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打铁铺子在城外啊!行嘞!谢过面摊老板,陶七妮翻身上马架着马车缓缓的走出了城池。
辨别了一下方向,骑马找到了打铁铺子,这打铁铺子可是大帅府指定的地方,还挺隐蔽的。
陶七妮从马上跳下来,看着打铁铺子烧红的炉灶,感觉热度扑面而来。
陶七妮看着炉子前光着膀子的彪形大汉,拿着大铁锤邦邦砸着手中的烧的通红的铁,火花四溅。
“师傅!”陶七妮看着老板说道,“我想打点儿农具。”
打铁师傅头也不抬地说道,“有大帅府的印鉴吗?没有的话你这活我接不了。”
“啊!”陶七妮惊讶地看着他,心里闪过一丝懊恼,她忘了铁疙瘩可是管制品,犹豫了一下道,“我打农具,不行吗?”
“铁器由大帅府统一管制,我可不敢私下打铁,不然要吃官司的。”打铁师傅抬头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除非你本身有铁,我给你打你想要的物品。”
陶七妮闻言欣喜地说道,“倒是有口破了的铁锅,只是不够啊!”咬着唇瓣想了想道,“有没有别的办法?”
“想打农具的话,你去大帅府报备,有条子我才能动手。”打铁师傅看着她给指了条路。
“谢谢啊!”陶七妮看着他忙不迭地说道。
打铁师傅停下手中的大锤,诧异地看着眼前一身利落的短褐脸上略带稚气陶七妮。
“怎么?有问题吗?”陶七妮眨眨澄亮地双眸看着他说道。
“没什么?”打铁师傅看着她微微摇头道,忽然道,“你到大帅府找王管事,他主管这个。”
“谢谢啊!”陶七妮感激地看着他,这样路线就更加的清晰了,少走弯路了。
陶七妮走到马前,蹬着车辕,帅气的跃上了马背,拍拍马背道,“走!”
马儿哒哒的走动了起来,打铁师傅瞪着铜铃的眼睛看着她走过眼前,真是见鬼了,没有马鞍不说,也没有马鞭,就这么赶马车。
最奇怪的这马还听话,微微摇头,继续打铁。
*
陶七妮看了看天空中的太阳,夏日里黑的晚,时间足够了。
大中午的太阳炙烤着大地,幸好官道上绿树成荫,也没什么人。
陶七妮骑着马架着马车,悠哉、悠哉的朝城池走去。
耳听着马铃儿响叮当,陶七妮捏捏耳朵,这是谁像她一样,大中午的赶路。
只闻其声,未见其人,陶七妮高兴的是自己的耳力又见长,这每晚打坐入定不是白练的。
陶七妮拍着黄骠马的马背道,“回头也给你脖子挂上铃铛。”自言自语地又道,“这铜估计更好不好弄吧!”嘿嘿一笑道,“别焦躁,不给你挂了还不成吗?”
黄骠马不紧不慢地甩着蹄子走在黄土路上,哪有焦躁的样子。
真是甩锅也得看人家接不接。
陶七妮闭着眼睛,身体随着马儿摇晃着,突然听得爆喝一声,“鼠胆匪类,光天化日之人敢拦住老子的去路。找死!”
这冷不丁给吓的,陶七妮差点儿从马背上摔下去,一个激灵睁开了眼睛,“劫道的,啧啧……看来这大帅的治下也不是那么好吧!”轻蹙了下眉头,“这声音有点儿熟悉,感觉在哪里听过?是谁呢?”自言自语又道,“甭管谁了,看看去。”拍拍马背,“跑快点儿。”
“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这亳州城的大帅顾子义。”顾子义手中的宝剑指着他们说道,“识相的快点儿让开,饶你们不死。”
陶七妮轻抚额头,“自报家门可还好,生怕别人不知道你是谁?不怕杀人灭口吗?”拍着马背道,“快点儿!”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陶七妮才赶到了,此时顾子义毫无形象可言,头上的金冠没了,披头散发的,气喘吁吁的,人也如驴打滚一般,浑身的尘土。
陶七妮有些奇怪,顾子义好说歹说也是战场上拼杀下来的,不会四个人都打不过吧!
陶七妮细细鼻子,什么味道?酒味,抬眼看过去看着顾子义满脸的通红,身形摇摇晃晃的,这明显的喝多了。
而劫道的四个人走过去,手里居然拿着麻袋,这是要抓活的了。
顾子义手中的剑胡乱的挥舞着,“你们到底是谁?”
“顾大帅,等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得罪了,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奉命行事?”顾子义微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们道,“奉谁的命?”
“都说了,到了地方就知道了,问那么多做什么?”
“别跟他废话了,快动手。”
“哎哎!要动手也得问问我吧!”陶七妮坐在马背上单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道。
顾子义闻声看过去,努力回想马背上的人到底是谁?
“小兄弟,救我,本帅重重的有赏。”顾子义如看见救命的稻草似的,看着陶七妮急切地说道。
这是喝多了,还是贵人事忙,都不记得她了,居然这么有信心她能打得过这四位彪形大汉。
在陶七妮澄亮的双眸一一扫过四人的时候,他们四个人相视一眼,起了杀机。
“小姑娘,要怪就怪你看见不该看见的。”说着其中一人提着闪着寒光的大刀,直接朝陶七妮劈过来。
喂喂不带这么狠的吧!这就要灭口了。
陶七妮踩着马背纵身一跃,轻点了下他的刀背,另一只脚直奔他的面门,一脚将他给踹飞了,砰的一声落在一丈开外的地方,满脸的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抛向空中的大刀被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