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视为蝼蚁之人攻击自己,萨姆野汉看着他们原本麻木的眼神,现在带着滔天的恨意,双眸充血,掉头不要命的似的冲向自己。

“给老子砍,砍死他们。”萨姆野汉挥舞着双手的黄金锏嘶吼道。

身旁的李参事看着他哀求道,“王爷,你就别在火上浇油了。”看看这刚才还萎靡不振,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在冷风中瑟瑟发抖的老老少少,现在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反了天了!”萨姆野汉瞪着如钢铃般的双眸,怒气冲冲地说道,“砍,我看谁敢反抗!”

萨姆野汉的话更加让群情激奋,手无寸铁的他们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砍在身上的刀根本不觉得痛,徒手握着钢刀,血顺着指缝滴答滴答的落下,染红脚下的土地。

面色狰狞的他直接上嘴咬着他的手腕,连肉带皮撕咬下来。

看着他吃痛的松开了钢刀,他面不改色的拔出砍在身上大刀,手里握着朝庐州守军砍了过去。

吓的他连滚带爬的直嚷嚷,“疯子,疯子。”

就这种豁出性命的打法,把庐州守军给吓大惊失色。

更让他们惊恐的还在后面,这钢刀娘的,砍几次就豁口,卷刃,甚至脆弱的断了,没错,断了!

这让城下的老老少少迸发了更强的气势,如潮水般朝他们汹涌而去。

*

“什么声音?”唐秉忠听着背后传来呼啸的风声,回头望回去,“俺勒个亲娘耶!”

铺天盖地石弹从头顶飞过,砸向了萨姆野汉的守军,瞬间是人仰马翻。

“过瘾,过瘾。”唐秉忠高兴的叫嚣着道,看着庐州城守军的狼狈样,更是不客气的大笑,“奶奶的,让你尝尝俺们的石弹弹!”

“长生这是富裕了啊!也不能这么玩儿吧!”徐文栋忍不住笑道。

“让他砸,砸死那群王八蛋。”唐秉忠嗷嗷地叫道,“俺终于有大户人家的感觉了,这特么的干起来就是过瘾。”

石弹砸进庐州守兵,砸的他们是人仰马翻的。战马受到了惊吓,完全不听指挥,胡乱的撒蹄子乱跑,结果是伤了同伴。

楚九率领着黑压压的大军一路疾冲而来,碾压过尚未融化的积雪,从空中俯瞰,仿佛红色的洪流,朝庐州城席卷而来。

萨姆野汉傻眼了,他没想到这些蝼蚁贱民居然倒戈相向,不怕死的冲过来,被箭矢射成了刺猬,眼神里依然是磨灭不了的恨意!

萨姆野汉看着呼啸而来的石弹,“回城,回城。”调转马头扯着喉咙喊道,“开城门,开城门。”

一轮石弹过后,死伤的守兵过千,可是对于庐州城守兵而言,内心的恐惧比这石弹的威力更大。

有守兵被石弹砸落马下,来不及发出惨叫,就死在自己人的马蹄之下。

既然出来了,能让你这么轻松的回去吗?

真当老子手中的刀是砍柴的吗?

“杀!兄弟们,为城中的百姓们,报仇。”楚九挥舞着手里的长刀道,面容刚毅,神情凶狠。

“杀!”将士们扯开嗓门喊道,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向庐州城冲去。

“哎哎!主上不能再冲了,再冲这石弹该砸到咱了。”唐秉忠见状赶紧说道,同时放慢了速度。

“放心吧!咱们的长生早就算好了时间和距离了。没看见石弹攻击已经停下来了。”郭俊楠看着他们微微一笑道,跨下的马儿的速度可一点儿没变。

狭路相逢勇者胜,楚九率领着义军,狠狠的砸进了萨姆野汉带着的兵卒。

兵刃交错,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楚九凭借着自身过硬的武艺,左突右进,所到之处血流成河。

萨姆野汉调转马头朝城门狂奔,回头看看败退的将士们,“给老子顶住,顶住。”

萨姆野汉率领城中精锐正面迎击楚九所率的义军。

所以这庐州城内,除了守在城墙上的正卒,其余的都是城内的青壮年,分别被派往城头和城中要塞看守。

虽然准备抵挡义军,可当这些守城的青壮年老实巴交的农家汉子看着城墙下,父辈们和孩子惨死在王爷大人的箭雨下,胸中的怒火被点燃,再也不能无动于衷!

长久以来被压制的喘不过气来的汉子们,激起了胸中的血性,拿起手中的长矛刺向了守兵。

“啊……”发出一声声怒吼,“兄弟们杀下去,咱们打开城门迎接义军。”

“杀!”

守城的兵卒猝不及防,被这些青壮年杀的措手不及。

而且城中青壮年的人数明显多于守兵,直接被他们的怒火给冲毁了,守兵都来不及反抗就被扔下了城墙。

拿着夺过来的兵器,直接杀下了城墙,“兄弟们跟咱出去,杀了萨姆野汉,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当萨姆野汉的穿过护城河时,大喊着,“开城门,开城门!”迎接他的愤怒的如火山爆发的百姓。

直接被冲击的洪流给淹没了,萨姆野汉被愤怒的百姓给撕成了碎片,没错就是用手,用牙齿嘶哑成了碎片,尸骨无存。

然后他们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疯狂的无所畏惧地冲向了庐州城的守兵,所到之处将守兵彻底的撕碎。

就那么徒手硬生生的撕,简直是大卸八块,血雾漫天。

手不够解恨,拿牙齿咬,将他们的肉一块块的咬下来。

姚长生看着城墙下发生的一切,立刻下令道,“停止攻击。”

兵卒拿着小旗子挥舞着,停下了攻击。

“姚先生,这是咋了,他们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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