是在试探他,甚至根本就是圈套,而柳风瑾与东昌国文王的大婚在即,他将人带走,结果生不见人,死不见尸,那最终谁来承担责任?自然是他慕容泽初!
可笑,可悲,实在太可怕了,竟被自己的父亲算计,难道这就是皇家吗?
也许,柳风瑾的失踪,本身就是慕容崇瑞一手操纵的!
且说柳风瑾在京城里藏匿了几天,每天专找热闹的地方去,甚至去一些茶楼,听一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