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文栋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希望的时候,听见头顶传来一句,“去吧!”顾子义发话道,“现在正值用人之际。”
虽然不想他不想承认,但手中的人马扒拉来,扒拉去,也只有阿九拿的出手。
他现在是求贤若渴,这有本事的人都在哪儿啊?
徐文栋欢欣雀跃的从马厩中将马给牵了出来。
“路上小心点儿。”唐秉忠将他送到了大门外叮嘱道。
“你也小心点儿,注意着大帅府的动静,别轻举妄动。”徐文栋不放心地看着他嘱咐道。
“知道了,我不是莽撞之人,没有顾大帅的兵符,谁也别想指挥动我了。”唐秉忠看着他保证道。
“嗯!”徐文栋翻身上马,策马扬鞭眨眼间就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马踏着地上的积水飞溅,策马狂奔,到了兵营,手下如见了救星一般看见他。
原来也是因为这板车的事情,他们根本不知道这姑娘是哪儿的人,要往哪儿送。
这完不成大帅交给的任务,可是要吃挂落的。
徐文栋的到来替他们解了围,高兴的将板车交给了他,看着他架着马车离开了。
*
苏胖子在大堂内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的团团转,焦急的等待着消息。
他们定立了这么久的计划,重金收买顾子义的好友,才寻求到的机会,擒贼先擒王,他得力干将又不在,只要抓着他就可以号令他的手下了。
又调集兵马,暗中包围了路大帅的府邸,顾子义那边一有消息,姓路的这边就不足畏惧了。
如果不听的话,就直接砍了他们。
结果到现在音信全无,天气越来越闷热,浑身被汗打湿了。
天越来越暗,只听着咔嚓一声,雷声仿佛劈在身上似的。
吓的苏胖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色惊恐的看着黑云压城。
难道老天都不帮我!不会的,不会的。
哗哗……大雨瓢泼,这是老天在帮我,哈哈……趁此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
“这雨大的,咱家妮儿淋半路了可咋办?”沈氏听着外面哗哗的雨声道,半天没有听见陶十五回应,抬眼看着沉思的他道,“孩儿他爹,俺给你说话呢?你吱一声。”
“哦!”陶十五回过神儿来看着她说道,“这个俺到不担心,这么大的雨,妮儿早就找个地方躲雨了。”
“那你担心什么?”沈氏看着他关心地说道。
“这还用说嘛?俺担心这庄稼地,这雨这么大,会不会淹了。这把刚露头的苗给冲了,白种了。”陶十五腾的一下站起来道,“不行俺得不看看。”三两步走到门口,将大门给打开,雨一下子泼进来,衣服瞬间湿了一半。
“砰……”沈氏赶紧房门给关上,“你看看这雨大的,你出去有用吗?”将门闩插上,拉着他坐了回去,“你看这雷打的瘆人的慌,你穿上蓑衣出去,根本就不管用,再说了,你就是去了能有什么好的办法?这水就能不往地里流了。”
“俺……俺……”陶十五被她给说的结结巴巴的。
“冲了就冲了吧!大不了再种,反正苗小的经不住风吹雨打的。”沈氏看着他无奈地说道,看着他湿漉漉的衣服道,“快去,快去换换衣服。”
“不换了,一会儿雨停了还得出去。”陶十五看着她摆摆手道。
“哎呀!糟了。”陶十五腾的一下又站起来道。
“怎么了?一惊一乍的。”沈氏看着他又道。
“咱的竹管,这雨这么大,溪水肯定混了,这水还能吃啊!”陶十五一屁股坐下来忧心忡忡地看着她说道。
“又不是一直浑浊,等过两天就好了。”沈氏闻言立马说道。
“可这两天怎么办?”陶十五挠挠头头大道,“应该在暴雨来之前,往水缸里接些水的。”
“这是谁也没想到的事情,回头雨停了去山里找找有没有清水。”沈氏琢磨了一下道。
“难!”陶十五看着她扒拉扒拉脑袋道,
“这么一想,到了冬天,结冰的话,这竹管也不能用了。”他努努嘴道,“得早做打算。”
“这事只有到跟前才想的起来。”沈氏眨了眨双眸看着他说道,透过门缝看着外面,“天亮堂了很多。”
陶十五蹬蹬跑过去,扒着门缝向外看去,“估计这雨下不长。”
“夏日里的雷雨一会儿就停了。”沈氏跟着过来,蹲在门口向外照照,“好像也不打雷了。”
“不下雨盼着下雨,这雨下的太大了也不好。”陶十五看着门外的大雨嘟嘟囔囔地说道。
“不刮风,下小雨,淅淅沥沥的最好了。”沈氏闻言随声附和道。
“想美事呢!这事老天爷说了算。”陶十五低头看着她说道,“回去吧!等雨停了再去看看庄稼。”
两人重新做回长条凳上,沈氏拿着方桌上的针线笸箩筐里的鞋底子,开始纳鞋底。
“你怎么又纳?”陶十五看着她关心地说道,“光线太暗了,能看见吗?”
“这鞋底子,俺闭着眼睛都可以。”沈氏头也不抬地继续道,“这以前日子艰苦,别说了鞋了,连鞋底子都没得穿,啥时候都光着脚,冬天也不例外。现在嘛!有条件了咱也多做几双。”
沈氏做鞋的手艺很好,针脚细腻,工整,只是她从来没给自己人做过,都是给别人做的,挣个辛苦钱。
“这以前的日子咱是怎么熬过来的。”陶十五看着她惊叹不已道,“现在想想都觉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