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狗蛋重重地点点头,缓缓的将手臂打开,伸直了。
“直了!”在场众人齐齐松了口气,眼神随着他的胳膊转动着,眼睛眨都不眨一下,感觉比狗蛋儿还紧张。
“怎么样?疼吗?有没有酸胀感?有没有不适?”陶七妮一瞬不瞬地看着他问道。
“不疼,也没有酸胀感,没有任何的不适。”狗蛋儿在他们的注视下,做完了陶七妮要求的动作,“俺的胳膊好了。”激动地看着陶七妮道,“师父,俺可以跟大伙儿一起训练了吧!”
“不可以,伤筋动骨一百天,保险期间要半年,不但不能训练,也不能提太重的东西。比如提水,搬重物……”陶七妮看着他严肃地说道,“反正像前些日子一样,养着。”
“俺……”
狗蛋儿的话没有说完,陶七妮直接不留情面地说道,“这事没得商量,如果不听话,就别想再学了。”
“俺听话,俺听话,俺养着,好好的养。”狗蛋儿给吓的赶紧说道。
“好了,大家都看过了,狗蛋儿恢复的不错,该干嘛,就干嘛去。”陶七妮站起来看着他们说道。
大厅的人一哄而散,各自忙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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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越来越长,清风吹拂面颊,不再是冷冽如刀,反而舒服的很。
一夜之间,大地披上一层刚刚冒头的嫩绿。
春天来了!
天渐渐的黑了,在大厅习字的人,陆陆续续出来,各回各的院子。
房间内,火盆燃着,没有困意的陶家人,坐在石桌前唠嗑。
“感觉有些热了。”陶六一看着火盆嘀咕道。
“现在这火盆是为照亮,你没看咱这大门开着呢!”沈氏指着洞开的房门道,“这身上的皮袄也脱了。”
“这天气转暖了,这也得开始春耕了。”陶十五手里拿着藤条继续编筐。
“咱的存粮不多了吧!”陶七妮闻言看向陶十五问道,仓库都是他在保管。
“抛去种子,还能在坚持一个月。”陶十五头也不抬地说道,“你们打猎都打疯了,肚里油水多,这粮食就省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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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咱们什么时候走。”姚长生黑眸轻轻晃了晃看着陶七妮道。
“收拾一下,咱们走吧!”陶七妮想也不想地说道。
“你打算带多少人走。”姚长生闻言看着她问道,抿了下唇说道,“安逸的日子让人乐不思蜀。”
陶七妮澄亮的双眸转了转道,“我还是那句话,想跟着走的就走,想留下的也无所谓。”
“你还真是洒脱。”姚长生闻言摇头失笑道。
“不是洒脱,而是留住人,留不住心,何必呢!万一坏事岂不更惨。”陶七妮黑的发亮的双眸看着他云淡风轻地说道,“人各有志,此去前路艰难,说不得九死一生,没必要拉着人家吧!”
“其实待在这里也不可能岁月静好。”姚长生深邃的双眸看着他们慎重地说道,“草寇、官军、义军,真来一个都是灭顶之灾。”
“乱世人命不如狗。”陶七妮面色凝重地看着火光说道,“活着不容易。”抬眼看着他们说道,“说到底是个人的选择,至于结果需要自己承担,自己的人生自己担!”语调没有丝毫的起伏,甚至有些冷漠,“谁也代替不了。”
姚长生闻言茶褐色的瞳仁微微收缩,这小妮子对谁都笑呵呵的看似热心,其实比谁都凉薄,心冷硬的很。
不过如果被她接受了,那真是维护的很,掏心掏肺的好。
“那既然决定走了,咱们就准备起来。”陶十五放下手中的活儿抬眼看着他们说道。
“其实也不用准备什么?只带上咱们带来的手使的用品。”陶七妮挥挥自己的手道,“有手有脚到哪里都饿不死。”
“你的意思咱们粮食也不带。”陶十五看着她不确定地问道。
“怎么爹,怕饿着您啊?”陶七妮如水般清澈的双眸溢满笑意看着他打趣道。
“这孩子,跟她爹说话也这么不正经。”陶十五看着她宠溺地笑道,“就是没有你,这沿路的树皮草根咱也能活下去,何况咱们离目的地也不远,不像起初那么艰难,草根树皮都难觅到。”
“放心吧!爹,休整了将近半年的时间,不用妮儿出手,这猎物俺也能手到擒来。”陶六一伸出手攥紧拳头,噼里啪啦作响,眼神中闪着自信的光芒。
“这孩子。”沈氏看着他摇头失笑道。
“娘,您看俺长高了,也长壮了,可不是孩子了。”陶六一拍拍自己的胸脯说道。
“呵呵……”在场的人看着他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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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决定要走了,行动派的他们立即行动,转过天吃过早饭,就召集大家,姚长生将这个消息公布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下面议论纷纷的。
“怎么好好的要走呢!”杨栓柱看着他们不敢置信地说道。
“是俺们哪里做的不满意了,让扔下俺们离开。”
“是不是俺吃的多了,俺以后只喝稀的,不吃干的了。”
“你们走了俺们怎么办?”
一下子失去了主心骨,慌乱的七嘴八舌的,极力的挽留陶七妮他们。
姚长生双手下压,“诸位听我说!”场面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目光都投向了他。
姚长生轻咳两声,清清嗓子道,“诸位我们要走和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看着他们又调侃道,“这要想